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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乃崇教授·智崇上师:关于SARS(上)

  作者: 梁乃崇  来源: 网络  点击:     放大 正常 缩小 关闭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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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SARS(上)   当大众陷在一片的恐惧与愤怒中时, 梁老师从生物学、医学、宗教等不同的角度, 为我们拨开云雾,指引迷津。   专访梁乃崇教授     问:关于SARS,在几次的连线法会中,老师已经针对同修们的问题提出精辟的见解。我现在概略地加以整理分析后,逐一地向老师请益,希望能有全方位的展现。   首先,请问老师的第一个问题是:宗教之于重大的社会事件,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答:宗教面对这样的事情,有一个责任:就是要引导众生安心,让他们可以把心安下来,让他们的心可以坚定地面对这些危险和困难,并且给予心灵的支持。遇到这些重大的灾难或是困难时,每个人心都会慌、会不安、不晓得怎么办。这时,宗教就要让大家安心,让大家坚定,坚定了以后,才能够去面对问题。   也可以说,宗教要给的就是戒定慧。戒,就是让大家有纪律;定,就是能够把心安定下来;慧,就是让大家有智慧去克服、去解决这个困难、灾难。这即是宗教要给的,同时,也是佛教一直要人们修练的。事实上,作为一个修行者,面对这样的问题,就是要看你是否可以拿出你的戒定慧来,也可以说是要验收你的修行成果;而对于一般大众,就不能作这么多的要求。所以,一般的大众就是要靠修得好的修行者──我们称之为宗教团体,他们要出面,让大家能够安心、坚定、不慌乱,这样就有办法解决问题,就能够度过灾难和困境。   不仅仅是佛教,任何宗教都会给予这种支持的。我们平常持咒、修法、打坐,以及其它宗教的祈祷、礼拜,这些都可以让人的心安下来、坚定下来,然后,再去面对所遭遇到的灾难,自然就会想出解决的办法。   宗教不是一个名词,那么谁代表宗教?每一个宗教里的修行者,他即是宗教的代表。当然,宗教里的法师、牧师、神父等,他们更是专业的修行者,宗教会以他们为代表。各个宗教的修行者,在此时,就要带领一般的大众把心安定下来,来面对这些困难。我想,人是很聪明的,只要他的心一定下来,他就会想出办法来解决所面对的问题。   问:除了这个安定人心之外,宗教是否还有启迪智慧的作用?当大家都一股脑儿地朝一个方向看,陷入痛苦和绝望泥淖中时,若有智者能引领大家转个方向,看到不同的观点,也许原来的纷扰和恐惧就不见了——这个想法是源自昨日老师谈到台湾的政治主权空白了百年的说法所衍生出来的。所以,想请问老师:如何看待一个令人不是很愉悦的现象,比如现在我们所面对的SARS?   答:宗教是有这样子的作用,这是一种智慧型的纾解。我昨天所说的关于台湾政治主权空白了一百年的事,起因是我自己遇到了一个困难,而我试图去解决,所获得的解答。我所遇到的困难是:在我看到我们政府面对这个SARS问题,怎么这么无能,心里很难过,我想他们不应该这个样子啊!这个问题又不是多困难,相较于新加坡政府,人家怎么那么有能力,而为什么台湾这么没有能力?这时,我就很想知道原因,所以就去找,昨天你所听到的就是我找到的原因。当我找到原因后,就坦然了,觉得应该原谅他们。因为,对他们来讲,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有一百年的空白,大家在这一方面都没有学到,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结果。而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加紧学习,我们只有鼓励自己、鼓励所有的人,在这方面真的要加紧学习。因为我们空白了一百年,这是不得已的,我们不能怪谁,怪谁都没有用。   事实上,看到他们的无能,心中实在是焦急,而在我找到这样的原因之后,心里就纾解了,当然你听了以后也纾解了。其实这个已经不是SARS,而是另外的问题了。   SARS是一种新出现的病毒。