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大师(638年-713年),俗姓卢氏,唐代岭南新州(今广东新兴县)人。佛教禅宗祖师,为禅宗第六祖,世称禅宗六祖。唐中宗追谥大鉴禅师。著有六祖《坛经》流传于世。是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佛教高僧之一。惠能禅师的真身,供奉于广东韶关南华寺的灵照塔中。唐宪宗追谥大鉴禅师。是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佛教高僧之一。陈寅恪称赞六祖:“特提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旨,一扫僧徒繁琐章句之学,摧陷廓清,发聋振聩,固中国佛教史上一大事也!”
中文名 | 慧能大师/惠能大师 | 别名 | 六祖慧能 |
地位 | 禅宗六祖 | 别号 | 曹溪大师 |
出生地 | 唐代岭南新州(今广东新兴县) | 思想典籍 | 《六祖坛经》 |
出生日期 | 638年 | 出生 | 贞观十二年(638) |
逝世日期 | 713年 | 得法 | 龙朔元年(661) 24岁 |
职业 | 佛教禅宗祖师 | 隐遁 | 龙朔二年(662) 25岁起 共5年 |
法讳 | 惠能 | 开法 | 乾封元年(666) 30岁 |
谥号 | 大鉴禅师 | 入灭 | 先天二年(713) 76岁 |
被尊为禅宗六祖的曹溪惠能大师,对中国佛教以及禅宗的弘化具有深刻和坚实的意义。惠能得到五祖弘忍传授衣钵,继承了东山法脉并建立了南宗,弘扬“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教法门。他弘化于岭南,对边区以及海外文化,也具有一定的启迪和影响,王维《能禅师碑铭》谓其:“实助皇王之化”;同时也引起了中原皇室的尊重和供养,皇室屡次迎请惠能进宫,并为其建寺造塔。
在滑台大云寺的无遮大会之后,通过对南北是非的辩论,奠定了曹溪禅在禅宗的地位。在惠能入灭一百年后,禅者已非曹溪不足以谈禅。柳宗元撰《赐谥大鉴禅师碑》说:“凡言禅,皆本曹溪。” 武宗灭佛之后,曹溪禅即位居中国佛教的主流地位。
六祖的法号,历来志为“慧能”或“惠能”的均有。据说六祖本人不识字,但六祖门人法海曾记载“……专为安名,可上惠下能也。父曰,何名惠能?僧曰,惠者。以法惠施众生;能者,能作佛事”,此外,六祖法体真身的安放地南华禅寺亦以“惠能”为准,可知“慧能”当是讹误。
代表东方思想的先哲孔子、老子和惠能,并列为“东方三圣人”。惠能作为在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思想家之一, 其思想包含着的哲理和智慧, 至今仍给人以有益的启迪,并越来越受到广泛的关注。
惠能,唐贞观十二年生,即公元638~713年8月3日圆寂。
其父原是小官吏,后因过失而被谪居岭南新州(今广东新兴)。惠能出生时,父亲已病逝,他靠卖柴养母为生活。后因自感与佛教有缘,遂于唐咸亨三年(672)离开广东北上,到湖北黄梅县东山寺拜禅宗五祖弘忍为师。后在弘忍命门徒作偈呈验以选拔传法继承人时,他因作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受到弘忍首肯而授与衣钵成为传法继承人,世称禅宗六祖。后为逃避争夺继位权的对立派追杀,惠能离寺南归,长期辗转流徙于岭南四会、怀集等地,过着隐居生活。
仪凤元年(676),他到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观光法会,因一论风幡的禅语:“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而折服该寺主持,请他升座说法,奉其为师,并自此在该寺从事传教活动。翌年,他前往韶州住持宝林寺(今南华寺),并在大梵寺设坛讲经说法,为其后开辟:“南宗”奠定了基矗
惠能在宝林寺30余年,悉心传道,弘法不辏他以“见性成佛”为宗旨,提倡不立文字,弘扬“顿悟”,以传统文化的精髓结合禅宗教义的秘笈,形成中国佛教禅宗的“南宗”与“北宗”相比较而迥然不同的独特风格。由于惠能的弘法,“南宗”禅学的影响逐渐遍及全国,并取代了“北宗”在禅宗中的主导地位,而各地投奔在惠能门下治学的门徒数以千计。
其后,他的弟子集录其讲经的要义,编纂成《坛经》一册。该书反映出惠能对传统佛教教义作重大改革的思路,是禅宗进一步“中国化”的重要标志,从而对中国哲学与佛教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惠能于延和元年(712)返归新兴定居,翌年圆寂于国恩寺。今南华寺内所供六祖像,相传为惠能的真身。
惠能父亲名卢行瑫,早逝,母李氏,自幼以卖柴为生。惠能俗姓卢,传说初生时有“二异僧”来取名“惠能”,是从小就叫惠能;按照佛门惯例,“惠能”是出家时的法名。父亲原在范阳(今北京附近的涿县)做官,后来被贬迁流放到新州(今广东新兴县)。惠能于贞观十二年在新州出生。幼年时父亲就去世了,后来母子移居南海(广州)。长大以卖柴维持生活。《曹溪大师别传》说他三岁父母就都去世了。《六祖坛经》中,惠能自述其籍贯为范阳(今河北涿州),其父为范阳卢氏,后贬于岭南,故惠能为范阳卢氏后裔。但是五祖弘忍曾称他为“獦獠”(未开化的蛮人),惠能也自称“语音不正”。
惠能家境贫寒,三岁丧父,迁居南海。稍长,卖柴养母。因听人诵读《金刚经》有悟,决心出家学佛。
惠能于公元662年到湖北黄梅参拜弘忍大师。惠能初见弘忍,弘忍便问他﹕「你是哪里人? 来这里求取什么」惠能回答﹕「弟子是岭南人,来到这里不求其它,只求「作佛」。」弘忍听后问道﹕「你是岭南人,哪里能「作佛」! 」惠能回答﹕「人有南北之分,「佛性」并无南北之分。」这非凡的志向让弘忍刮目相看。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就安排他随众劳动,在碓房舂米。惠能乐于从命,终日舂米,干得甚欢。
当时弘忍的徒众有700人。在惠能入寺八个月之后,弘忍命各人呈上一首偈语,这实际上是一场考试,他要选择继承人。神秀是众僧中的上座和尚,他在半夜三更时分,独自掌灯,在佛堂的南廊写下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清晨时,弘忍见到此偈后漠然不语,惠能闻声来到廊下,他要求也做一偈,得到许可,于是他高声念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验证传法密要!金刚赞:断疑生信,绝相超宗。
弘忍看到是惠能,就叫他退下,第二天弘忍把惠能叫去,为惠能讲经又把世代相传的法衣交给他,正式传他为禅宗六祖,并为他的安全着想,亲自送他到江州的渡口,吩咐他不到必要的时机,不要把自己是禅宗六祖的身份讲出来,免得有禅宗的僧人来争夺。为躲藏“烦恼未断者”加害,他在广东四会一带的猎人中藏匿了整整15年,直到唐高宗仪凤元年(公元676年)才公开露面。是年正月初八,惠能来到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一天,风扬起寺庙的旗幡,两个和尚在争论到底是“风动”还是“幡动”?
