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烂陀
“什么叫人?”,“从哪里来?”,“是哪一个?”,“为什么?”,“是什么?”,这类问题是影响整个人类的重大问题。
“什么叫人?”,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问题。
我们从本来就一目了然,可以就想象得出的事进行深入探讨。
人有其躯体,或借助仪器可以看到的感官。此有形的身体是由一种瞬息迁流的力量和物质构成。
科学家们发现他们很难对物质下定义。一些哲学家把物质诠释为:“于变化相行,即变化,变化与物质相行。”(1)
色法在巴利语为rupa,它被诠解为变化或分散解化,另外一种解释为自现之法。
根据佛教,色法有四大种,即地(pathavi)、水(apo)、火(tejo)、风(vayo)。
Pathavi意为外涨力之原素,为物质的再分层。缺少这种原素,事物将不可能占据空间。互为相应统一的软硬二性为地大的两种状态。这种具有外涨力的原素存在于地水火风之中。比如,在下面的水支持着上面的水。正是这种外涨性和动性(vayo)相互结合作用才产生了压力。冷热为湿性(tejo),液体为流动性(apo)。
Apo意为紧缩性。于外涨力不同,这种因素能使相离物质的基本原素紧紧联系在一起,使人有了一种身体的概念。
Tejo意为热性。冷也是一种表现形式。Tejo既包含了热,又容纳了冷,这是因为它们具有成熟身体的功能。换句话说,它们有活跃精力的作用。由于这一因素,事物才得以持续和变化。
vayo。意为动性。变化运动是由这一因素造成的。运动被认为是一动力,或是热能发动者。在物质领域中,动和热分别与精神范畴的意识相业力相对应。
此四大种的巨大力量是不可分割,紧密地相互联系在一起,但也许对待定的事物而言,某一大种的成份要多一些,占有更大的优势。比如,外涨性在地大中占有优势,内聚力于水大中,热性于火大中,以及动性于风大中。
由此可见,物质是由时时刻刻都在持续变化的力量和因素组成的。根据佛教,物质只能连续存在十七个刹那。(2)
根据生物学,人在出生时,他因遗传而得到父母直径为三千万分之一英寸的无限微小细胞。“在九个月的怀胎中,这一微粒成长为当初一百五十亿倍大的块体”。这一微小甚微的细胞就是人的色身基础。 (3)
根据佛教,性别也是在怀孕之时确定的。
在这人体的繁杂机器中,有一种更为重要,与物质相关联的因素,那就是意识。博学多闻的作家们也许会高兴地说不是精神加物质,而是精神和物质。科学家们宣称,生命来源于物质,而心识由生命而生。但是,对于心识的发展,他们没有给予一个满意的解答。
与物质的身体不同,非物质的心识是无形的,但可以被直接的感受到。一则古老的谚语说:
“何为心?非物质。何为物质?从未想。”
我们清醒明了我们的思惟和感觉,由此直接感受,我们以类比推理它们也存在于他人之中。识在巴利语中有好几种说法,其中mana,citta,vinnana,最为常见。巴利语词根man,意为想。英语单词man意为人,巴利语manussa,意为开发了意识之人,我们可以对此作一比较。
在佛教中,心与识没有什么区别,它们被当成同义词来使用。心可被简单的诠译为对事物的感知力,因为没有一个指导一切行为的主宰或灵魂。它是由变化无常,瞬息生灭的心态组成。“以生为起源,以死为出口.意识持续不断地向内迁流,如同河流接引附属小溪,连连增加而成大水。”每一个短暂的意识,在迁流不息的生命之流中,一旦消失,即把全部力量,和深深烙印于自身的所有感受统统地传送给它的替接者。因此,每一个新意识是由其前一个意识的所有潜力和另外其它所组成。正因为一切感受毫无丢失地烙印到这个无常变化、不断更新的意识之中,那么,即使肉体短暂的分散,对过去生世的忆念将成为可能。如果记忆完全依附于脑细胞.那么,这就不可能了。
意识如同电流一样,既有创造能力又有毁灭性力量。它又好象双面锋利的武器既可用来行善,也可用来作恶。一个小小的意念从无形的意识中生起,甚至可以拯救或毁灭整个世界。一个念头既能使一个国家人口充盈,也能使一个国家人烟稀少。意识创造个人的天堂,意识建立自己的地狱。
