白话佛经
沙门果经
菩提比丘Bhikkhu Bodhi 丛林寺院Forest Hermitage 肯地Kandy.斯里兰卡
中译 德雄比丘 助译 不成道人 于思危小轩
中译序
此书中文版的主译者是尊敬的德雄比丘(The Ven. Bhikkhu Gu?av?ra),在翻译了大部份的内文之后,法师决定专心修禅,以期证悟至上的沙门果,因此由不成道的助译人来完成剩下的一小部份翻译工作。不成道人在此感谢法师给与翻译此书的机会,以累积导向成道解脱的资粮。
对于能够有机会翻译如此殊胜的佛书,在此要感谢尊敬的菩提比丘(The Ven. Bhikkhu Bodhi)允许翻译。也感谢协助此书顺利出版以利益大众的所有法友。
助译者:不成道人 2002年9月 于思危小轩
开示的背景
《沙门果经》是佛陀向阿阇世王开示的。阿阇世王是中印度的强国摩羯陀国的国王,当时该国已经开始侵占邻国,成为印度第一个帝国的核心。该经的历史背景在它的序言里只是简略地提到,但注释则为我们详细地叙述其故事:阿阇世如何受到提婆达多的不良影响,篡夺公正的父王频婆娑罗王的王位,把父王关进监牢,进而杀死他,使得自己过后饱受懊悔折磨。虽然知道这故事对于要理解该经并非必要,但却能够凸显及加深感受开示该经的气氛。若以对比来思惟,佛陀的开示和它的背景形成了一个令人心酸的强烈对比:一边是佛陀所赞叹的出家生活、清净戒、独处及禅修;另一边则是使得阿阇世弒父篡位的非法权力欲望、令他无法入眠的悔恨痛苦、导致他前往拜见世尊寻求安宁的渴望。
《沙门果经》应当是佛陀在晚年时开示的。观察安详寂静的比丘僧团时,阿阇世王提及其儿子优陀夷跋陀地发出欢呼,这给与我们有关开示该经的更准确年代的提示。根据注疏,在佛陀开悟后的第三十七年,也就是七十二岁时,提婆达多才开始想要领导僧团。所以阿阇世王应当是在同一年篡位。执政之后,阿阇世王向其舅父波斯匿王宣战,最后波斯匿王把女儿金刚公主(Vajirà)嫁给他而暂时平息了战争。优陀夷跋陀王子就是这项婚姻的结晶。因此,如果我们假设阿阇世王打仗、迎娶金刚公主、获得该儿子一共享了至少三年的时间,那么《沙门果经》应该是在佛陀一生的最后五年里开示的。
国王接着向佛陀透露自己犯下的弒父罪行,佛陀也接受其忏悔,以便该国王在未来能够自制。阿阇世王离去之后,佛陀向诸比丘解释,如果该国王没有杀死父亲,当他坐着听闻该部经时,他就能够获得法眼,证悟须陀洹道果。然而阿阇世王的未来将会完全不一样。根据记载,虽然他跟佛陀讨论了佛法,但是他还是继续其扩大领土的政策,直到他被自己亲爱的儿子优陀夷跋陀杀死。注释说,由于犯了弒父的罪行,他投生到地狱里,但在久远的未来他将会证悟辟支菩提而达到般涅槃。
沙门果经 (Sàma¤¤aphala Sutta)
群臣之言
1.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在王舍城(Ràjagaha)耆婆王子育(J?vaka Komàrabhacca)的芒果园,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众在一起。那时,正值十五日布萨,乃是第四个月 拘物提 的月圆之夜。摩羯陀国韦提希王后之子阿阇世王(King Ajàtasattu)在群臣围绕之下,正坐在皇宫上层的阳台。那时阿阇世王发出如此的欢喜赞叹:
「诸位贤友,这是多么宜人的月夜啊!这是多么美丽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可爱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宁静的月夜啊!这是多么吉祥的月夜啊!今晚,是否有那一位沙门或婆罗门,能在我们去拜访之后带给我内心安宁?」
2. 这时,有一个大臣说:「陛下,布兰迦叶(P?ra?a Kassapa)是一方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出家已久、年长、已达到生命的后期。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3-7. 其它的大臣禀告说:「陛下,末伽梨瞿舍梨(Makkali Gosàla)……阿耆多翅舍钦婆罗(Ajita Kesakambala)……波拘陀迦旃延(Pakudha Kaccàyana)……萨若毘耶梨弗(Sa¤jaya Bela??haputta)……尼干陀若提子(Niga??ha Nà?aputta)是教团之首、群众之首、群众之师、声名显赫、是众人尊为神圣的精神领袖。他高龄、老迈、年长、耆宿。陛下应当拜访他;他或许能带给您内心安宁。」然而,当他如此禀告时,阿阇世王只是沉默不语。
耆婆之言
8. 这时,耆婆王子育正沉默地坐在距离阿阇世王不远之处。于是阿阇世王问他说:「贤友耆婆,你为什么保持沉默?」
耆婆禀告说:「陛下,世尊、阿罗汉、圆满觉悟者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众正住在我们的芒果园。关于世尊,如此的善名遍传各处:『世尊是阿罗汉、圆满觉悟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陛下应当拜访世尊。陛下若拜访他,或许他能带给陛下内心安宁。」
9. 「那么就将象乘准备妥当吧!贤友耆婆。」
耆婆回答说:「遵命!陛下。」
于是耆婆准备了五百只雌象,以及国王御用的雄象。然后禀报国王说:「陛下,象乘已备妥,听候您的吩咐。」
10. 阿阇世王就命令他的五百位王妃乘坐雌象,一人乘坐一只,而他本人则乘坐御用的雄象。在他的随从们各执持火炬的拥护下,皇威显赫地从王舍城出发,朝向耆婆的芒果园而去。
到了距离芒果园不远的地方,阿阇世王突然被恐怖、疑惧与惊骇所笼罩,基于害怕、焦虑及被怖畏所侵袭,他问耆婆说:「你不是在欺骗我吧,贤友耆婆?你不是在出卖我,要使我落入敌人的手中吧?若真有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住在这里,怎么可能完全寂然无声,连一点喷嚏或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不要害怕,大王,不要害怕。陛下,我并没有欺骗您、出卖您或使您落入敌人的手中。向前走,大王,向前走!那些正是点燃在会堂中的灯火。」
沙门果之问
11. 阿阇世王骑坐象乘直到象乘所能达到的尽头,然后从象乘上下来,步行到会堂门口。到了门口,他问耆婆说:「耆婆,世尊在那里?」
「那位就是世尊,大王,就是坐在比丘众之前、背向中柱、面向东方的那一位。」
12. 于是阿阇世王走近世尊,站立在一旁。当他站在那里,环视如一片宁静湖水般安详默然坐着的众比丘,他发出如此的欢喜赞叹:「愿我的儿子优陀夷跋陀王子也能享有这些比丘现在享有的安宁!」
(世尊说:)「大王,你的意念是否听从情感的感召?」
「尊者,我爱我的儿子优陀夷跋陀王子,愿他能享有这些比丘现在享有的安宁。」
13. 于是阿阇世王礼敬世尊,虔诚地向比丘众致敬,坐在一旁,然后对世尊说:「尊者,我想请问世尊一件事,可否拨空为我解答?」
「尽管问吧,大王。」
14. 「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驯象师、驯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及类似性质的其它行业。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及同事;他们对沙门与婆罗门所作出的殊胜供养能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尊者,可否指出同样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15. 「大王,你是否记得曾经问过其它沙门与婆罗门这个问题?」