我们拉开生物的历史来看,病毒比人类更早出现于地球上,它是比细菌还小的生命,它的生命形式是相当原始的,介于一个大分子和细胞之间,它比细胞还小,但不是一个细胞;它又比大分子大一点,却也不同于大分子,其不同处是,它可以复制。它自己本身不能复制,必须跑到细胞里面进行复制,所以细胞是它寄生的宿主。生命有许多不同的形式,《金刚经》上不是有卵生、胎生、湿生、化生……吗?病毒就是一种湿生。当地球上还没有人类时,它就已经存在;而人类出现以后,它也一直和人类共存。   人类防御病毒,所靠的乃是自身的免疫系统,而人类的免疫系统和病毒交手,那可是历史悠久了,当第一个人类出现时,就已经揭开序幕了。免疫系统靠的是什么呢?就是人体自然产生的抗体。抗体是与病毒大小相当的结构,可以将之对消掉。人类所发明的疫苗,就是促使人体制造特别抗体的东西,它的性质跟病毒是一样的,但好像已经死掉了,不能繁殖,所以它也不是病毒,只是样子像病毒,让我们的免疫系统可以练习,制造出抗体,当真的病毒来时,就有抵抗的能力了。通常人感染到病毒时,就会有发烧、生病的症状,同时,身体也自动摸索着怎么去制造抗体。   这回的SARS,我看了一些报导,有些人染病后很严重,无法痊愈,旋即去世了,好像是免疫系统过强,产生的抗体过头了。因为病毒会跑到肺细胞里面,身体的抗体为了追杀病毒,也会攻击进去,因此把肺细胞也杀了,这就是自身的免疫系统杀死自己的肺细胞,致使肺的功能丧失,因而去世。所以,某些报导说,人的免疫系统不要太强。昨天苏医师也建议大家不要补太多,把免疫系统补得太强反而危险。   这里就透露一个讯息,面对SARS,我们的心情还要放松。这些病毒跟我们相处已经非常非常久远了,SARS虽是新的,却也只是病毒的一个新品种,这种新的病毒多得不得了,因为它们随时在变。我们面对新病毒,也不是第一次,已经有千千万万数不清的次数,自有人类以来就一直在面对。对于病毒这样的小生命,我们不要起那种赶尽杀绝的心,它也是众生之一,众生是平等的,大家互相包容一点。事实上,它也不愿意把人杀死,因为人死了,它也没有地方可以生存,这是一种共生的状态。我们的免疫系统也不要去赶尽杀绝,你把它赶尽杀绝,结果反而把自己也杀死了。这种情况,是我们要注意的。   那么,大家会想:那是免疫系统要把它赶尽杀绝的,我又不知道,那怎么办?其实这个跟你的心理状态有关,如果你的心理对那些你不喜欢、讨厌的东西,有赶尽杀绝、清除干净的习性,那种心理太强了,就会使你的免疫系统做出对病毒赶尽杀绝的行径。这是和我们的心态相关的。   所以,这里告诉大家,要采取一种包容的心理。而此刻,佛法的修行就很重要了,佛法不是说「不垢不净」吗?没有干净也没有骯脏啦,这个病毒也不是病毒啊,它也是生命啊,大家都是平等的。把自己的心调整成「不思善、不思恶」这种中观的平等心,那你的免疫系统就不会做出赶尽杀绝的举动,这是与我们的心理有关的,这也是与我们的修行相关的。要到这个层次,佛教是最适合来教导大家的。其它的宗教也可以,但要换一个说法:你对病毒也要有爱心,不要那么仇视。这是我们需要具备的心理,有这样的心理,这个事情就可以调整了。   问:佛教对于一些灾难或疾病的解释,都说是「共业」或「别业」。然而有些人对于「共业」的说法,常常是愤怒的,他会说:「为什么别人愚蠢的错误却要由我来承担?」而在「别业」部份,因为众生的视野很小,只看到眼前的东西,看不到长时空的演变,所以就会觉得:「这个人这辈子这么善良,这么孝顺,也没做坏事,为什么灾难会降在他的头上呢?」因此,当众生不愿意接受「共业」和「别业」的解释时,老师您会如何来回应?   答:佛教遇到很多事情,通常会用「共业」、「别业」这样的「业报」的因果关系来解释。这个只是“解释”的作用,并不见得这个解释是真的,也不见得这个解释是对的。而会提出这样的解释,主要是因为你有困惑,它的目的是为了纾解你的困惑;可是如果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解除你的困惑,反而让你更为困惑,那这个解释就不适用,你就可以把它丢了。如果它还让你更生气,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而讲的人就赶快闭嘴,不要再讲下去了。   因果律非常复杂,要说明是很难的。比如,这个医生好心去救人,结果却染病死了,而且他又是那么的孝顺,做人那么的好,怎么会这样呢?如果用因果关系来解释,就会有一个缺点:他会这个样子,是因为他做了坏事。人家已经够不幸了,你还用因果关系去解释,反而说他是做了什么坏事,那是他该得的,这当然是让人很气愤的。不是一般的人见识不广、想得不长远,根本就是那个解释有问题。