惠能说:“既非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耳。”
这段,验证五祖的慧眼,没有直接传法!(风动,幡动,心动都对,是领悟84000法门皆可成佛的法义)
惠能的说法,令众僧大为惊叹,引起了印宗法师的关注和尊敬。不久,印宗法师为惠能剃度,后又召集高僧名师为惠能举行了隆重的授戒仪式。次年春,惠能离开法性寺,北上南华寺开山传法,前来送行的有一千多人。在南华寺,六祖惠能传教说法长达37年之久。其间,韶州刺史韦璩曾邀请惠能到韶州开元寺(后更名为大梵寺)讲经,其言行被弟子法海汇编成书,这就是被奉为禅宗宗经的《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在佛教中,只有佛祖释迦牟尼的言行记录能被称作 “经”,而一个宗派祖师言行录也被称作“经”的,惠能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唐玄宗先天二年(公元713年),惠能圆寂于家乡新兴县的国恩寺,享年76岁。次年六祖真身迁回曹溪,供奉在灵照塔中。惠能在生前就深得朝廷的恩宠,唐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女皇武则天曾为“表朕之精诚”,特地遣中书舍人赐给惠能水晶钵盂,磨衲袈裟、白毡等礼物,其诏书对惠能表达了十分尊崇的心情:“恨不赴陪下位,侧奉聆音,倾求出离之源,高步妙峰之顶。”惠能去世后,更是名位加身。唐宪宗追谥惠能为“大鉴禅师”,宋太宗又加谥为“大鉴真空禅师”,仁宗再加谥为“大鉴真空普觉禅师”,最后神宗再加谥为“大鉴真空普觉圆明禅师。”王维、柳宗元、刘禹锡等文学大家都先后为惠能撰写过长篇碑文,以记述他的事迹。
据《坛经》系所说,惠能某天听人诵《金刚经》而有所领悟。被告知黄梅凭墓山弘忍大师讲《金刚经》,于是决定去参礼。《坛经》炖煌本只简略说“辞亲”;后来惠昕本和《祖堂集》说,有客人鼓励他并出钱安顿老母。依《别传》,惠能参礼弘忍,与《金刚经》无关。《别传》说惠能先去曹溪,结拜兄弟刘志略的姑母“无尽藏”尼常诵《大涅槃经》,惠能不识字,郄能为他解说经义。在宝林寺住了一段时间,到乐昌依智远禅师坐禅,又受慧纪禅师的激发,才决定去黄梅参礼弘忍。
依神会所传,约一个月后,惠能到黄梅凭墓山。唐初五十多年来,这里传承了达摩禅的正统。他见弘忍,自称“唯求法作佛”;因答:“人即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身不同,佛性有何差别”,而受到弘忍赏识。弘忍门下是自耕自食的,惠能被派去碓房,踏碓八个多月。“素刳其心,获悟于稊稗”。修行结合劳作,是佛教固有的(如周梨盘陀迦因扫地而悟),此后成为曹溪禅的特色。
除了劳作,也随众听法。《坛经》说,弘忍某天要大家作偈,想察看各人见地,以便付法。神秀是弘忍门下的上首,他把偈写在廊下壁上,惠能认为神秀偈没有见性,也作了一偈请人写上。弘忍发现惠能的偈更好,便在夜里私下为他说法,还密授袈裟给他,以为信记,说明他继承了祖位。
付法是密授的,本来没人知道说法的内容,但惠能也可能会提到。《坛经》敦煌本说:“说金刚经”;惠昕本等说:说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惠能言下大悟;《神会语录》等说:“忍大师就碓上密说直了见性。于夜间潜唤入房,三日三夜共语。”《别传》说:问答有关佛性的问题。
当晚,弘忍给惠能送行,回岭南。古本《坛经》和《神会语录》都说是送惠能去九江驿,并没送到九江驿。当时是半夜,凭墓山在江北,离江边还有一段路,九江驿在江南。但《坛经》惠昕本以后,都说弘忍上船,亲自送到九江驿,而且当夜回来。
大庾岭夺法:
惠能走后,东山门下有人追来。其中的慧明,一直到大庾岭追到惠能。惠能将袈裟给他,他反而表示“远来求法,不要其衣”。惠能便为他说法:“不思善不思恶,正与幺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 慧明言下大悟,惠能也就回到岭南。慧明本是弘忍弟子,也成为惠能弟子了。据《历代法宝记》,慧明的弟子“看净”,仍属于东山的传统,而惠能是不“看净”的。
五年隐遁:
《坛经》以来一致表明惠能曾有隐遁。原本是五(三)年,为符合弘忍去世(675)后惠能才出山,形成了十六年隐遁说。这五年(662──666)惠能的遭遇,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后来《别传》说:惠能在曹溪仍然“被人寻逐”,于是在四会和怀集交界处,在猎人的队伍里躲了五年“避难”;以后惠昕本《坛经》和《祖堂集》等添加了这个说法。
弘忍曾对惠能说:“自古传法,气如悬丝。若住此间,有人害汝。”如道信临终,弟子均争夺祖位 ] ,弘忍得法后被迫离寺另建(道信也有“当理与法”, 其实是分头并弘)。不仅传法有争,且弘法有难,《高僧传》和《续高僧传》多有例子 [5-9] ;达摩传禅也“多生讥谤”,或说受到毒害;后来惠能弟子神会也法难重重。当时惠能很年轻,公开付法则不可能不争不害。
出家受戒:
惠能在五年遁迹后终于出家。乾封二年(667) 正月初八日,他到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印宗法师正在讲《涅槃经》,惠能在座下参听,“因论风幡语,而与宗法师说无上道”。印宗很欣喜,问起来,才知东山大法流传岭南的,就是这一位。于是在正月十五日,印宗亲为惠能落发;二月初八日,西京的智光律师为惠能授具足戒。此时惠能30岁。惠能受戒后,就在法性寺开单传宗旨。由于惠能得到了印宗的赞赏,加上他作为五祖衣钵传人的身份,所以也受到了广州缁素的敬重。
住持曹溪:
次年春,惠能去曹溪宝林寺(今南华禅寺),“印宗法师与缁白送者千余人”。 曹溪属韶州,距离广州七百多里。根据《别传》和《略序》,惠能之前去黄梅以及从黄梅回来,都会经过韶州,在宝林寺住过;现在他又受广州方面的拥护,所以曹溪僧众也就表示欢迎,于是他到曹溪道场成为了主导者。曹溪的主体寺院宝林寺下,有其辖属别院,比如有惠能住在“法泉寺”和“广果寺”的记载 。《略序》说“兰若十三所” ,而《坛经》只泛说他住在曹溪山,并没有说到寺院的名称。
大梵寺说法:
刺史韦据等到曹溪,请惠能到城内大梵寺说法,听众一千余人,是当时的盛会。惠能“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授无相戒”,记录成为《坛经》的主体。《坛经》后来有不少增损,但惠能顿教的内容、特色及其渊源,仍可依此有所了解。
德音远播:
据说惠能受到皇室的礼请,武则天在长寿元年派张昌期首次“请能禅师”入宫,惠能“托病不去”;万岁通天元年“再请”,惠能还是不去,她便把袈裟请走供养;武则天晚年派薛简再请;她去世后,唐中宗又派薛简去请。皇帝还在韶州修寺院并赐额法泉寺,给惠能的故居建国恩寺,这些做法也是因为武则天。鉴真去日本曾经过韶州,证实了法泉寺与唐室有关 。
最后的说法:
根据《坛经》,惠能最后的说法有:
一、教诫“十弟子”:对人说法“莫离于性相”,不离“三科”和“三十六对”。
二、大众痛哭,惠能说“真假动静偈”,直指离假即真、“动上有不动”,然后 “告别”。其中只有神会“不动亦不悲泣”,六祖独赞他“毁誉不动”,还预言他将在 “吾灭后二十余年”定是非、立宗旨(指滑台大会一事) ,这是后来神会门下添加的。
三、圆寂当天食后话别。
法海问顿教“至今几代”,便有七佛以来四十世的叙述,这也是菏泽门下添加的,是以“六代传法偈”扩展后的祖统说。又问留什么法令后代人见性,惠能说“见真佛解脱颂”。他要门人“莫作世情哭泣,而受人吊问,钱帛,着孝衣”。最后说:“如吾在日一种,一时端坐。但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但能寂静,即是大道。”
去世与后事:
先天二年(713)八月三日夜,惠能在故乡新州国恩寺“奄然迁化”了。“端身不散,如入禅定”;传说曹溪“异香氤氲,山崩地动,林木变白,日月无光,风云失色”。惠能在去世前一年(712)回国恩寺,交代弟子造塔 ,(道信和弘忍去世前也如此),“次年夏末落成”。 先天二年七月八日,从曹溪回国恩寺,八月三日坐化。新州国恩寺、韶州法泉寺(宝林寺)争奉遗体;结果十一月十三日,遗体的坐龛迁回曹溪宝林寺;又在宝林寺建新塔(即“灵照”塔),半年后建成,存放真身。
六祖砍竹图
惠能父亲早亡,家境贫穷以卖柴为生。一次,惠能打柴回家的路上听到有人读诵《金刚经》到“因无所住而生其心”时,便心有所悟。于是萌发他去黄梅双峰山拜谒五祖弘忍,由此开始了学佛生涯。
佛教禅宗传到了第五祖弘忍大师,弘忍大师当时在湖北的黄梅开坛讲学,手下有弟子五百余人,其中翘楚者当属大弟子神秀大师。神秀也是大家公认的禅宗衣钵的继承人。弘忍渐渐的老去,于是他要在弟子中寻找一个继承人,所以他就对徒弟们说,大家都做一首偈子(有禅意的诗),看谁做得好就传衣钵给谁。