「我记得曾经问过他们,尊者。」
「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请告诉我们他们是如何回答的。」
「尊者,当有世尊或与世尊同样的人在场时,我不觉得麻烦。」
「那么就说吧,大王。」
布兰迦叶的教理 回首页
16. 「有一次,我去见布兰迦叶。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与第14节相同的话),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17. 当我说完之后,布兰迦叶对我说:『大王,如果有人自己做,或指使别人做;自己切断他人手脚,或指使别人切断他人手脚;自己折磨他人,或指使别人折磨他人;自己使他人遭受悲痛,或指使别人使他人遭受悲痛;自己压迫他人,或指使别人压迫他人;自己威吓他人,或指使别人威吓他人;如果他杀生、偷盗、闯入人宅、劫夺财物、窃盗、拦路抢劫、通奸、说谎──他并没有造下罪恶。
如果有人用边缘锋利的圆盘将大地所有众生切成一整堆的肉块,这样做既没有罪恶,也没有罪恶的果报。如果有人沿着恒河南岸杀生,或指使别人杀生;断人手足,或指使别人断人手足;施加酷刑,或指使别人施加酷刑,如此做既没有罪恶,也没有罪恶的果报。
如果有人沿着恒河北岸行布施,或指使别人行布施;做供养,或指使别人做供养,如此做既没有善业,也没有善业的果报。奉行布施、自制、持戒及说诚实语既没有善业,也没有善业的果报。』
如是,尊者,当我请问布兰迦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造业无效(的教理)给我听。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地,当我请问布兰迦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造业无效(的教理)给我听。
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的沙门或婆罗门。』
因此,我对布兰迦叶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末伽梨瞿舍梨的教理
18. 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末伽梨瞿舍梨。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与第14节相同的话),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19. 当我说完之后,末伽梨瞿舍梨对我说:『大王,众生的烦恼没有因或缘;不具备任何因缘,众生就生起烦恼。众生的净化没有因或缘;不具备任何因缘,众生就得以净化。没有自决定、没有他决定、也没有个人决定。没有能力、没有活力、没有个人力量、也没有个人刚毅。一切有情、一切众生、一切生物、一切灵魂都是无助、无力、无能的。他们透过命运、环境与本质而进行转变,在六类人当中经历苦乐。
(众生)有一百四十万种主要的生起形式、六千种(其它形式)及六百种(其它形式)。有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满业及半业。有六十二道、六十二小劫、六类人、八个人生阶段、四千九百种谋生法、四千九百种修行人、四千九百种龙宅、二千根、三千地狱、三十六尘界、七个有想有情界、七个无想有情界、七种节生植物、七种神、七种人、七种阿修罗、七大湖、七种主要的结、七百种次要的结、七种主要的绝壁、七百种次要的绝壁、七种主要的梦、七百种次要的梦、八百四十万大劫。愚者与智者在这些当中流转之后,就会同样地达到苦的止息。
虽然有人会想:「借着道德修养、或持戒、或头陀行、或梵行,我将能使未成熟的业成熟,以及去除已成熟而现起的业。」──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苦乐都是早已决定。
轮回的界限是固定的,既不能缩短,也不能延长;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就好像一粒线团被抛掷出去时,它会松开地滚下去,直到线的尽头为止;同样地,愚者与智者流转(固定的期限),然后他们都达到苦的息灭。』
20. 如是,尊者,当我请问末伽梨瞿舍梨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透过在轮回中流转而净化(的教理)给我听。
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地,当我请问末伽梨瞿舍梨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透过在轮回中流转而净化(的教理)给我听。
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末伽梨瞿舍梨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的教理
21. 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阿耆多翅舍钦婆罗。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与第14节相同的话),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2. 当我说完之后,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对我说:『大王,没有布施、没有供养、没有解脱。没有善恶业的果报。没有今生、没有来生、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投生的众生。
在这个世间上,没有能以其亲身现知与领悟来解释今生及来生的正证正行沙门与婆罗门。
人由四大组成,死时,(他身体中的)地回归及并入(外在的)地体;(他身体中的)水回归及并入(外在的)水体;(他身体中的)火回归及并入(外在的)火体;(他身体中的)风回归及并入(外在的)风体;他的感官归于虚空;四个人以棺架抬着他的尸体,对他的赞颂被唱诵到坟场为止,他的骨头转变成鸽子色,他的慈善布施终归于灰烬。
布施是愚人的教理。宣示有(来生)的人只是在讲虚假空话。身体分解之后,愚者与智者同样地灭绝与完全消失,他们死后不再存在。』
23. 如是,尊者,当我请问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断灭(的教理)给我听。
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地,当我请问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解释断灭(的教理)给我听。
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波拘陀迦旃延的教理