业报的那个说法本身就是错的,根本就没有道理,所以听到这样的说法会愤怒是应该的。   那要怎么做呢?就是不要去讲这些根本没有道理的东西嘛!难道是因果律不对吗?不是!因果律不是那么简单,不是那么容易讲的。要我讲的话,因果律是什么呢?也许这个人就是太好了、太善良了,他嫉恶如仇,看到不好的东西就要把它清干净。有了这样的心理,便促使他的免疫系统对病毒也要赶尽杀绝。他善恶分明,而且还站在善的这一边,结果是他的免疫系统把他的肺细胞也杀掉了。   要讲因果,是这样的因果啊!可是这种因果却没有人讲啊!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因果。而我所说的因果,也还只是一种比喻,因为这里面是很复杂的。   问:对于目前让人忧心的状态,我们应该秉持什么样的态度?   答:就目前的医疗系统来说是无法治疗SARS的,人们可以做的事情不是医治,而是隔离。其实只要能够保持隔离的状态,约莫一年半的时间,疫苗就能够做出来,从现在算起,应该只要再一年。疫苗做出来以后,就可以治疗了。现在,人们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隔离。 隔离的定义有很多种。并不是大家都关起来叫做隔离;隔离应是一种更严格的卫生习惯!现在已经愈来愈清楚这种病毒传染的方式和性质,如此一来,隔离也就比较容易做。目前,检验人有没有得SARS的试剂已经发展出来,但还不普遍;一旦普遍了,隔离工作将更精确、方便了。   在我看起来,SARS这个问题是很小的,根本不是问题。和肠病毒、脑灾、登革热,及其它的传染病比较起来,这根本是很小的小CASE,这个病毒也不是多凶、多严重,只要我们做好隔离,应该可以达到相当程度的安全。   我猜测,根本已经有很多人得过SARS,有些并没有严重的病状,自己后来也自然好了,而有的人则比较严重。——不过人家不太相信我所说的。我想,将来检验SARS抗体的工具比较普遍以后,只要做一次,就可获知有些人根本没有SARS的病状,却有SARS的抗体,那就可以证明我是对的。不过目前还没有这种工具。   所以其实我们也不用多害怕,只要做比较严格的隔离,像戴口罩、多洗手、保持清洁、特别容易感染的场所不要去,比如医院,暂时不要去探病;如果不是什么大病,就先忍一忍;除非必要或是重症必须就医,那就还是得去。尤其公共场合人多的地方也少去,因为它主要是飞沬传染,所以戴口罩是必要的。还有在餐厅吃饭,像自助餐,就不要一面拿菜,一面讲话。工作方面,人与人的接触要尽量减少,可以用电话、网路、视讯的话,就尽量利用,若不得已一定要见面,那就还是见面,只是防护措施要做得周到。——所谓的隔离就是这样,考虑得比较严格。像越南、多伦多,他们都控制得很好,而且也解决这个问题啦。   就当别人都逐渐变好之际,台湾反而变得更严重了。我想其原因之一是我们的行政效率、执行能力不好;其二则是我们这边的人大部份都有欺骗的习惯。SARS这个病其实是很难判断的,初期与感冒没两样,无法分辨它是SARS还是感冒。再加上我们平日求真的精神就不够,喜欢蒙混欺骗,于是就变成现在所看到的隐匿疫情的状况。这回台湾疫情变得这么严重,百分之九十都是院内感染,只要少跑医院,我们染病的机率就可以减少了。   问:疾病的意义为何?我们都很讨厌生病,觉得生病很恐怖,说不定那天我们也不幸染上SARS。是否可以光明、乐观的角度来看待生病?   答:有病,就表示有问题;有问题,就应该真实地去面对!它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必去自我编造它是严重或不严重,是黑暗还是光明,不必要!它是什么,就是什么,面对它就是了。我们通常都有自我想象的毛病,愈想愈害怕,于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死了。所以,其实我们如实地面对就是了!说实在的,我根本怀疑好多人早就中过SARS,但是他们也没事啊!他们早就有SARS的抗体了,有抗体就表示中过了,并且也度过了,那还需要害怕吗?反过来讲,即使染上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看SARS的死亡数字,全世界也只不过是两百多人,相较于过去曾经发生的流行性感冒死了几十万人,SARS真是小CASE。它之所以如此令人瞩目,主要是因为真的被人找了出来,而且定了一个新的名字,被视为一个新的东西,而且我们对它又不了解,所以才令人恐惧。