这时神秀很想继承衣钵,但又怕因为出于继承衣钵的目的而去做这个偈子,违法了佛家的无为而作意境。所以他就在半夜起来,在院墙上写了一首偈子“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首偈子的意思是,要时时刻刻的去照顾自己的心灵和心境,通过不断的修行来抗拒外面的诱惑,和种种邪魔。是一种入世的心态,强调修行的作用。而这种理解与禅宗大乘教派的顿悟是不太吻合的,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大家看到这个偈子的时候,都说好,而且都猜到是神秀作的而很佩服的时候,弘忍看到了以后没有做任何的评价。因为他知道神秀还没有顿悟。
和尚们的谈论,被厨房里的一个火头僧—惠能禅师听到了。惠能当时就叫别人带他去看这个偈子,惠能是个文盲,他不识字。他听别人说了这个偈子,当时就说这个人还没有领悟到真谛埃于是他自己又做了一个偈子,央求别人写在了神秀的偈子的旁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有这首偈子可以看出惠能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后世有人说他是十世比丘转世),他这个偈子很契合禅宗的顿悟的理念。是一种出世的态度,主要意思是,世上本来就是空的,看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诱惑,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这是禅宗的一种很高的境界,领略到这层境界的人,就是所谓的开悟了。
弘忍看到这个偈子以后,问身边的人是谁写的,边上的人说是惠能写的,于是他叫来了惠能,当着他和其他僧人的面说:写得乱七八糟,胡言乱语,并亲自擦掉了这个偈子。然后在惠能的头上打了三下就走了。这时只有惠能理解了五祖的意思,于是他在三更的时候去了弘忍的禅房,在那里弘忍向他讲解了《金刚经》,并传了衣钵给他。然后为了防止神秀的人伤害惠能,让惠能连夜逃走。于是惠能连夜远走南方,隐居15年之后在曹溪宝林寺创立了禅宗的南宗。在第二天众人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曾派人去追惠能,但没有追到。后来神秀成为护国法师,形成“南能北秀”的格局。
惠能归岭南后,于唐高宗仪凤元年(676年)正月初八到广州法性寺。印宗法师在该寺内讲《涅盘经》之际,“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争论不休,惠能进曰:不是风 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印宗闻之竦然若惊。知惠能得黄梅弘忍真传,遂拜为师,并为之剃度。
仪凤二年(677年),韶州刺史韦璩仰其道风,率同僚入山请惠能入城,于大梵寺讲堂为众说法,兼授无相戒。僧尼道俗集者千余人,门人法海编录其法语。
惠能到曹溪宝林寺(今广东韶关南华寺),弘扬禅宗,主张“顿悟”,影响华南诸宗派,人称“南宗”,在此传法长达37年之久。当时,六祖惠能的同门师兄神秀,主张“渐悟”,在华北势力颇盛,号称“北宗”。神龙元年(705年),武则天和唐中宗即遣内侍薛简往曹溪召其入京。惠能以久处山林,年迈风疾,辞却不去。薛简恳请说法,将记录带回报命。中宗因赠摩纳袈裟一领及绢五百匹以为供养。并命改称宝林寺为中兴寺,由韶州刺史重修,又给予法泉寺额,并以惠能新州故宅为国恩寺。
唐玄宗开元二年(730年),在河南滑台(今滑县)的无遮大会上,惠能弟子荷泽神会辩倒了神秀门人崇远、普寂,使得“南宗”成为中国禅宗正统。
惠能的禅法以定慧为本。他又认为觉性本有,烦恼本无。直接契证觉性,便是顿悟。他说自心既不攀缘善恶,也不可沉空守寂,即须广学多闻,识自本心,达诸佛理。因此,他并不以静坐敛心才算是禅,就是一切时中行住坐卧动作云谓里,也可体会禅的境界。
惠能又曰“先立无念为宗”,“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所谓无念,即虽有见闻觉知,而心常空寂之意。“自心归依自性,是皈依真佛。自皈依者,除却自性中不善心、嫉妒心、谄曲心、吾我心、诳妄心、轻人心、慢他心、邪见心、贡高心及一切时中不善之行,常自见己过,不说他人好恶,是自皈依。常须下心,普行恭敬,即是见性通达,更无滞碍,是自皈依。”
禅宗,又称宗门,汉传佛教宗派之一,始于菩提达摩,盛于六祖惠能,中晚唐之后成为汉传佛教的主流,也是汉传佛教最主要的象征之一。汉传佛教宗派多来自于印度,但唯独天台宗、华严宗与禅宗,是由中国独立发展出的三个本土佛教宗派。其中又以禅宗最具独特的性格。禅宗祖师会运用各种教学方法,以求达到这种境界,这又称开悟。其核心思想为:“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意指透过自身实践,从日常生活中直接掌握真理,最后达到真正认识自我。在中国历史上,禅宗发展可分成四个时期,由菩提达摩至中国开始,至六祖惠能大师大宏禅宗为止,此为禅宗的开始,可称为早期禅宗。由六祖惠能门下,洪州、石头二宗,发展为五宗七派,此为禅宗的发展期,时间约当晚唐至南宋初。自南宋初年临济宗大慧宗杲起而倡话头禅,曹洞宗宏智正觉倡导默照禅,至于明朝中晚期,此为禅宗的成熟期,又可称为中期禅宗。至于明朝中叶净土宗兴起,此时佛教的特色为禅净合一,与儒、释、道三教合一,禅净合一源于禅理在世间已经广泛传播,禅理在世间已经不新奇,禅净合一的影响,使得当时的僧人对世间涅槃影响力降低,只能以念佛坐禅为务,禅宗逐渐不被社会需要,为禅宗的衰落期,又称为晚期禅宗,始于晚明至清朝结束为止。清末民初之际,有鉴于佛教的过于衰微,虚云大师起而中兴禅宗,为近代禅宗中兴之祖。
“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禅宗”之根本宗旨。
佛教认为众生皆有佛性。这个佛性,具有种种名称,在法称为“法性”、“实相”、“真如”、“实际”等;在众生称为“自性”、“本性”、“心性”、“自性清净心”等;在缠称为“如来藏”、“藏识”、“本觉”,出缠称为“解脱”、“涅盘”、“菩提”、“大圆镜智”、“究竟觉”等。按照佛教一切唯心、万法唯识的理论,它永恒绝对、灵明不昧,是宇宙的实体,世界的本源,是不朽的宇宙终极存在。它超越时空,本自现成,无处不在,无时不在,体具万德,妙用无穷,在圣不增,在凡不减,心思不及,言语莫诠,所谓“离四句,绝百非”。众生之所以流转生死,缘于无明,迷失本心,认幻为真,妄生苦乐、得失。而一旦悟道见性,菩提非从外得。“真如佛性”说并不是惠能禅宗所独有,而是除三论宗、唯识宗之外其它各宗所共有的。但惠能的高明之处在于将这一观念强调到更加突出的地步,并把它同解脱论和修行观密切联系起来。惠能说:
一切万法,尽在自心中,何不从于自心顿现真如本性!
世人性本自净,万法在自性。
如是一切法,尽在自性。自性常清净,日月常明,只为云覆盖,上明下暗,不能了见日月星辰。忽遇惠风吹散,卷尽云雾,万像森罗,一时皆现。世人性净,犹如清天,慧如日,智如月,智慧常明,于外著境,妄念浮云盖覆,自性不能明。故遇善知识,开真正法,吹却迷妄,内外明彻,于自性中,万法皆见,一切法在自性,名为清净法身。
无明智慧等无异,当知万法即皆如,……观身与佛不差别。
佛是自性作,莫向身外求。
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
禅宗的特点正是将诸法实相、真如之理,与众生的自心、本性结合起来,强调“心、佛与众生,是三无差别”,要求把本性、真心作为总源头,将修为方法看作是可以取之于己、不待外求的,从而提出了“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口号。其意义,一是秉承《楞伽经》一切唯心、万法唯识的思想,直接吸取了南北朝以来教下关于佛性论、心性论的研究成果,而舍弃了繁琐的理论论证,凭借禅宗法统的象征意义和禅师实修实证的特点,赢得了人心;二是强调众生皆有佛性,具有本觉之自性清净心,佛性平等的理念,对于一向认为“人性本善”,重视主体和个人修养的文人士大夫,对于处在极端不平等的阶级社会中的普通民众,容易产生强烈的心理共鸣;三是拉近了众生与佛的距离,昭示世人若要解脱烦恼、成就佛果,应直接向自己内心加功用行,明自心,见自性,方法简捷而明快,使佛国的终极存在对现实苦难中的民众产生强烈的吸引力,有亲切感,从而极大地提高了自信心。
“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是“禅宗”的修行原则
惠能禅宗的理论核心是解脱论,认为凡夫所以不能成佛,就是因为对于诸法心有贪染、执著,从而不能自见本性。要由凡转圣,首先要破除妄执,无心于万物,一切修行,任运自在,这样才能与真如、实相相应,才能解脱生死烦恼。
所以《坛经》说:“我此法门,从上已来,顿渐皆立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念”,就是指人的意念,第六识的意识活动。“无念”并不是要停止一切意识活动,因为那样无异于死人,所谓“一念断即死,别处受生”。即使从佛法的体悟来说,“若百物不思,常令念绝,即是法缚,即名边见”。
“无念”是要人于念中去除虚妄的分别、执着。《坛经》云:“何名无念?无念法者,见一切法,不著一切法;遍一切处,不著一切处,常净自性,使六贼(指眼耳鼻舌身意六识)从门门中走出,于六尘(指色声香味触法)中不离不染,来去自由,即是般若三昧,自在解脱,名无念行。”“世人外迷著相,内迷著空。若能于相离相,于空离空,即是不迷。若悟此法一念心开,是为开佛知见。”