24. 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末波拘陀迦旃延。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与第14节相同的话),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5. 当我说完之后,末波拘陀迦旃延对我说:『大王,有七身是未经制作、未经形成、未经创造的、没有创造者、不生、稳定如山峰、坚立如柱的。它们不变化、不更改、不互相障碍。它们不能造成彼此苦、或乐、或苦乐。
是那七身呢?地身、水身、火身、风身、乐、苦及灵魂为第七身。在这些当中,没有杀生者,也没有令别人杀生者;没有听闻者,也没有令别人听闻者;没有认知者,也没有令别人认知者。若有人以利剑砍掉(别人的)头,他并没有杀害(别人的)生命,利剑只是通过七身之中的空间而已。』
26. 如是,尊者,当我请问末波拘陀迦旃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以完全不相关的话回答我。
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地,当我请问末波拘陀迦旃延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以完全不相关的话回答我。
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末波拘陀迦旃延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尼干陀若提子的教理
27. 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尼干陀若提子。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与第14节相同的话),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28. 当我说完之后,尼干陀若提子对我说:『大王,尼干陀教徒是无结者,受四重戒的约束。何以如此?在此,大王,尼干陀教徒禁绝涉及一切水;他天生免离一切罪恶;他透过免离一切罪恶而净化;他充满免离一切罪恶。大王,当尼干陀教徒受到这四重戒约束时,他被称为自圆、自制、自立的无结者。』
29. 如是,尊者,当我请问尼干陀若提子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向我解释四重戒。
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地,当我请问尼干陀若提子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向我解释四重戒。
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尼干陀若提子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萨若毘耶梨弗的教理
30. 尊者,又有一次,我去见萨若毘耶梨弗。互相寒暄与问安之后,我坐在一旁,请问他说:(与第14节相同的话),他是否能指出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31. 当我说完之后,萨若毘耶梨弗对我说:『如果你问我:
甲、1. 「是否有来世?」若我认为有来世,我会告诉你:「有来世。」但是我并不说:「是这样。」也不说:「是那样。」也不说:「是别样。」我不说:「不是如此。」也不说:「非不是如此。」
同样地,你可能会问我下列的问题:
甲、2. 「是否没有来世?」
3. 「是否既有来世,又没有来世?」
4. 「是否既非有来世,也非没有来世?」
乙、1. 「是否有众生再投生?」
2. 「是否没有众生再投生?」
3. 「是否既有众生再投生,又没有众生再投生?」
4. 「是否既非有众生再投生,也非没有众生再投生?」
丙、1. 「是否有善恶业的果报?」
2. 「是否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3. 「是否既有善恶业的果报,又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4. 「是否既非有善恶业的果报,也非没有善恶业的果报?」
丁、1. 「如来死后是否还存在?」
2. 「如来死后是否不存在?」
3. 「如来死后是否既存在,又不存在?」
4. 「如来死后是否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若我认为是如此,我会告诉你「是如此。」但是我不说:「是这样。」也不说:「是那样。」也不说:「是别样。」我不说:「不是如此。」也不说:「非不是如此。」』
32. 如是,尊者,当我请问萨若毘耶梨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推诿地回答。
尊者,就像有人被问到芒果时,却谈论有关面包果的事;或者被问到面包果时,却谈论有关芒果的事。同样地,当我请问萨若毘耶梨弗可见的沙门果时,他却推诿地回答。
尊者,那时我心里想:『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想要刁难活在他自己领土的沙门或婆罗门。』因此,我对萨若毘耶梨弗的话既不随喜,也不反驳。然而,尽管既不随喜也不反驳他的话,我却仍然感到不满意,但是一句不满意的话也没说。我没有接受、没有信奉他的教理,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
第一种可见的沙门果
33. 如此,尊者,我请问世尊:尊者,世间有各种行业,如:驯象师、驯马师、马车夫、弓术家、搬运工、兵营将官、突击兵、皇家重臣、前线军、骑牛军、军队勇士、铠甲兵、家奴、糖果商、理发师、侍浴者、厨师、制花环者、洗衣工、织工、编篮者、陶艺家、统计学家、会计师、以及类似性质的其它行业,(从事这些行业的)所有这些人都享有他们行业当下可见的成果:他们本身得到快乐与欢喜,并且将快乐与欢喜带给他们的父母、妻儿、朋友及同事;他们以殊胜的礼物供养给沙门与婆罗门──导向善趣、结成乐报、引生天界。尊者,可否指出同样当下可见的沙门成果?」
34. 「可以,大王。且让我问你这件事,照着你认为适当的情况回答我。
你认为如何,大王?假设你有一个奴隶,他是一个工人,比你早起、比你晚睡、做你想做之事、总是为了你的快乐而行、对你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你是否满意。
他心中可能会如此想:『善行的果报实在太美好、太殊妙了!此阿阇世王是人,我也是人;然而阿阇世王就像天神一般,充分地享受五欲之乐,而我只是他的奴隶、他的工人──比他早起、比他晚睡、做他想做之事、总是为了他的快乐而行、对他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他是否满意。如果我行善的话,我也能像他一样。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过了一段时间,他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出家之后,他于身、口、意方面自制地安住,满足于最简单的饮食与住所,乐于独住。