事实上以前死于肠病毒、登革热、脑炎的人数比这个多得多,都没有让人那么害怕,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心理层面的问题。   问:有些人认为SARS蔓延的状态,是一种天谴,因为人太坏了。而这样的说法,确实也让人心里产生了压力,那我们要如何看待这样的说法呢?   答:说是天谴也对啦!虽然我说它没有那么严重,但它确实也是一种怪病,一种满新满怪的疾病。这件事情的发生,跟广东人滥杀、滥吃野生动物有关。广东人嗜杀、爱吃由来已久,这本来就是一种不好的习性。所谓「天谴」,就是自然界的反扑啊!现在人类对环境的破坏,造成生态浩劫,引发自然的反扑,这样的教训已经很多啦,这些都是天谴!   人类是要反省的,我们要爱护一切生命,我们对一切生命都要宽怀地平等对待,这样才是一个健全的心灵。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看到什么动物,就想把它杀来吃,这是对生命的残害!人类自己本身也是生命,所以当你残害其它生命时,代表你也在残害自己。当我们受到病毒攻击时,就觉得很不好啦,很不对啦,但当我们残害其它生命时,我们有这样想过吗?我们其实应该要这样自我反省:当我们如此这般地残杀其它生命,那么我们对它们而言就是病毒!如果我们讨厌病毒,那么我们就应该讨厌自己这种残害生命的行为!所以,所谓的天谴,其实也就是其它生命对人的反扑!   经过这样的检讨,我虽然不规定吃素,但我真的希望提倡吃素、鼓励吃素,这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   问:像那些已经生病的人、已经被隔离的人、以及企业经营者、站在最前线的医护人员,他们要如何自处?   答:我想先讲医护人员好了。医护人员的职责就是要面对疾病,但是,他们可以提出要求:要他们上前线,就要给他们工具。工具有物质上的、知识上的、技能上的工具,这些都应该提供给他们,不可以要他们这样做,却又不给他们工具,这是不对的;如果没有,他们就要自己想办法做出来,总不能等死啊!   选择医护作为职业的人,他们应该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他们自己心理要明白,面对疾病就是他们的工作。如果所面对的问题并不是他的专门领域,那是另外一件事;如果那是他的职责所在,那他当然心理要有这种准备。如果发生这个问题,却想要逃避,那么我想他并不适合这个工作。   碰到像SARS这种目前医术上无法治疗的疾病,那么所能做的事就是隔离了。当然,医学上的隔离,比起我前面所讲的就还要更加严格了,这个是他们应该做的事。再来就是要尽快发展出检验的工具,或是治疗的方法。比如,我看到新闻,高雄长庚利用已经染过SARS而痊愈的人的血液,制造出血清来治疗患者。我想,这是医师所要做的事情。   说到隔离的执行,这是属于公共卫生以及行政系统的执行力,这就比较偏属于政府的工作。当然,政府的公共卫生的工作,还是归属医护人员,只不过不是那种偏重于治疗的或其它科的医护人员。像新加坡政府一开始就表明,这是一个政府行政力的问题,而不是医疗的治疗问题,一开始他们就认清这个事情。我想医护人员要认清这个事情之外,属于公共卫生行政的政府官员更要认清这点才是。   现在高雄很多医院之所以发生了院内感染,是因为有些在仁济医院、和平医院看过病的人,后来又跑到他们那里去治疗,但又不告诉他们曾到过那些地方;而那些医护人员去治疗他们时也没有警觉到,因此就染上了病。令人不解的是:我们的医疗系统怎么没有办法获得这类的资讯?电脑系统如果建立起来的话,病人去过那里看病,健保卡一刷下去,应该都可以调得出来的呀!这个地方,显然是医疗资讯系统没有建立,如果建立的话,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所以,这并不是医术的问题,而是资讯科技的运用有没有落实的问题。台湾的资讯科技这么发达,这个地方竟然有这么大的漏洞,没有好好去运用,实在好可惜!以前都没有去建立,当然,现在一下子也建立不起来!   问:老师,刚刚您提到,对于疾病我们应该要如实地去面对。其实除了从心理或生理层面去探索疾病发生的原因外,还有人从另一个比较神怪的角度来看,认为有些疾病是因为灵的报复和惩罚所致。可是从老师几次谈起相关的主题时,我似乎觉得您都鼓励我们要朝人为可以努力、可以解决的方向去思索;对于那些比较难以掌控、难以下手的部份,就不要去钻探。因为光想那些什么鬼上身啊、处罚啊,就足以把自己吓死!我这样的感觉是对的吗?   答:对的!