禅门弟子希运也说:“如今但学无心,顿息诸缘,莫生妄想分别,无人无我,无贪瞋,无憎爱,无胜负。但除却如许多种妄想,性自本来清净,即是修行菩提法佛等,若不会此意,纵你广学,勤苦修行,木食草衣,不识自心,皆名邪行。”从五祖弘忍以来,即大力弘扬《金刚经》。
《金刚经》的核心思想就是要求菩萨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菩萨观诸法如幻如化,虽志求无上菩提,广行一切善法,愿度尽一切众生,但不见有一法可得,有一众生得度,惟有如此,才能融入般若性海,成就无上菩提。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须“于自念上离境,不于法上生念。”也就是《金刚经》所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禅宗诸师横说竖说,阐发的不外乎《金刚经》的这一般若思想。
其实,禅宗的这一修行方法并不新鲜,早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初翻译的第一部经典《四十二章经》中就有类似的表述:“出家沙门者,断欲去爱,识自心源,达佛深理,悟无为法,内无所得,外无所求,心不系道,亦不结业,无念无作,非修非证,不历诸位,而自崇最,名之曰道。”又,“佛言:观天地,念非常,观世界,念非常,观灵觉,即菩提。如是知识,得道疾矣。”
禅宗认为“心外无法”、“心外无佛”,每个人的心性即佛心,所以成佛只在自悟本性。自心迷则愚则凡则是众生,自心悟则智则圣则是佛。由于自性“觉体圆明”,体性不二,是一个包罗万有不可分割的整体,因而用智慧观照成佛,得即全体,所以利根之人对于这一纯全之理的体悟,只能顿了,不容阶次。所谓顿悟,即指突然理解、体认、领悟佛理,而无需长期的修习。这种顿悟是通过直觉的主观体验,产生内心的神秘启示,达到精神状态的突变。后世禅师们常用“如桶底子脱”的比喻来形容顿悟。桶底一脱,桶中之物,顿时一览无遗。同样,一个人顿悟,就可当下直了本性,这种境界,不可言传,只能意会,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所以佛与众生的差别,只在一悟,而迷与悟的不同,只在一念之间。《坛经》谓“故知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若悟,即众生是佛。”“若悟无生顿法,见西方只在刹那,不悟顿教大乘,念佛往生路远。”“我于忍和尚处,一闻言下大悟,顿见真如本性。是故将此教法,流行后代,令学道者顿悟菩提,各自观心。令自本性顿悟”。不假修习的顿悟思想自惠能首倡之后,就成为禅宗修行的根本主张,所谓“自性自悟,顿悟顿修,亦无渐次,所以不立一切法。”惠能的弟子神会就曾用“利剑斩束丝”的比喻来说“一念相应,便成正觉”的顿悟思想。也因此,后世禅宗祖师的修行和弘法,无不是围绕着“悟”来下功夫、做文章。
惠能曾告戒僧侣法达,不要错解法华经中意义。神秀把佛教理论“戒、定、慧”解释为:“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而惠能则另有不同解说:“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然而,惠能亦一再强调“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法即无顿渐。迷悟有迟疾。”,所以认为顿渐只是假名,佛法只为一乘法,“说即虽万般。合理还归一。”
禅宗从达摩始百余年间皆以《楞伽经》相印证,故亦称为楞伽宗。达摩的三传弟子道信开始兼以《金刚》等经为典据,到了惠能即以文句简单的《金刚经》义代替了《楞伽经》,其目的在于摆脱名相烦琐的思想束缚,而单刀直入求得开悟。
惠能圆寂后,其弟子们将其经历和言论录整理成《六祖坛经》,简称《坛经》,是禅宗的经典。
坛经分为十品,经中讲述惠能的生平、拜师学道、开示公案和临终嘱托等。
坛经中提到南禅宗: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
分几个部分:
首先讲他的来历、经过,一部分讲他跟大众的一些说法,体现他的思想的,还有一部分是他跟弟子的对话,和最后跟弟子们的交待。《六祖坛经》从唐代到现在发展已经一千多年了,版本非常多,民间统计有几十种版本,归纳起来有四种版本。
第一个是到目前为止发现最早的、最古老的一本六祖坛经,这个名字非常长,也不好念,《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焚寺施法坛经》。这个版本是1923年有一个日本的学者在伦敦大英博物馆里头发现的.上个世纪初敦煌有个道士无意中发现了一批隋唐时期的文献写本中就有《六祖坛经》,消息一公布引起了各地学者,尤其是考古学家都纷纷涌来想要得到这个文献,其中有一个英国人斯坦恩用很不光彩的手法买通道士得到了一部分坛经,并且运到伦敦放在大英博物馆里展出,引起了学者研究《六祖坛经》热潮,尤其是早期日本研究比我们研究得好,后来我们也重视起来。这个版本的坛经大约1万多字,刚刚发现时没有整理,很不规范,很多错字、漏字,现在已经整理了,这是在唐代完成的六祖坛经。
第二个版本是慧昕本的《六祖坛经》。这个版本大概是唐代末到宋代处编成的,这个人还就为什么要编这本书进行说明,看到古老版本的坛经看不懂,有一些错漏等等的,所以想办法编一个规范的六祖坛经。这个在一个日本一个兴圣寺发现的所以又叫兴圣寺本,在日本其他寺庙也发现了这个版本。
第三个版本是契嵩本,是宋代的一个和尚契嵩编的名字叫《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曹溪原本》。他编制时便说明本来要写一本书关于坛经的,一个官员说如果你把古本的坛经重新校好,我就出钱让你印来发行。经过几年时间他真的把几个版本的坛经找到,进行对照把错的更正过来又编了一本,这是宋代的版本。
最后一个版本是宗宝本《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元代有一个叫宗宝的编成的,这个坛经大概两万多字,文字比较通俗比较规范。所以比较起来,敦煌本最早,但是读起来稍微比较困难一点,宗宝本字数比较多,两万多字,读起来比较容易,书店都有卖,而且都有注释翻译成白话文了很容易读,建议大家读读。敦煌本的《六祖坛经》在世界上影响很大、流传很广,很多国家翻译成该国文字,到目前为止英文本的有12种,还有韩文、日文、西班牙文、法文等等。
六祖认为,人的心和佛是等同的,“即心即佛”,当然这个思想也不见得是他的发明,因为一直以来佛教有这这种说法和思想,但是六祖惠能特别强调这样的东西。从历史发展来看,佛祖释迦牟尼是一个人,但慢慢发展几千年以后变成一个神了,我们现在的佛教供奉和崇拜他。但是六祖惠能把神拉回到人到现实里头,“人人有佛心,人人有佛性,人人都可以成佛”,因为“佛即是心,心即是佛”,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成佛,不管老人、小孩、甚至是坏人都有佛性,都可以成佛。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思想,如果我们从怎么看待佛的问题,它属于惠能的佛性观,他对佛的看法“心即是佛,佛即是心”。既然人人有佛心,人人都可以成佛,但怎样成佛?为什么有人成不了佛。
这样就引出六祖惠能第二个思想,怎么样成佛?六祖惠能说,“顿悟成佛”,你光有心还不行,你要悟,你有心而不悟的话还不能成佛。你翻开《六祖坛经》这样的论述很多,悟,众生是佛教,你不悟的话,佛是众生,所以关键在于你悟,而且他强调“顿悟”,不是慢慢慢慢来,而是突然间顿悟。北宗神秀主张慢慢来的,我们称为“渐悟”,我们要区分五祖弘忍的南北两宗,南能北秀,南顿北渐,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他们两人“顿中有渐,渐中有顿”,这是因果关系、是一个过程是不能忽略。所以我们把六祖惠能的“顿悟成佛”看作是南宗禅的一个重要思想,我们也把南宗禅称为“顿教”刚才讲坛经敦煌本时南宗顿教最上乘。
这是六祖惠能的第二个思想,怎么悟,用什么方法悟,靠什么悟?这就引出六祖惠能第三个思想。
悟要靠自己,“自性自度”,佛心在你里头,悟要靠你的力量,其他人只能帮你一把,所以他说“自度自性,才是真度。”自身不度的话不是真悟,方法、解脱的问题,我们常常讲主观能动性“自性自度”。
惠能为禅宗的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对于后来各派禅师建立门庭,影响极大。在他圆寂后,他的弟子传承禅法,形成南北二宗。北宗即是荷泽神会门下,称荷泽宗。南宗则以南岳怀让门下的洪州宗,与青原行思、石头希迁一系的石头宗为代表。
惠能禅法在北宗荷泽一派的推动下,取代了原先北宗神秀一系的地位,成为禅门正宗,但荷泽一派因后继无人,在唐末衰亡。对后世影响较大的反而是南宗门下。南宗门下,后来形成河北临济宗、江西曹洞宗、湖南沩仰宗、广东云门宗、江苏法眼宗五宗,即“一花开五叶”。