假使你的部下将这一切情况报告给你,你是否会说:『来人!将那个人带回来,叫他再作我的奴隶、我的工人,比我早起、比我晚睡、做我想做之事、总是为了我的快乐而行、对我说话客气有礼、始终留意我是否满意。』?」
35. 「当然不会,尊者。相反地,我会礼敬他,尊重地起立迎接他,邀请他坐,请他接受我供养的袈裟、钵食、住所及医药。并且我会提供他正当的保护、防卫与安全。」
36. 「你认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是否有可见的沙门果?」
「当然有,尊者。」
「大王,这就是我要为你指出的第一种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第二种可见的沙门果
37. 「尊者,可否指出其它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可以,大王。且让我问你这件事,照着你认为适当的情况问答我。
你认为如何,大王?假设有一个农夫,他是一个平民,纳税以维持皇家的收入。他心中可能会如此想:『善行的果报实在太美好、太殊妙了!此阿阇世王是人,我也是人;然而阿阇世王就像天神一般,充分地享受五欲之乐,而我只是一个农夫,一个平民,纳税以维持皇家的收入。如果我行善的话,我也能像他一样。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过了一段时间,他舍弃财产,不论财产多或少;舍弃亲族,不论亲族大或小;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出家之后,他于身、口、意方面自制地安住,满足于最简单的饮食与住所,乐于独住。
假使你的部下将这一切情况报告给你,你是否会说:『来人!将那个人带回来,叫他再作农夫、平民,纳税以维持皇家的收入。』?」
38. 「当然不会,尊者。相反地,我会礼敬他,尊重地起立迎接他,邀请他坐,请他接受我供养的袈裟、钵食、住所、医药。并且我会提供他正当的保护、防卫与安全。」
39. 「你认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是否有可见的沙门果?」
「当然有,尊者。」
「大王,这就是我要为你指出的第二种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更殊胜的沙门果
40. 「尊者,可否指出比这两种更殊胜与崇高的其它种当下可见的沙门果?」
「可以,大王,谛听及注意,我将为你说。」
阿阇世王回答世尊说:「是的,尊者。」
41. 世尊说:「在此,大王,如来出现于世间,他是阿罗汉、圆满觉悟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他以亲身现证的智慧明了这个有诸天、诸魔、诸梵天的世间,这个有诸沙门与婆罗门、诸王与人的世代,他广令众知。他说法初善、中善、后善,具足义理与辞句。他显示彻底圆满与清净的梵行。
42. 平民、或平民之子、或生于其它种姓的人来听闻佛法。闻法之后,他对如来生起信心。具备信心之后,他思惟:『在家生活是拥挤的、是尘扰之途;出家则有如旷野一般开阔。在家人不容易过着彻底圆满、彻底清净、如磨亮的螺贝那般光明的梵行生活。且让我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出家去吧。』
43. 过了一段时间,他舍弃财产,不论财产多或少;舍弃亲族,不论亲族大或小;剃除须发,穿着橘黄色袈裟,离开在家生活而出家。
44. 出家之后,他遵守波提木叉戒 ,具足正当的行为与行处。自从受戒之后,就依戒自律,见到最小的过失也能带来的危险。他拥有良好的身语业,活命清净,具足戒行。他守护六根之门,具足正念与正知,并且知足。
小分戒
45. 大王,比丘如何具足戒行呢?在此,大王,舍弃杀生之后,比丘戒除杀害生命。他放下棍棒和武器,心存良知地安住,充满慈爱,关心一切众生的幸福。这是他的戒行。
舍弃偷盗之后,他戒除拿取别人未给予之物。他只接受与期待他人给予之物,以清净心过着诚实的生活。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不净行之后,他过着独身的梵行生活。他远离尘嚣而住,戒除俗人的淫行。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妄语之后,他戒除说谎。他只说实话,致力于真实地生活;他诚实、可信、不会欺骗世间的任何人。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诽谤之后,他戒除挑拨离间。他不会将在此处听到的话传到别处,以便使别处的人与此处的人分裂;也不会将在别处听到的话传到此处,以便使此处的人与彼处的人分裂。他是被分裂的人们的调和者,是友谊的促进者。他欣喜、好乐、愉悦于和谐,只说促进和谐的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粗话之后,他戒除粗言恶语。他只说轻柔、悦耳、亲切、适意、文雅、和蔼、众人悦可的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舍弃废话之后,他戒除绮语。他在适当的时机才说话,说真实与有利益的话,说关于法与律的话。他的话可贵、适时、合理、慎重、与善法相关。这也是他的戒行。
他戒除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
他只在一天里的一段时间内取用食物,戒除在夜间及不适当的时间取用食物。
他戒除跳舞、唱歌、演奏音乐及观看不适当的表演。
他戒除戴花环、以香水打扮及以油膏美化自身。
他戒除使用高及奢侈的床和椅。
他戒除接受金银。
他戒除接受未煮之谷物、生肉、妇女与少女、男奴与女奴、山羊与绵羊、鸡与猪、象、牛、马与驴。
他戒除接受田地与土地。
他戒除为人传递讯息与办理差事。
他戒除从事买卖。
他戒除涉及不实之秤重、假金属及不实之度量器具。
他戒除贿赂、欺诈与诡计等不正当方法。
他戒除断人手足、处人死刑、监禁他人、抢劫、掠夺与暴力。
这也是他的戒行。
中分戒
46.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一再地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由根生、茎生、节生、芽生及种生的植物──他戒除伤害种子与植物的生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47.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积存的物品,如:积存的食品、饮料、衣服、车乘、寝具、香水、可食之物──他戒除享用积存的物品。这也是他的戒行。
48.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观看不适宜的表演,如:
呈献舞蹈、歌唱、音乐演奏的表演;
戏剧表演;
民谣吟诵;
以鼓掌、铙钹、鼓演奏的音乐;
艺术展览;
特技表演;
象、马、水牛、公牛、山羊、公羊、公鸡、鹌鹑的抟斗;
棍战、拳击、摔角;
演习、点名、列阵、阅兵──
他戒除观看这些不适宜的表演。这也是他的戒行。