要找的应该是那些我们可以有所为的、可以做一些改善的原因;也只有找到这些原因,我们才能够做改进。所以,要找原因的话,我都会找这种,对于那种我无能为力的、不能验证的,不用找,找到了也没有用。   问:知道那些无形的原因,就可以去请一些法师化解或超度啊!?   答:那种情形,我们自己也可以修——把心清净了,那也就清净了。所谓的超度,就是把不清净的化为清净。 问:所以,即使那样的解释是可能存在的,但是我们要有一个很重要的心态——要做我们可以做的,努力我们可以努力的?   答:对!对!   问:当我们面对未知,尤其是那种会威胁到生命的未知,最是会引发人们深层的恐惧。老师您说要拿出戒定慧来面对,不管是SARS还是无常,修行人此时要有纪律、心要安定、再用智慧来找出解决办法。然而,这样的原则,要如何跟一般人讲述,才能让他们真的能够安心?因为这些做法,好像要有相当的程度才能做到。   答:对于一般人,我们只能示范。用说的,他不见得能够听得进去;讲的道理,他也不见得听得懂;你说怎么去修,他也不会做。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身教示范!就是你不怕啊,你很安心啊,你很坦然啊,于是他们就会跟着你做。所以,这种情形就只能用身教。   至于我们面对未知特别会觉得恐惧的问题要怎么办呢?像这个SARS会让人觉得那么害怕,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人们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前面问的那些问题,我回答了很多东西,其目的就是要使原本看起来好像是未知的,让它变成已知。比如说,SARS是一个新的名字,以前我们从来都没遇过,所以,它是一个未知。而我就把它说成:从有人类以来,我们就一直不断地在面对新的病毒,这对我们而言,根本就不是未知,老早老早就已经是已知。我要这样说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如此。   人对于未知特别容易恐惧,这也是我们修行人必须接受的考验。在面对未知的部份,能够一点恐惧都没有,这才是无畏。我们要修的就是这个无畏!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自己做的自己承担,绝不推拖!这时,虽然这个灾难、这个业报是未知的,搞不清楚!但该我的,我就受啊!有这样子的豪气,未知的恐惧就会没有。   问:老师您是说:面对未知之所以能够无畏,是因为我们愿意去承担? 答:对!   问:老师,您的意思是说,面对一切未知,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即使发生问题,我也愿意去接受、去承担。那么勇气便会自然产生出来?   答:对!但那个还是比较小的。真正的豪气是从那里来的呢?是从心量的广大。当你的心量大到无量无边的时候,豪气自然就会出来。   那心量广大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只局限在已知的范围,那么心量就是小的;如果你的心量大到无量无边,自然就包含了一切的未知,而当未知的部份已经包含在你的心量里时,就相当于已知一样。那时,什么都不会担心,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深层的恐惧,要去除的话,就要修到无畏——心中无得无失,无罣无碍,无有恐惧,也就是修到一切都解脱了才行。如果心里有一点罣碍、有一点担忧、有一点什么东西,那就会恐惧。   问:要使心量扩大到可以接受所有的无常与未知,那个心量要怎么放? 答:那个就是广大心。这个广大心是要练习的,我们修放大,就是在修这个。当你有所取舍的时候,就不会广大;唯有不取不舍时才会大。   问:就日常生活上来讲,比如,我现在愿意对我的家人好;慢慢地,我也愿意对陌生人好;再逐渐地,我还愿意对我的仇人好,这样从自己的意识层面去着手,也算是一种练习吗? 答:也是。   问:大致上没有别的问题了。谢谢老师! 答:好,我们今天就到这里。   (梁乃崇教授于92年5月19日,假厦门精舍接受苏莉华与冯仁厚专访,回答〈关于SARS〉此一主题。记录:苏莉华;整理:汪满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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