后来,法眼宗远传于泰国、朝鲜;云门宗、临济宗更远播欧美。在中国、日本,则是临济宗、曹洞宗两宗最盛。
荷泽宗,汉传佛教禅宗宗派之一,为曹溪禅中的北宗。
始于荷泽神会,承继曹溪六祖法脉,又被尊为禅宗七祖,但他的地位不被南宗各派所承认,因荷泽宗在洛阳一带传布,因此又被石头、洪州认为是曹溪禅中的北宗。
开元二十年,荷泽神会在滑台(今河南滑县)大云寺开无遮大会,评破北宗,建立曹溪宗的正统地位,现存《南宗定是非论》就是当时的记录。《六祖坛经》最早的编辑者,应该就是荷泽门下,但现行的《六祖坛经》已经经过洪州、石头门下改写,加入许多不利荷泽宗的说法。
因此宗在神会之后并没有杰出人才,又因北方战乱,后由磁州法如传至圭峰宗密后,此宗遂衰。至十世纪,青原行思与南岳怀让所传出的法系,被认为是曹溪禅门的正统,荷泽神会法脉反被淹灭不彰。因为敦煌古籍的发现,近代学者又重新发现了荷泽宗,对它的历史地位做了重新的评价。
石头宗,又称石头禅,与洪州宗并列为唐代禅宗两大派系之一,由六祖惠能门下青原行思、石头希迁一系分出,下开云门、法眼、曹洞三宗。
其主要建立者,为石头希迁。因希迁禅师,曾在南岳一块巨石上结庐而居,称“石头和尚”,他这一系禅法,也因此被称为石头宗。
石头希迁禅师因为阅读《肇论》〈涅盘无名论〉:“会万物以成己者,其惟圣人乎1深有所感,作《参同契》,建立了本派的基本思想。
在思想上,它与牛头宗相近。
洪州宗,又称洪州禅,与石头宗并列为唐代禅宗两大派系之一,由六祖惠能门下分出。始于南岳怀让禅师,但它的实际建立者,为洪州道一法师。下开临济、沩仰二宗。
洪州宗重视机锋,以作风犀利闻名,常以棒喝来接引学人。
希运禅师也提倡无心,“无心者,无一切心也。如如之体,内如木石,不动不摇;外如虚空,不塞不碍。无方所,无相貌,无得失。”又说:“但能无心,便是究竟”。希运继承了马祖道一“即心即佛”的思想,力倡“心即是佛”之说。“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法”。他从这一思想出发,主张“以心印心,心心不异”,后世故有 “心心相颖一说。
临济义玄主张“以心印心,心心不异”,后世有 “心心相颖一说。临济义玄上承曹溪六祖惠能,历南岳怀让、马祖道一、百丈怀海、黄蘗希运的禅法,以其机锋凌厉,棒喝峻烈的禅风闻名于世。现存《临济录》和《祖堂集》卷十九、《景德传灯录》卷十二等记载了他的生平事迹和禅法。
临济宗传至石霜楚圆(986年-1039年)门下,又分出杨岐派、黄龙派。杨岐派开宗者为方会,因住杨岐山(在今江西萍乡北)而得名。黄龙派开宗者为慧南(1002年-1069年),因其住黄龙山(在今江西南昌)而得名。慧南初学云门宗,后从临济宗。
在南宋时,因为杨岐派传人大慧宗杲的影响力,使得临济宗一支独秀,成为禅宗与汉传佛教最具代表性的宗派。
1187年,日僧明庵荣西将黄龙派引入日本,使临济宗在日本得到极大发展。1246年中国僧人兰溪道隆东渡日本,又传去杨岐派禅法。
日本镰仓时代禅宗24派中,有20派出于杨岐派系。20世纪80年代,日本临济宗信徒逾500万人。
曹洞宗,禅宗的五个主要流派之一,自石头宗门下分出,创始于洞山良价、曹山本寂,后传至宏智正觉禅师,创默照禅,与大慧宗杲所提倡话头禅,成为后世禅宗两大流派。日本道元禅师入宋,从学于天童山曹洞宗如净禅师门下,传回日本,建立永平寺,提倡“只管打坐”,为日本曹洞宗的开始。台湾法鼓山圣严法师,即为曹洞传人。
沩仰宗,禅宗的五个流派之一,自洪州宗门下分出。唐潭州沩山禅师,名灵祐,嗣法于百丈怀海禅师。江西仰山禅师,名慧寂,嗣法于沩山灵祐。师资相承,别为一流,法道甚盛。于是便有了沩仰宗的名声。见稽古略三。沩仰宗修行理论认为万物有情,皆有佛性,人若明心见性,即可成佛。
云门宗,禅宗的流派之一。出自青原行思、石头希迁一脉,以韶州云门山(在今广东乳源瑶族自治县北)文偃禅师为祖师,故得名为云门宗。它的传承为,石头希迁传天皇道悟,天皇道悟传龙潭崇信,龙潭传德山宣鉴,德山宣鉴传雪峰义存。雪峰义存门下,又分两支:传云门文偃,为云门宗;另一支传玄沙师备,玄沙传罗汉桂琛,罗汉桂琛传法眼文益,是为法眼宗。稽古略三曰:“师嗣雪峰存禅师,存嗣德山鉴,鉴嗣龙潭信禅师,师之法道。世宗仰之。目之曰云门宗。”其禅风被称为云门三句:“函盖乾坤”,“截断众流”,“随波逐浪”。
法眼宗,禅宗的五个主要流派之一。源自六祖惠能门下石头宗一系,始于法眼文益,为禅宗五派中最晚成立的一派。其传承为石头希迁传天皇道悟,天皇道悟传龙潭崇信,龙潭传德山宣鉴,德山宣鉴传雪峰义存。雪峰义存门下,又分两支:一支传云门文偃,为云门宗;另一支传玄沙师备,玄沙传罗汉桂琛,罗汉桂琛传法眼文益,是为法眼宗。文益禅师,住锡金陵清凉院。文益禅师曾经举华严初地中六相义,并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南唐中主李璟赐谥文益禅师为“大法眼禅师”。历经文益(885—958)、德韶(891—972)、延寿(904—975)三祖,活跃于唐末、五代、宋初时期。世称法眼宗。
惠能弟子众多,一说为“嗣法四十三人”,一说为“十人”著名者有:荷泽神会、青原行思、南岳怀让、石头希迁、永嘉玄觉。
禅宗六祖惠能弟子,唐代高僧。俗姓杜,金州(今陕西省安康县)人。武则天垂拱三年(687),依荆州玉泉寺弘景出家。公元687年受戒后,志慕禅宗,先参嵩山慧安,继参曹溪。因惠能问“什么物?怎么来?”不能作答,为究八年,忽有省悟,往惠能处谈个人领会,得到惠能的赞许,于是随侍六祖惠能15年。惠能归西后,怀让告别曹溪,于713年来到南岳,住般若寺,担任般若寺住持后,集资将寺院重新修缮一新,并将“般若寺”改为 “观音寺”,辟为禅宗道常广收法徒,大力弘扬惠能的禅宗“顿悟”法门。
当时在南岳结庵修行的马姓道一和尚(709-788),修习北宗的“渐悟法门”,每天独坐在岩上禅定,很少与人交往。怀让了解这一情况后,一天拿着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砖,在离道一禅定不远的地方磨了起来。道一好奇地问怀让“磨砖干什么?”怀让答道“把它磨成镜子。”道一反问“砖怎么能磨成镜子”,怀让于是说:“既然砖不能磨成镜子,那么坐禅又怎么能够成佛?1道一心有所动,请教如何才能成佛?怀让便指心发问:“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打车即是?打牛即是?”道一无言以对,怀让见机开导说:“禅是坐不出来的,佛也是坐不出来的。”以后道一拜怀让为师,专修“我心即佛”、“见性成佛”的“顿悟法门”。道一后在江西开堂说法,弘传南宗教义,成为一方宗主。后人把怀让磨砖的地方称为“磨镜台”,并刻上“祖源”二字。
怀让在道一离开南岳不久,于唐天宝三年(744)八月十一日圆寂于南岳般若寺(今福严寺),唐敬宗赐谥为大慧禅师,世称禅宗七祖。惠能南宗正是通过青原行思、南岳怀让,形成了唐代中国佛教“一花五叶”(南岳怀让系后衍化出沩仰、临济宗;青原行思繁衍出曹洞、云门、法眼三宗”)、“五叶流芳”的兴盛局面。原本律宗僧人,以曹溪正传自居。
唐代著名禅师,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人,俗姓刘,相传他系汉长沙王之后裔。行思与菏泽神会、南阳慧忠、永嘉玄觉、南岳怀让并列为六祖惠能大师坐下五大弟子。行思禅师自幼出家,生性沉默,同修们每次聚集论道,行思禅师皆默然自照。武则天万岁通天二年(公元697年),行思闻曹溪法盛,遂前往参礼。行思初见六祖时,六祖从与他的对话中得知,行思已经证得了般若空性,泯灭了有无、凡圣、真俗、生死涅盘、烦恼菩提等二边分别,于是对行思禅师十分器重,知道他已契入佛心,堪当一方化主。当时,六祖座下众徒很多,龙象之才亦不少见,而行思禅师却独居徒众之首,其修证境界,犹如当年二祖不言,达摩便谓他“得髓”一样,足见他已得六祖之髓。
开元元年(公元713年),时年76岁的六祖惠能,预感人寿将终,召首徒行思诣座前,对行思说:"从上衣法双行,师资递授。以衣表信,法乃印心。吾今得人,何患不信。吾受衣以来,遭此多难,况乎后代,争竞必多。衣即留镇山门。汝当分化一方,无令断绝"。("无令断绝",乃自禅宗初祖达摩祖师传法二祖慧可以后诸祖师往下传承的"禅语",也是诸祖传法的印信。)行思禅师得法之后,即回到吉安青原山净(一作静)居寺,恪守不立文字的祖训,弘扬顿悟学派,开法化众,四方禅客云集。世称青原行思。其禅风素来以扑朔迷离著称。青原行思禅师在青原山净居寺弘法数十载,为禅宗顿悟学派献出了毕生精力。
唐开元二十八年(公元740年)十二月十三日,升堂告众,跏趺而逝。唐僖宗谥为"弦济禅师”,塔曰归真。禅宗南宗分为怀让的南岳和行思的青原两大法系,两大法系又衍化出五个宗派,合称禅宗五家。其中曹洞、云门、法眼三家属青原法系。曹洞宗以宜丰洞山、宜黄曹山为基地,日见兴旺,长期流传,影响及于国外。五代时传入朝鲜,南宋时传至日本。
永嘉俗姓戴,温州永嘉人。永嘉玄觉童年即出家,博通三藏,精于天台止观法门,日常于四威仪中,常住禅观.在六祖惠能门下的五大弟子中,永嘉玄觉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南岳怀让、青原行思、南阳慧忠、河泽神会四人,都是随六祖参学以后开悟而得到六祖印证,而永嘉玄觉却是面见六祖时已经是开悟之人,面见六祖后立即得到了印证,所以,永嘉与师父惠能只有一天的亲近之缘,所以为后世留下了“一宿觉禅师”的美名。