49.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沉迷于下列这些游戏与娱乐 :
八列板戏;
十列板戏;
想象板戏;
踢石跳格子;
挑片游戏 ;
骰子游戏;
棍戏;
手指绘画;
球戏;
吹管游戏;
耍玩具犁;
翻觔斗;
耍玩具风车;
耍玩具度量器具;
耍玩具马车;
耍玩具弓;
猜字游戏;
猜意念游戏;
模仿残障者──
他戒除这些游戏与娱乐。这也是他的戒行。
50.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高且奢侈的床和椅,如:
广大睡床;
底座刻有动物形象的宝座;
长毛床单;
多色碎布拼揍的床单;
白色羊毛制的床单;
以花镶边的羊毛床单;
以棉花充填的被子;
有动物图样刺绣的羊毛床单;
单面或双面有毛的羊毛床单;
镶有珠宝的床罩;
丝绸床单;
舞厅地毯;
象、马或马车的小地毯;
羚羊皮小地毯;
芭蕉鹿皮制的精选床罩;
上有红色布篷的床罩;
头脚有红色床垫的睡床──
他戒除使用这些高且奢侈的床和椅。这也是他的戒行。
51.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享用下列这些装饰及美化他们身体的设备:
在身上擦香粉;
以油按摩;
在香水中沐浴;
按摩肢体;
镜子;油膏;花环;香水;软膏;面粉;化妆品;手镯;头巾;
有装饰的拐杖;
有装饰的药管;长剑;阳伞;
镶边的拖鞋;
头巾式帽子;
带状头饰;
牦牛尾制成的拂尘;
长穗白袍──
他戒除使用这些装饰及美化身体的设备。这也是他的戒行。
52.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喜欢谈论无关紧要的闲话,如:
谈论国王、盗贼与国家大臣;
谈论军队、灾难与战争;
谈论食物、饮料、衣服与住所;
谈论花环与香水;
谈论亲戚、车乘、村庄、乡镇、城市与国家;
谈论女人与谈论英雄;
街道言论与井边言论;
谈论过去死亡的人;
漫步扯谈;
关于世界与大海的推论;
谈论收入与损失──
他戒除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也是他的戒行。
53.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从事争吵辩论,(互相说道):
『你不了解法与律;我才了解法与律。』
『你怎么可能了解法与律?』
『你的作法错误;我的作法才正确。』
『我是贯彻始终的;你是不贯彻始终的。』
『应该先说的你却放在后面才说;应该放在后面说的你却先说了。』
『你花费这么长时间才想出来的理论已经被我驳倒了。』
『你的理论已经被驳倒了,你败了。去!想办法解救你的理论,或者若你办得到的话,现在就使你自己脱离困境。』──
他戒除这些争吵辩论。这也是他的戒行。
54.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为国王、大臣、王族、婆罗门、平民或青年传递讯息与办理差事。(他们命令他):『来这里;去那里;拿这个去;带那个来』──
他戒除如此传递讯息与办理差事。这也是他的戒行。
55.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从事诡计、漫谈、暗示、贬低别人、以施望施 。他戒除这些诡计与言谈 。这也是他的戒行。
大分戒
56.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借着邪命、借着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 :
看人四肢、手、脚等的痕迹来预言长寿、发达等,或相反的命运;
借着预兆与征象来占卜;
依闪电与天兆来占卜;
解释梦境;
依身上的痕迹来算命;
依布被老鼠咬的痕迹来占卜;
做火供;
从杓中做供养;
供养荚、米粉、米粒、酥油与油给天神;
从口中做供养;
供养血牲给天神;
依手指尖来预言;
决定拟建房屋或园林的地点是否吉祥;
为国家大臣预言;
驱赶坟场的妖怪;
驱鬼;
住土屋者所宣说的咒术;
蛇咒;
毒术、蝎术、鼠术、鸟术、乌鸦术;
预言他人的寿命;
念咒以保护他人不被箭所伤;
念咒以了解动物的语言──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7.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借着邪命、借着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
解释下列物品的颜色、形状与其它特征之含义,以决定它们预示其主人将会幸运或不幸:宝石、衣服、棍杖、剑、矛、箭、弓、其它武器、女人、男人、男孩、女孩、男奴、女奴、象、马、水牛、公牛、母牛、山羊、公羊、鸡、鹌鹑、鬣蜥蜴、耳环(或房屋的山形墙)、土龟或其它动物──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8.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借着邪命、借着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作以下含意的预言:
国王将会前行;
国王将会返回;
我方国王将会进攻,敌方国王将会撤退;
敌方国王将会进攻,我方国王将会撤退;
我方国王将会战胜,敌方国王将被击败;
敌方国王将会战胜,我方国王将被击败;
如此,一方将会战胜,另一方将被击败──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59.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借着邪命、借着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预言:
将会有月蚀;日蚀;星蚀;
日月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
日月将偏离轨道;
星座将循着正常的轨道运行;
星座将偏离轨道;
将有流星坠落;
将有天火;将有地震;将有地鸣;
将有日、月与星的升起与落下、变暗与变亮;
月蚀将造成如此的结果;
日蚀将造成如此的结果;
(等等,直到)日、月与星的升起与落下、变暗与变亮将造成如此的结果──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0.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借着邪命、借着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预言:
将有丰沛的雨量;
将会干旱;将会丰收;将会饥荒;将会安全;
将有危难;将有疾病;将会健康;
或者他们借着会计、计算、估计、作诗与推论世界来活命──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1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借着邪命、借着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
安排结婚的吉日;
新娘何时迎回家及何时嫁出去;
安排订婚与离婚的吉日;
安排储钱与付钱的吉日;