奥斯本斯卡写道:“有关在意识现象中存在的潜力,即思想、感受、欲望,我们发现它的潜在能力是无法估计的,无有限度的。从个人的经历观察历史,我们得以知道观点、感觉、欲望的自我显现。它能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创造无数连续不断的现象。一个意念能够在几百年乃至几千年产生一种功效,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精深,引发更新的现象,释放出更新的能量。我们知道,思想依然存留并起着作用,即使发明这种思想之人的名字已经变成了神话之谜,例如古老宗教的创造者、不朽古诗的创作者、英雄、领袖、预言家等,他们的名言佳句被无数人口口相诵,他们的观点被人们反复研究而加以注解……。
“毫无疑问,如同一块石碳或一个有生命的细胞都包含有能量,一首诗中的每一个思想都具有一种巨大的潜力。这种力量无限奥妙、不可思议,更有启迪性。” (4)
观想下面一段佛陀意味深远之语:
“诸法以心为先导,以心为主,由心所造。”
根据佛教,心或识在怀孕之瞬间,与色法同时生起。因此,意识存在于胎中。此最初意识,用佛教专有名词说,流转意识,或再生意识,就是此人依过去之业为缘而生。人类之间存有的微妙心智,精神和道德的差异就是由此因业而起的意识,即人的第二因素决定。
给予精神和物质以生命力,即生命现象,是构造人的三要素之三。由于生命的存在,再生才能成为可能。生命在物质和精神在两个方面自己表现出来。在巴利语中,生命的两种形式称之为namajivitindriya和rupajivitindriya,即精神生命和物质生命。
因此,色法、心法和生命是构成一个人的三大独特因素。它们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强大的力量----人,他带有难以想象的蕴藏力诞生了。他成为自己的创造者和毁灭者。在他内部即可发现罪恶的垃圾堆,也可发现善美的藏室。在他内部可以找到卵生动物、凶残者、普通人、超人、天人和梵天。罪恶的秉性和圣洁的道德同时潜伏于中。他既可以成为自己和他人的祈福者,又可能成为一个诅咒者。事实上,就自我而言,人本身就是一个世界。
“人从哪里来?”这是我们的第二个问题。
人是从哪里来的?
人或有始,或无始。说有始者假设了第一因,或者是宇宙之力,或者为万能者。说无始者否认了第—因。因为,作为一般经历而言,因不断生果,果不停的变因。在因果流转之中,第一因是不可能想象的。根据第一种说法,生命是有起始,而根据第二种说法,生命没有起始。在一些人看来,第一因之说就如圆形三角形一样荒谬可笑。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人是其父母的精卵细胞的直接产物。当科学家们主张一切生命皆来自生命时,他们就保持一种说法,即意识相生命来自于非生命之物质。
根据佛教,人是由业力而生(kammayoni),父母只不过给他提供了一个物质基础。因此有情众生相续。在怀孕瞬间,业力对最初意识发生作用,从而使胚胎有了生命。正是这种无形的、由过去生引发的业力在已经存在的物质现象上产生了心智和生命现象,从而完善了构成人的三要素。
在谈到有情最初形成胚胎时,佛陀说:
“哪里有此三种的结合,哪里就种下了生命的种子。如果父母同床,但不是母亲的怀孕期,没有待生有情(gandhabba)的参与。则没有种下生命的种子;如果父母同床,时为母亲的怀孕期,但是待生有情不存在,则没有种下生命种子;如果父母同床,又是母亲的怀孕期,同时又有待生有情的存在,由于这三个因素的结合,则播种下生命种子。”
在这里,ghandhabba(=gantabba),指的是准备好由此特别母亲而生的合适有情。这专用名词只能用在此特有的情况下,我们千万不可把它错误地认为是恒常的灵魂。
一个有情众生出生于此,必有一有情众生在某一个地方离世而去。一个有情的出生相关相续于一个过去生有情的死亡。用一般的话说,太阳从一个地方升起也就意味着太阳从另外一个地方降落。
佛说:“受无明和贪欲纠缠和束缚,无法想象徘徊游荡的第一有情。”
只要不断地受到无明和贪欲污水的供给,此生命之流将无休止地流转下去。只有当贪欲和无明被连根铲除后,生命之流才终止迁流,就象佛陀和众阿罗汉一样,结束了轮回。生命之流的绝对起始是不可能确定的,正如生命之流不再伴随无明和贪欲,那种境界也是不可以用思惟构想。
在此,佛陀只不过涉及了一点有情众生的生命之源。猜测世界之初和进化就是科学家们的事了。
“到哪里去?”这是我们的第三个问题。
人到哪里去?