南阳慧忠(公元677~775),唐代著名禅师,惠能五大弟子之一。俗姓冉,浙江诸暨人。他熟悉经律,佛学素养深厚。被任命为唐代国师,备受三朝礼遇,与神会在北方共同宣扬惠能的禅学思想。大历十年示寂,諡号「大证禅师」,人称「南阳慧忠」或「南阳国师」。南阳慧忠是玄宗、肃宗、代宗三朝的国师,他自幼学习佛法,通达经律,十六岁时仰慕六祖之名前往曹溪参拜,获得心印之后,在南阳白崖山中静坐苦修四十年,足不出户,慕名前来参学的人超过千百余人,当时马祖道一座下的弟子南泉、归宗、麻谷也曾计划参访慧忠禅师。
唐代著名禅僧,菏泽宗之祖。襄阳(湖北襄阳)人,俗姓高。幼学五经、老庄、诸史,後投国昌寺颢元出家。讽诵群经,易如反掌。年十三,参谒六祖惠能。惠能示寂後,参访四方,跋涉千里。
开元八年(720)奉敕配住南阳龙兴寺,大扬禅法,人称南阳和尚。六祖入灭後二十年间,曹溪之顿旨沈废,两京之间皆宗神秀,由普寂等续树法幢。师初至洛阳,欲振六祖之风,乃于开元二十年(732)设无遮大会于河南滑台大云寺,与山东崇远论战。指斥神秀一门「师承是傍,法门是渐」,欲确立南宗惠能系之正统传承与宗旨。并于天宝四年(745)著「显宗记」,定南北顿渐两门,即以南能为顿宗,北秀为渐教,「南顿北渐」之名由是而起,竭力攻击神秀之渐门,于是南宗日盛而北宗大衰。天宝十二年,师因御史卢奕诬奏,奉敕黜离洛阳荷泽寺,迁住弋阳(江西)、武当(湖北)等地。
翌年转住襄阳,再转住荆州开元寺般若院。安史之乱起,两京板荡,时大府各置戒坛度僧,聚香水钱,以充军需。请师主坛度之事,所获财帛悉充军需。乱平後,肃宗诏入宫内供养,并建造禅宇于荷泽寺中,诏请住之,故世称荷泽大师。师在荷泽寺仍阐扬六祖之宗风。上元元年入寂,世寿九十三,另一说乾元元年(758)示寂,世寿七十五。敕諡「真宗大师」。贞元十二年(796)皇太子集诸禅师,楷定禅门之宗旨,遂以师为禅宗第七祖,敕碑置神龙寺。其法流称荷泽宗,门下英才甚多,有无名、法如等。〔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圆觉经大疏钞卷三下、宋高僧传卷八、景德传灯录卷五、荷泽大师神会传(胡适之)〕
据北宗的《楞伽师资记》,惠能在弘忍门下十一人中,只是“弘化一方”。惠能去世后,经他弟子神会的努力,把他的禅法当作达摩禅正统向北方宣传,逐渐压制了北宗势力。 “南能北秀”中,本来局促在大庾岭以南的曹溪禅,至此普及各地。安史之乱后,由于神会政治上的得势,惠能六祖的地位最终得到官方认定。
神会首先在洛阳大力宣传, 732年他在滑台大云寺办无遮大会,和崇远禅师辩论南北禅的是非。他主要攻击神秀的北宗“传承是傍,法门是渐”,这次大会使“南顿北渐”流传更广。745年神会被请回洛阳后,声势煊赫。北宗勾结官僚,向唐玄宗诬告他在洛阳聚众、图谋不轨,把他赶出京城(753),后来他遭到了暗杀和逮捕。到安史之乱,神会因助朝廷筹集兵饷(收费度僧),被恢复了地位,不久就去世了。
神会活动初,神秀门下的嵩山普寂势力特大,他要定神秀(法如并列)为六祖,普寂本人为七祖。但神秀门下很多人都在传教,为争取地盘,传承显得很繁乱,神会认为北宗这种乱象会损害禅宗。他还认为,达摩以来只许一人正式继承。而惠能是弘忍单传,并说神秀也承认这点。他的凭据是:以往传法对内是 “以印证心”,对外则“传袈裟以定宗旨”,而袈裟就在曹溪。所以按照传统,神秀的传法是不能承认的。
当时两宗都重祖师传承,普寂立碑修订宗谱,神会也请宋鼎为惠能作碑(752完成)、立六代祖师影堂、作六叶图。 经神会十几年的努力,由惠能开创的南宗顿教终于立足北方,同时也有了神会自己的传承。《宋僧传》说:“普寂之门,盈而后虚”; 胡适甚至说神会是“北宗禅的毁灭者”。贞元十二年(796),朝廷官方认定惠能为禅宗六祖,明确了正统的地位。
惠能“先天二年(713)八月三日灭度”,“春秋七十有六”,这是《坛经》以来一致的传说。故生于贞观十二年(638)。
但也有基于推算错误的异说,如柳宗元撰《大鉴禅师碑》说:“元和十年十月十三日……大鉴去世百有六年……乃今始告天子得大谥”;刘禹锡撰《大鉴禅师第二碑》也说“百有六年而谥”。若惠能逝世“百有六年”后是元和十年(815),则惠能逝世于景云元年(710)。这是推算的错误,原因是柳宗元与刘禹锡参考了当时流行的、但年代错误的《曹溪大师别传》。
《曹溪大师别传》说:“先天二年壬子岁灭度,至唐建中二年,计当七十一年”。先天二年是癸丑岁,《别传》误作壬子;从先天二年(713)到建中二年(781),共69年,《别传》又误计为71年。以这一当时盛行的传说为依据,再从建中二年到元和十年(815),首尾共35年。这样,71加35便恰好是“百有六年”,所以这是错误的计算,不足采信。
《略序》说惠能生于“贞观十二年戊戍,二月八日子时”。二月八日中夜是经中说的佛诞(华历换算为四月八日)。
曹溪旧传,敦煌本《坛经》说,五祖弘忍嘱咐“三年勿弘此法”,惠能出山后“行化四十余年”。
《神会语录》说,惠能22岁见弘忍,出家后行化“四十(余)年”。这是神会简略的初期传说,与古本《坛经》相近。到神会晚年,门下产生“十六年隐遁”说,他们认为惠能应在弘忍去世的次年——仪凤元年(676)出山,《历代法宝记》和《略序》都继承此说,但已不符合旧说“四十余年”;另又出现“临终密授”说,神会委托王维所撰《能禅师碑》和《别传》都采录此说。
从关系人物看:⑴《大通禅师碑》说神秀在弘忍处“服勤六年”(656─661),惠能22岁(659)或24岁(661)到黄梅,都有可能与其共住。弘忍去世时,惠能和神秀都不在身边,“临终密授”也不成立。⑵关于印宗,以《宋僧传》知其“上元中”(674─676)在京都长安,不可能在上元三年/仪凤元年(676)到广州为惠能落发。其实惠能出家是乾封二年(667),时印宗41岁,受戒或不满二十夏,为惠能落发而不担任戒师(印宗后来时常传戒)。故“十六年隐遁”和“仪凤元年出山”均不成立。
这样,事实如刘禹锡撰《大鉴禅师第二碑》所说:“三十出家,四十七年而没,百有六年而谥”。“三十出家”即乾封二年(667);“四十七年而没”与古本《坛经》和《神会语录》的“四十余年”相合。出家前有过三年──其实是五年隐遁。再往前是24岁(龙朔元年)礼见弘忍,和神秀同住,也与传说刻有“龙朔元年”的六祖坠腰石相合。所以惠能一生的年代是:
贞观十二年 | (638) | 出生 | |
龙朔元年 | (661) | 去黄梅礼弘忍 | 24岁 |
龙朔二年 | (662)起 | 隐居五年 | 25至29岁 |
乾封二年 | (667) | 在广州受戒 | 30岁 |
先天二年 | (713) | 圆寂 | 76岁 |
——印顺法师《中国禅宗史》推定
惠能不识字,是《坛经》等共传的古说。但他听经即悟,能对弘忍说“人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从《坛经》所表现的思想,他对很多大乘经都很明了。《别传》说惠能去黄梅前,曾在曹溪无尽藏尼那里学《涅槃经》,又去乐昌从智远禅师学禅,所以早有所积累了。佛教中,也承认无基础就能顿悟的这种根性。比如阿含经和律藏中,佛的时代,能言下大悟、“如新毡易染”的证入者很多。在中国佛教,不识字但住过几年丛林禅堂的,有的也熟悉公案和经典要义。
有证据表明,惠能可能并非赤贫且目不识丁。他所成长的新州,在唐代是名宦贬谪之地。比如张柬之、杜位皆莅其地。在隋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便毗邻新州,商贾往来频繁。惠能之父其实出自世族大姓,其母应该也是大户。后来唐中宗为惠能崇饰旧宅,说明也不是家徒四壁,可能有一定的产业。只是因为丧父后,孤儿寡母才逐渐贫寒,惠能长大才靠卖柴维生。
付法:禅宗的传承是受《付法藏因缘传》(二十四世)影响。《付法藏传》里,一代一人的付法指临终付与,禅宗“临终秘授”来源于此。达摩来华到五祖弘忍,即是单传付法 [27-28] 。其实四祖道信、五祖弘忍时,都有“分头并弘”的倾向。道信临终时就说自己“生来付嘱不少”;弘忍让弟子表达见地,采取“当理与法”的方式,就是私下给弟子们说法而非传位 。
《坛经》等表明弘忍传法给惠能,但另有传法给神秀的迹象。《大通禅师碑》提到,神秀服勤弘忍六年,弘忍“命之洗足,引之并座”,正是付嘱的意思;但神秀却“涕辞而去”,不知是谦辞了还是没付嘱;《传法宝纪》说,神秀离开黄梅后曾还俗隐居。印顺法师考察年代后认为,惠能(24岁)踏碓八个月并得法那年,正是神秀(56岁)“涕辞而去”那年;结合后来神秀还俗看,神秀并没有得到付嘱。《神会语录》等还说,惠能得法离开三天后,五祖告诉大家:“汝等散去,吾此间无有佛法。”
(一)《坛经》敦煌古本所记的六祖呈心偈,有两首:
惠能偈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又偈曰:
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二)11世纪西夏文译《坛经》残本还保存这两首的原样。罗福成译文是: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法常清净,如何有尘埃? (“佛法”?)