念咒使人幸运或不幸;
超渡堕胎的胎儿;
念咒以绑住某人的舌头、麻痹他的下巴、使他的手失去控制、或使他变聋;
借着镜子、女孩或天神来得到神谕似的答案;
崇拜太阳;崇拜大梵天;从口中吐火;向幸运女神祈愿──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2. 鉴于有些沙门及婆罗门依靠信众供养的食物过活,却借着邪命、借着低劣的技艺来维持生活,如:
许下诺言要供养天神礼品,以报答他们的恩惠;
实现这样的诺言;
信仰魔鬼;
使人性能力增强或性无能;
为房屋的地点作准备及洒净;
给予仪式的净口与仪式的沐浴;
供养牺牲之火;给予催吐剂、泻剂、袪痰剂与化痰剂;
给予耳药、眼药、鼻药、洗眼剂及对抗药膏;
治疗白内障、进行手术、做小儿科医师;
给予治疗身体疾病的药及对抗其副作用的药膏──
他戒除这些以低劣技艺而行的邪命。这也是他的戒行。
63. 大王,如此具足戒行的比丘见到自己在持戒的各方面都没有危险,就像一位已击败敌人的灌顶神圣战士,见到没有任何来自敌人方面的危险;
同样地,如此具足戒行的比丘见到自己在持戒的各方面都没有危险。具备了如此圣洁的戒蕴,他内心体验到无罪的快乐。大王,比丘如此具足戒行。
守护诸根
64. 再者,大王,比丘如何守护他的感官之门呢?在此,大王,眼见到物体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
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眼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眼根,成就眼根律仪 。
耳听到声音之后……鼻闻到气味之后……舌尝到滋味之后……身触到可触知之物后……意认知精神对象之后,比丘不执取其形象或细部特征。
因为,如果他处于不收摄意根的状态,贪欲、忧伤等邪恶不善法将会侵袭他,所以他收摄、守护意根,成就意根律仪。
具足如此圣洁的诸根律仪之后,他内心感受到无缺点的快乐。大王,比丘如此守护诸根。
正念与正知
65. 大王,比丘如何具足正念与正知呢?在此,大王,向前行与返回时,比丘都以正知而行;向前看与向旁看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弯曲与伸直肢体时,他都以正知而行;穿着袈裟、大衣与使用钵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吃、喝、咀嚼、尝味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大小便时他都以正知而行;行走、站立、坐着、躺卧、觉醒、说话、沉默时,他都以正知而行。大王,比丘如此具足正念与正知。
知足
66. 大王,比丘如何知足呢?在此,大王,比丘满足于保护身体的袈裟与果腹的钵食,无论去到那里,他都随身只携带着(衣钵)。就像鸟儿一样,无论飞到那里,都只以两翼为牠的唯一负担;同样地,比丘满足于覆身的袈裟与果腹的钵食,无论去到那里,他都随身只携带着(衣钵)。大王,比丘如此知足。
弃除五盖
67. 具足了此圣洁的戒蕴、圣洁的诸根律仪、圣洁的正念与正知及圣洁的知足之后,他前往寂静的住处──森林、树下、山丘、幽谷、山洞、坟场、丛林、空地、草堆。托钵回来,用过餐后,他盘腿而坐,保持身体正直,建立正念在自己面前。
68. 舍弃对世间的贪欲之后,他以无贪的心来安住,使心从贪欲中净化出来。舍弃恶意与瞋恨之后,他以慈爱、关怀一切众生幸福的心来安住,使心从恶意与瞋恨中净化出来。
舍弃昏沉与睡眠之后,他觉知光明、保持正念与正知地安住,使心从昏沉与睡眠中净化出来。
舍弃掉举与追悔之后,他以舒坦、平和的心来安住,使心从掉举与追悔中净化出来。
舍弃怀疑之后,他像已超越怀疑、对善法毫无疑惑之人那般地安住,使心从怀疑中净化出来。
69. 大王,假使有一个人向别人借款来运用于自己的事业,并且事业成功,因此不但能清还旧债,而且剩余的钱足以养活妻子。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0. 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生病、苦恼、重患,因而不能享用食物,体力衰退。过了一段时间,他从该病痊愈,能够享用食物,并且恢复体力。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1. 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被囚禁在监狱。过了一段时间,他被释放出狱,平安无险,并且财产没有损失。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2. 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人身为奴隶,没有自主权,隶属于别人,不能随意到想去之处。过了一段时间,他被解除奴隶的身分,能够自主,不再隶属于别人,而是一个自由的人,能够随意到想去之处。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3. 再者,大王,假使有一个携带财物的人,走在一条食物稀少、遍满危险的荒野道路上。过了一段时间,他越过荒野,平安地到达一个安全无险的村庄。他会思惟此事,因而感到欢喜,心情愉快。
74. 同样地,大王,当比丘见到自己内心的五盖还未弃除时,他将之视为负债、患病、被监禁、身为奴隶、荒野的道路。
75. 然而,当他见到内心的五盖已被弃除,他视之为还清债务、健康无病、获释出狱、免为奴隶、安全之地。
76. 当他见到内心的五盖已被弃除时,内心就会生起愉快。当他内心愉快时,喜悦就会生起。当他内心充满喜悦时,身体就会变得轻安。身体轻安之后,他就会感到快乐。由于快乐,他的心就会变得专注。
初禅
77. 他远离感官欲乐,远离不善法,进入并安住于有寻有伺、充满由远离而生起之喜乐的初禅。他以由远离而生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此喜乐所充满。
78. 大王,假设有一个善巧的侍浴者或他的学徒,将肥皂粉倒入金属盆中,洒上水而将它揉捏成粉球,使得此肥皂粉球内外都被水分所渗透、包含、充满,但还不至于有水滴下来的程度。同样地,大王,他以由远离而生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比丘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此喜乐所充满。大王,这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二禅
79. 再者,大王,止息寻与伺之后,比丘进入并安住于伴随着自信与定心、无寻无伺、充满由定而生起之喜乐的第二禅。由定而生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此喜乐所充满。
80. 大王,假设有一个湖水由底部涌上来的深湖。既没有从东、西、南、北各方向而来的水流入此湖,也没有时而降下的雨水注满此湖,但是从湖底涌上来的一道冷水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了这整个湖,因此这整个湖没有任何部份不被冷水所充满。同样地,大王,由定而生的喜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比丘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此喜乐所充满。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三禅