心是菩提树,身即如明镜。明镜本清净,如何惹尘埃?
这是来源于敦煌古本的,也是两首,本质上是一样的。
(三)日本京都堀川兴圣寺本《坛经》,它的底本根源于惠昕本《坛经》: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
这个版本的呈心偈是一首,胡适认为,是惠昕本将敦煌本的两首删并为一首的。
(四)日本加贺大乘寺本《坛经》出来的道元写本: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
(五)以宗宝本为代表的流通本《坛经》: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传衣: 惠能的传衣有很多传说。比如他得衣离开就被追赶;皇室迎请时诏文便提及衣法,由于他没去,就把衣拿去供奉;到代宗梦见惠能索衣,又送回韶州。《历代法宝记》还说,武后后来把衣交给智诜带回了四川。说明传衣之事轰动一时,可能弘忍为方便惠能在南方传禅,使他更有号召力,给了他特别的照顾。禅宗包括北宗的文献里,也从没人否认“传衣”;神会北上前,弘忍弟子玄赜也在传衣 。神会曾说袈裟在韶州,以此证信;安史之乱他得势后,传法袈裟也被请入皇室供奉。
惠能与神秀作偈呈心独得传法,出自《坛经》。这不见于《神会语录》,神会批判北宗也没有提到;因明显贬低神秀,不少人怀疑是神会门下编造的。《中国禅宗史》认为:神会传禅不以《坛经》为教材;《坛经》当时是手写秘本,只传于曹溪门下。神会他们可能起初并没有看到,不能断定那时《坛经》没有作偈部分。而惠能说话也带有很多“偈”的形式 。
神秀是教授师,被大家看好,但他认为“求法即善,觅祖不善”。为求法应该作偈,为求祖则不应该,他非常为难 。神秀作的偈与其思想是吻合的,弘忍对他的偈也很推重,要人焚香读诵。神秀说“不敢求祖”,只求开示。《大通禅师碑》说,弘忍有意付法给神秀,但他却“涕辞而去”,后来还一度还俗。印顺法师认为:弘忍本要给神秀传法而中止,除了惠能偈意深彻外,也因神秀没有担当祖位的自信。而在古本《坛经》,这部分即使有所增损,但还没有过分贬低的敌视意味。
《坛经》的主题:
(一)“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揭示世人本有“菩提般若之智”。于是立“定慧不二”;“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无念为宗”;“顿悟见性”。即以般若、定慧、三昧等而发明见性。开示本性“念念不住”,修“无念”法门。
(二)“授无相戒”,直示众生身心中,自性佛,自性三宝,自性忏,自性自度等。表明了佛不外求的意趣。而答释疑问的:功德在法身,净土在自心,也符合这点。
《坛经》敦煌本以“自性”贯彻一切,比如说:“不思量,性即空寂,思量即是变化……自性变化甚明,迷人自不知见”。这是惠能门下(或再传)添加的,它非常接近数论派;数论派以“自性”(鸠摩罗什译为“世性”)为根源,由于“我思”,自性就变异而现起一切。当时慧忠便批评说《坛经》已被篡改,并称其为“南方宗旨”。印顺法师认为,这种思想不是惠能本意,但也并不是新起的;其实惠能和神会的思想更接近,神会所传的是“见佛性”、“见本性”,不用“自性”一词;“南方宗旨”主张“性是常”和“形神对立”,神会的作品也没有这种思想。神会门下看到《坛经》时,就已经被曹溪门下改动了。
思想根源:惠能继承东山“即心是佛”,树立“见性成佛”。起初达摩的“真性”禅,是《楞伽经》的如来藏说;道信以《楞伽经》的“佛心”,融合《文殊说般若经》的“念佛心是佛”;惠能再融合《大般涅槃经》的“佛性”——“见性成佛”,其内涵就更广了,本质还是一脉相传的如来藏说。但不同于《楞伽经》的“无我如来藏”,《大般涅槃经》认为“如来藏即是我”,倾向于神我论(常住不变,清净自在,周遍,离相等),所以惠能的“见性成佛”具有更浓厚的“真我”特色,更加通俗简易,也就更加适应人心。
《大涅槃经》的“佛性”、“如来藏”、“我”,只有佛能究竟明见:“诸佛世尊,定慧等故,明见佛性,了了无碍”,则明见佛性就是佛,僧亮据此提出“见性成佛”。这明确了《坛经》中“定慧等”和“见性成佛”两者的来源,同时也表明了两者的关系。
一般认为曹溪禅是顿,北方属于渐。其实他们源于同一传统,即东山“不立文字”的达摩禅,这是以《楞伽经》等为无相教的顿禅。东山传禅是 “以心传心”,以某种暗示代替语言,从而“顿令其心直入法界”;这是秘授的,不公开,“得法”的并不多。但在此之前会方便引入,道信与弘忍便融合“一行三昧”,教念佛、念净等。神秀以后,北方更加致力方便渐修,逐渐失去东山的顿入气息。神会便批评北宗,他认为初发心“一念相应”(“无念”),不借其他方便(摄心、观察次第),单刀直入才是“顿”。
惠能在曹溪,不用念佛、净心等方便;“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法”,“受无相戒” ;他直接指出“本性念念不住”,“性起念,虽即见闻觉知,不染万境而常自在”;要学人直从自己的身心去悟入(“见性”)。虽然还是言说,但到了言说的边缘(如文殊菩萨以无言示不二法门)。他将以往的秘授公开了(法如也有此作风)。惠能直指直示,弟子直了直入;这和学人的根机利钝有关,也凭借惠能自身的深彻悟入和善识根机。大乘认为法是一样的,智慧则有三乘差别;所以有理的顿悟和渐悟,行的顿入和渐入。
惠能有关顿渐的观点,和神会是大致相同的。《坛经》中惠能的看法是:“法无顿渐,人有利钝。迷即渐契,悟人顿修”;“迷来经累劫,悟则须臾间”;“何以渐顿?法即一种,见有迟疾。见迟即渐,见疾即顿。法无渐顿,人有利钝,故名渐顿”。
《坛经》中,惠能还提出了“定慧等学”,“三学等”是顿,戒定慧分别次第进修是渐。所以南宗是不假方便,直指直示的。在神会委托王维所写的《能禅师碑铭》也说:“至于定无所入,慧无所依”,表现了惠能同样的思想。定并非限于打坐,只要心不散,坐卧住行都是定。定慧是一体的,是照与光的关系;从定来看是光,从慧来看是照;所以并不是先有定而后有慧。
“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无念为宗”。《坛经》中,这是惠能用以指导修行的,对此他的解说是:
【无相】“无相,于相而离相”;“外离一切相是无相。但能离相,性体清净,是以无相为体”。比如看心就着于心相,看净就着于净相;这会障自本性,所以要离相。无相不只是离一切相,更是因离相而显性体的清净,“自性”是以无相为体的。
【无住】“为人本性,念念不住。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续,无有断绝(引《肇论》)。若一念断绝,法身即是离身色(属于“南方宗旨”)。念念时中,于一切法上无住。一念若住,念念即住,名系缚。于一切法上念念不住,即无缚也,(是)以无住为本(引《维摩诘经》)”。以人的“本性”念念不绝,法的“自性”也就念念不住(三世迁流)。但是众生念念系缚,往来生死。
体悟自性不住,一切法也无所住,即顿得解脱。惠能据此批评“直言坐不动,除妄不起心”的禅法。他说:“若如是,此法同无情,却是障道因缘。道须通流,何以却滞?心不住,即通流;住即被缚。若坐不动是,维摩诘不合呵舍利弗宴坐林中”。
【无念】“于一切境上不染,名为无念。于自念上离境,不于法上念生。莫百物不思,念尽除却。一念断即死,别处受生(与“南方宗旨”有关)”。一般以为“无念”是没有念,断绝一切心念。惠能认为这种“空心不思”是错的,人死了才没有念。他的“无念”是“于自念上离境,不于法上念生”。人的念是被境相(法)所役使的“妄念”,所以要“无念”,即不依境起,不逐境转。
进一步解释:“无者无何事?念者何物?无者离二相诸尘劳。真如是念之体,念是真如之用。性起念,虽即见闻觉知,不染万境而常自在”。“念”从“真如”(“性”)起,本来解脱。当体见“自性”(见无念),虽能见能听(自性的用),但念念解脱(性自空寂)。不立“境”和“念”二相,不落能所。不但没有“于境上有念”的有念,也没有“不于法上念生”的无念,即正念现前。