81. 再者,大王,喜消退之后,比丘安住于平静、正念与正知,并且他的身体感受到快乐。于是他进入并安住于圣者们所宣示:『他以平静与正念快乐地安住。』的第三禅。此无喜之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他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此乐所充满。
82. 大王,假设在一个莲花池中,有生于水中、长于水中、从未长出水外、就在水中繁茂的青色、白色、或红色莲花,冷水灌注、渗透、浸泡、充满它们,从顶部到根部,因此那些莲花没有任何部份不被冷水所充满。同样地,大王,无喜之乐灌注、渗透、浸泡、充满比丘的全身,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此乐所充满。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第四禅
83. 再者,大王,由于舍弃了乐与苦,以及先前喜与忧的消逝,比丘进入并安住于无苦无乐、具有因舍心而完全净化之正念的第四禅。他以清净、光明的心遍布全身地坐着,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清净、光明的心所遍布。
84. 大王,假设有人以白布从头到脚覆盖自己地坐着,使得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白布所遍布。同样地,大王,比丘以清净、光明的心遍布全身地坐着,因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部份不被清净、光明的心所遍布。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观智
85. 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 、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智见。他了解到:『这是我的身体,拥有色身,由四大所组成,源自父亲与母亲,依靠饭与粥来增进它、它是无常的、会受到触痛与压迫的、会解体与分散的。而这是我的心,依靠色身的支持,并且与色身有密切关系。』
86. 大王,假设有一颗具有最纯净光泽的美丽绿宝石、它具有八个截面、精雕细琢、透明、清澈、完美无瑕、具足一切优越的质量,而且有一条青、黄、红、白或棕色的线穿过其中,视力敏锐的人将它拿在手中,会如此思惟它:『这是一颗具有最纯净光泽的美丽绿宝石、它有八个截面、精雕细琢、透明、清澈、完美无瑕、具足一切优越的质量,而且有一条青、黄、红、白或棕色的线穿过其中。』
同样地,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智见。他了解到:『这是我的色身,由四大所组成,源自父亲与母亲,依靠饭与粥来增进它、它是无常的、会受到触痛与压迫的、会解体与分散的。而这是我的心,依靠色身的支持,并且与色身有密切关系。』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意生身智
87. 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造成意生身。由本来这个身体,他能变出另一个具足色法、由心意所生、一切器官俱全、诸根完整无缺的身体。
88. 大王,假设有人将芦苇从它的荚中抽出来,他会想着:『这是芦苇,这是荚。芦苇是芦苇,荚是荚,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芦苇是从荚中抽出来的。』
或者假设有人将剑从剑鞘中抽出来,他会想着:『这是剑,这是剑鞘。剑是剑,剑鞘是剑鞘,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剑是从剑鞘中抽出来的。』
或者有人将蛇从牠的蜕皮中拉出来,他会想着:『这是蛇,这是蜕皮。蛇是蛇,蜕皮是蜕皮,它们是不同的东西;但是蛇是从蜕皮中拉出来的。』
同样的,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造成意生身。由本来这个身体,他能变出另一个具足色法、由心意所生、一切器官俱全、诸根完整无缺的身体。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神变智
89. 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神变智。他能够显现各种神变智:他能从一身变成多身,从多身变成一身;自在地出现与隐没;毫无障碍地穿过城墙、壁垒、山丘,犹如穿过空间一般;钻入与钻出土地,犹如出入于水一般;在水面上行走而不会沉没,犹如在地上行走一般;盘腿坐着遨游于空中,犹如飞鸟一般;以手触摸日月,如此神通广大;他能使身体通行无阻地去到梵天界。
90. 大王,假设有一位善巧的陶艺家或他的学徒,要将已调制好的黏土塑造他想塑造的器皿;或者善巧的象牙雕刻师或他的学徒,要将已处理好的象牙雕刻成他想雕刻的作品;或者善巧的金匠或他的学徒,要将已处理好的金子制作成他想制作的作品;同样地,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神变智,他能够显现各种神变智。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天耳智
91. 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天耳智。以清净、超越人耳的天耳,他能够听见两种声音:天界的声音与人界的声音,远处的声音与近处的声音。
92. 大王,假设有人在大路上旅行,他听见定音鼓、小鼓、喇叭、铙钹与大鼓的声音,心里会想:『这是定音鼓的声音,这是小鼓的声音,这是喇叭、铙钹与大鼓的声音。』
同样地,大王,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天耳智。以清净、超越人耳的天耳,他能够听见两种声音:天界的声音与人界的声音,远处的声音与近处的声音。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他心智
93. 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他心智。当他以自己的心来涵盖别人的心时,他能够了解其它众生与其它人的心。
对于有贪欲的心,他了解它为有贪欲的心;对于无贪欲的心,他了解它为无贪欲的心。
对于有瞋恨的心,他了解它为有瞋恨的心;对于无瞋恨的心,他了解它为无瞋恨的心。
对于有愚痴的心,他了解它为有愚痴的心;对于无愚痴的心,他了解它为无愚痴的心。
对于狭隘的心,他了解它为狭隘的心;对于散乱的心,他了解它为散乱的心。
对于高尚的心,他了解它为高尚的心;对于不高尚的心,他了解它为不高尚的心。
对于可超越的心,他了解它为可超越的心;对于不可超越的心,他了解它为不可超越的心。