“无念”是从自己身心(本性念念不住)中去见性。虽以“自性”为生命当体,但不说“性在作用”。这里把“无念”解说为“无者无何事?念者念何物”,肯定自性起用的“念”,属于“南方宗旨”;它具有神我的倾向,接近胜论派的思想,胜论派便是主张以呼吸和瞬目等相来证明有“我”的;曹溪门下这种解释(洪州门下也持这种观点),说明他们为了迎合,更加简易直接了。
《坛经》的主题 “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文殊说般若经》说修一行三昧“当先闻般若波罗蜜”,五祖门下一般是“念佛名”、“令净心”。《坛经》大梵寺传禅时,六祖教弟子“净心”(他自己“净神”良久才说话)、“念摩诃般若波罗蜜”,念是口念的。五祖门下的念佛是念“一字佛”(《文殊般若经》作“一佛”),是以念念在心启悟自己的觉性。而六祖以念“摩诃般若波罗蜜”代替念佛。
六祖不说“佛”而直指“般若”:“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即缘心迷,不能自悟,须求大善知识示道见性。”一般人向外觅“佛”的他力摄受;六祖的禅是直探一切(发愿、忏悔、归依、佛)的根本,直从自身本有的“菩提般若”去悟得。他说:“三身在自法性,世人尽有,为迷不见,外觅三如来,不见自色身中三身佛。”“若言归佛,佛在何处?若不见佛,即无所归。”重于自性佛,自归依佛,见自法性三身佛。这是从念“摩诃般若波罗蜜”,从而开示本有般若而显示的。所以他主张“念般若”。
六祖对“一行三昧”的解释也与一般不同。《坛经》说:“一行三昧中,于一切时中行住坐卧,常直心是。净名经云:直心是道场,直心是净土。莫心行谄曲,口说法直。不行直心,非佛弟子。但行直心,于一切法上无有执着,名一行三昧。迷人着法相,执一行三昧,直心坐不动,除妄不起心。”是受到《起信论》的影响。六祖认为“直心”——行住坐卧无不是“一行三昧”,这是针对“直心坐不动,除妄不起心”的禅者;批评他们重于坐禅,重于除妄;东山传的“一行三昧”便是这种念佛、净心的形式。
无论是以一行三昧念“一字佛”,还是六祖以见性为宗念“般若”,都不是念佛名号、求往生净土。《坛经》韦使君问,念“阿弥陀佛”能不能往生西方净土?六祖认为:“迷人念佛生彼,悟者自净其心”;“心但无不净,西方去此不远。心起不净之心,念佛往生难到”; “但行十善,何须更愿往生?不断十恶之心,何佛即来迎请”; “若悟无生顿法,见西方只在刹那。不悟顿教大乘,念佛往生路遥,如何得达!” 彻底主张自净自作,不提倡求阿弥陀佛的他力摄受,而当时的禅风就是这样的。
延和元年(712年)惠能回至新州,命门人建报恩塔。唐玄宗先天二年(713年),圆寂于新州国恩寺,世寿七十六,唐宪宗谥号大鉴禅师。惠能圆寂后,其真身不坏,被运回韶州(今广东韶关)曹溪,其门人裹综涂漆,保持其生前形像。其肉身像至今还保存在南华寺,供奉在六祖殿中。
柳州刺史柳宗元撰《曹溪第六祖大鉴禅师碑并序》。元和十年(815年)刘禹锡因曹溪僧道琳之请,撰《曹溪大师第二碑》。
法如:是弘忍临终时侍奉在身边的一位。弘忍去世约十年(686),他在嵩山少林寺开法,不久(689)去世。
神秀:法如去世后,在玉泉度门兰若的神秀出山开法。神秀门下,《楞伽师资记》列举了普寂、敬贤、义福、惠福四位禅师。其中普寂(739年去世)是神秀门下最杰出的禅师。从法如到普寂(686─739),北宗禅在两京极度隆盛。
玄赜:安州玄赜与神秀同时而稍迟些。他是弘忍临终时侍奉在侧,为弘忍建塔的弟子。玄赜在景龙二年(708)受武则天礼请去长安。大概720年前后他还在两京开法。《楞伽师资记》的作者净觉是他的入室弟子,也在两京开法。
智诜:受武则天礼敬住资州德纯寺(702年去世)。他的再传弟子无相(762年去世),住成都净众寺。
【岭南】惠能在岭南的弟子史料不备,唐宪宗赐谥时曹溪学众有千余人,《坛经》所说的“十弟子”只是晚年在法泉寺随侍在侧的。以《传灯录》所说,志诚、法达、智常、神会、志彻都是外来的,只有“韶州法海”(坛经记录者)和“广州志道”是岭南人,一直行化广韶。此外有“曹溪令韬”(即守护衣塔的行滔)、“广州吴头陀”、“罗浮山定真”、“广州清苑法真”等。
【中原】曹溪禅在京洛的扎根,主要是因神会的活动。约同时在北方的有:司空山本净,入京(744)比神会到洛阳早一年,传说为惠能弟子的南阳慧忠,761年入长安。《历代法宝记》无住出家(749)前听说:“范阳到次山有明和上,东京有神会和上,太原有自在和上,并是第六祖师弟子,说顿教法。”当时,今河北范阳、山西太原都有曹溪弟子踪迹。更早的如《净藏禅师身塔铭》说,净藏在惠能入灭后去嵩山会善寺。此外有北宗的忽雷澄所作《晓了禅师塔铭》,说惠能弟子晓了在匾担山。
【江南】这是禅宗发展最主要的一区。著名弟子有青原行思(740去世),湖南的石头希迁(790去世)和南岳怀让(744去世)。怀让传有入室弟子六人,其中道峻住扬州大明寺,神照在潮州,道一晚住江西洪州。惠能的弟子永嘉玄觉、婺州玄策,都在浙东天台宗的化区。玄觉据说是因玄策激发而同往曹溪,并留下“一宿觉”的禅门佳话,后住永嘉开元寺。玄策晚年在婺州“大开法席”,其弟子佛川慧明被誉为“南宗传教菩萨”。此外有事迹不明的“会稽秦望山善现禅师”,“义兴孙菩萨”
敦煌本《坛经》:是现存《坛经》的最古本。《坛经》从成立到敦煌本,至少有两次补充:
(1)曹溪门下(或再传)添加“南方宗旨”的思想,在当时引起了慧忠的不满。
(2)约780—800年间,神会门下再增补法统、禀承传宗等部分。
《神会语录》(第六代唐朝能禅师)
王维《六祖能禅师碑铭》:由神会提供的材料。
《曹溪大师别传》:年代错乱
柳宗元《大鉴禅师碑》
刘禹锡《大鉴禅师第二碑》
大乘寺本《坛经》
兴圣寺本《坛经》
宗宝本《坛经》
《略序》(《六祖大师缘起外纪》)
《圆觉经大疏钞》(慧能第六)
《宗镜录》(第六祖惠能大师)
《宝林传》
保唐寺《历代法宝记》(唐朝第六祖韶州曹溪能禅师)
雪峰系《祖堂集》(第三十三祖惠能和尚即唐土六祖)
法眼宗《景德传灯录》(第三十三祖慧能大师者)
《传法正宗记》(震旦第三十三祖慧能尊者传)
《宋高僧传》(今南华寺慧能传):有关惠能的事迹多有矛盾,因参考以前的不同传说,而自为安排。
《光孝寺瘗发塔记》:惠能在法性寺受戒的说法出自这里,敦煌本《坛经》和《神会语录》没有提到。
王维《六祖能禅师碑铭》:“鼓柑海师,不知菩提之行;散花天女,能变声闻之身。则知法本不生,因心起见,见无可取,法则常如。世之至人,有证于此。得无漏不尽漏,度有为非无为者,其惟我曹溪禅师乎!”……“呜呼!大师至性淳一,天姿贞素,百福成相,众妙会心。经行宴息,皆在正受;谈笑语言,曾无戏论。故能五天重迹,百越稽首。修蛇雄虺,毒蜇之气销;跳殳弯弓,猜悍之风变。畋渔悉罢,蛊酰知非。多绝膻腥,效桑门之食;悉弃罟网,袭稻田之衣。永惟浮图之法,实助皇王之化。”
柳宗元《曹溪第六祖赐諡大鉴禅师碑》:“其道以无为为有,以空洞为实,以广大不荡为归。其教人始以性善,终以性善,不假耘锄,本其静矣……其说具在,今布天下,凡言禅,皆本曹溪。”
刘禹锡《曹溪六祖大鉴禅师第二碑》:“至人之生,无有种类。同人者形,出人者智。蠢蠢南裔,降生杰异。 父乾母坤,独肖元气。一言顿悟,不践初地。五师相承,授以宝器。 宴坐曹溪,世号南宗。学徒爰来,如水之东。饮以妙药,瘥其瘖聋。 诏不能致,许为法雄。去佛日远,群言积亿。着空执有,各走其域。 我立真筌,揭起南国。无修而修,无得而得。能使学者,还其天识。 如黑而迷,仰见斗极。得之自然,竟不可传。口传手付,则碍于有。 留衣空堂,得者天授。”
唐高宗敕:“朕虔诚慕道,渴仰禅门……南方有能禅师,密受忍大师记,传达磨衣钵,以为法信。顿悟上乘,明见佛性……”
法性寺住持法才《光孝寺瘗发塔记》:“……开演上乘,度无量众,真传佛心印之法王也……伟欤禅师,法力之厚,弹指即遂。万古嘉猷,巍然不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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