对于专注的心,他了解它为专注的心;对于不专注的心,他了解它为不专注的心。
对于解脱的心,他了解它为解脱的心;对于未解脱的心,他了解它为未解脱的心。
94. 大王,假设有喜爱装饰的少男或少女,对着一面清净明亮的镜子或一碗清澈的水,细看自己脸部的映射。如果脸上有痣,自己会知道:『脸上有痣。』如果脸上没有痣,自己会知道:『脸上没有痣。』
同样地,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他心智。当他以自己的心来涵盖别人的心时,他能够了解其它众生与其它人的心。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宿命智
95. 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宿命智。他能够回忆自己的许多过去生,即:一生;两生;三、四或五生;十、二十、三十、四十或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成劫、许多坏劫、许多成劫与坏劫。
(他忆念):『那时,我有如此的名字,属于如此的家族,有如此的长相;吃如此的食物,经历如此的苦乐,有如此长的寿命。那一生死亡之后,我又投生于某处,在那一生,我有如此的名字,属于如此的家族,有如此的长相;吃如此的食物,经历如此的苦乐,有如此长的寿命。那一生死亡之后,我又投生于此处。』他能如此忆念许多过去生的生活型态与细节。
96. 大王,假设有人从自己的村庄去到别的村庄,再从那个村庄去到另一个村庄,然后从该村庄回到自己的村庄,他心里会想:『我从自己的村庄去到那个村庄,那时我如此站着,如此坐着,如此说话,如此沉默。我从那个村庄又去到另一个村庄,在那里,我如此站着,如此坐着,如此说话,如此沉默。从该村庄,我回到自己的村庄。』
同样地,大王,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宿命智。他能忆念许多过去生的生活型态与细节。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天眼智
97. 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观众生死生的智慧。以清净的、超越人眼的天眼,他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低贱与高贵、美丽与丑陋、幸运与不幸──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他见到:『这些众生具有身、口、意的恶业──他们诽毁圣者,秉持邪见,依邪见而造作──他们身坏命终、死亡之后投生于恶道、苦趣、下界、地狱。
而另外这些众生具有身、口、意的善业──他们不诽毁圣者,秉持正见,依正见而造作──他们身坏命终、死亡之后投生于善趣、天界。』如此以清净的、超越人眼的天眼,他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低贱与高贵、美丽与丑陋、幸运与不幸──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
98. 大王,假设在一个中央广场有一栋具有楼上阳台的建筑物,视力敏锐的人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人们进入屋子、离开屋子、在街上行走、坐在中央广场上。他心里会想:『那些人正走进屋子,那些人正走出屋子,那些人正在街上行走,那些人正坐在中央广场上。』
同样地,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观众生死生的智慧。他以清净的、超越人眼的天眼见到众生死亡与再度投生,他了解众生如何依照自己的业而承受果报。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
漏尽智
99. 当他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漏尽智。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苦的息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苦息灭之道。』他如实地了知:『这些是诸漏。』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原因。』他如实地了知:『这是诸漏的息灭。』他如实地了知:『这是导致诸漏息灭之道。』
如此知见,他的心从欲漏、有漏、无明漏当中解脱出来。心解脱之后,如此的智慧就会生起:『心已经解脱。』他了知:『生已灭尽,梵行已立,应作皆办,不受后有。』
100. 大王,假设在山谷中有一座湖,湖水清澈、澄净、无垢。视力敏锐的人站在湖边可以看见蚝贝、沙、卵石、游动与静止的鱼群。他心里会想:『这座湖的水清澈、澄净、无垢,水中有蚝贝、沙、卵石、游动与静止的鱼群。』
同样地,大王,当比丘的心如此专注、清净、光明、无垢、无瑕、柔软、适业、稳固与达到不动摇时,他引导其心,使心倾向于漏尽智。他如实地了解:『这是苦。』……他了知:『生已灭尽,梵行已立,应作皆办,不受后有。』
大王,这也是比前面那些更殊胜与崇高的可见之沙门果。大王,再也没有比这种更殊胜与崇高的其它沙门果了。」
阿阇世王自誓为在家弟子
101. 世尊说完之后,阿阇世王告诉世尊说:「太美妙了,尊者!太美妙了,尊者!就像将翻覆之物翻转复正,使隐匿之物揭示显露,为迷路之人指示正途,为黑暗中之人擎举明灯,使他们得以见物;同样地,尊者,世尊以种种方式宣说佛法。从今日起我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团,愿世尊接受我为从今天开始终身归依之在家信徒。
尊者,罪恶战胜了我,我是如此愚痴、如此迷惑、如此笨拙,为了王位,我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请世尊确认我的罪过为罪过,以便未来我能够以戒律约束自己。」
102. 「如是,大王,罪恶战胜了你,你是如此愚痴、如此迷惑、如此笨拙,为了王位,你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
然而,既然你已经见到自己的罪过为罪过,并且愿意依法改正,因此我确认此事。大王,这就是在圣者的戒律中成长:一个人能见到自己的罪过为罪过,依法改正,以及在未来成就自制。」
103. 世尊如此说过之后,阿阇世王告诉世尊说:「尊者,现在我必须回去了,我还有许多任务与职责在身。」
「随适宜而行,大王。」
阿阇世王对世尊的开示感到欢喜,并向世尊致谢。从座位上起身,礼敬世尊,右绕三匝,然后离去。
104. 阿阇世王离开之后,世尊对众比丘说:「诸比丘,这位国王毁了自己、伤了自己。诸比丘,如果这位国王不杀害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位正直的人、正直的君王,那么,就在这一个座位上,他能够生起无尘无垢的法眼。」
世尊如此说完之后,诸比丘内心愉快,对世尊的话感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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