根据顺世派(巴利语和梵语为lokayata),人死之后一无所存,只留下他生前所创造的一切能量。“人由四大组成。人死之后,坚固性回归地大;湿性回归水大;暖性回归火大;动性则回归风大,人的心识则漂游到空间。当四大分散之时,无论智愚,皆被断灭。不复存在,更无其它世界。死亡是一切一切的终结,唯此现实世界为真实。所谓的永恒天堂和无间地狱皆是行骗者的臆造之物。” (5)
唯物者只相信感官能够认识的事物,因此,唯物质是真实,最基本的原素是地水火风四大种。自我意识的生命由此神秘莫测而生,好象当阿拉廷摩擦他的油灯时,基因就自己出现了似的。大脑衍生思惟就象肝藏分泌出胆汁一样。
正如罗达诃里湿努所说,在唯物论者的眼里,相信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是一种虚假的、懦弱的、女人气的、胆怯的、害怕和虚伪的表现。
根据基督教,人是没有过去世,唯有现在一生给人准备到永恒的天堂或地狱。无论它们被认为是实在之地,还是一种境界,人的未来或是在天堂里享受无尽的快乐,或是在地狱里遭受无际的痛苦。因此,人死后没有灭尽,他的归处是灵魂永恒。
叔本华说:“任何一个认为自己从无而生之人,一定会认为他再次回归虚无。永恒的存在在他存在之前消失,第二永恒开始,由此他将不停的诞生。这是一种魔鬼般的观点。”
相信过去和现在的印度教信徒们不说人死之后一切不复存在,他们也不说人死后就得以永恒,但认为过去和未来是一无休无止的循环系列。在他们看来,只要生命中受到业力的牵引,生命之流就会永不停留地生存下去。到了一定程度后,人的本灵会重新回归到派生出灵魂的绝对实体(paramatma)之中。
佛教相信当下的存在,并以现在为基础,论辩过去和未来。正如一盏电灯是无形电流的外在表现形式。同样的,人只不过是无影无迹业力的外部显现。灯炮说不定会损坏,灯光也许会消失。但是电流却仍然存在,灯光可以由另外一只灯炮而重新生起。同样的,业力不因有形肉体的分散而受任何扰乱,它从现前的意识中延展出来,导引后一生新意识的生起。在这里,电流就如同业力,灯炮可以比作是父母产生的最初胚形。
过去的业引发现在的生;现在的业,伙同过去的业,成就未来。现在是过去的产物,又转过来成为未来的父母。
因此,死亡并不是一个人的最终完结。虽然这一特殊的生命阶段结束了,但是,驱使它继续生存的业力并没有被消灭。
人死后,只要有无明和贪欲之水的生养,生命之流将无限的持续下去。一般来说,人死后不一定再得人生,因为人类不是唯一的有情众生。另外,地球,几乎是宇宙中的一微粒,也不是有情众生仅能得以再生的地方。有情众生可以把其它界趣作为栖息之地。 (6)
如果一个人希望终结此无常生死轮回,他可以达到目的,从根本上断除形形色色的贪欲,获证涅槃,正如佛陀和众阿罗汉一样。
人将到哪里去?他可以到任何一个他希望和喜好之地,如果他胜任适应的话。如果他没有什么别的期望,他就由事物本身的规律来决定他的道路,他将依据自己的业力到达一个他应得之地。
“为什么”是我们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成为人?生命有何目的?
这是一个值得争论的问题。
唯物论者的观点是什么?
科学家们回答:
“生命有目的吗?是什么,在哪里,
又在何时?
衍生于太空,而有宇宙,太阳,地球,生命,人类,以及其它。
但是,至于目的而言,谁的?何时?为什么?一无所有。”
因为唯物论者把他们自己完全框限于感官数据和眼前的物质利益,忽视了精神价值。他们持有一种与道德论者针锋相对的思想。在他们看来,没有追求目的之人可言,因为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目的。非有神论者,佛教也在此范畴之内,不认为有一开天辟地的决意者。
“谁使孔雀如此五彩缤纷?谁使杜鹃鸟鸣叫得如此美妙动听?”这是唯物论者把万事万物归结为自然规律所致的一个主要论点。
“吃喝玩乐,众生皆以死亡来结束生命。”这好象就是他们学说的道德理想。他们认为,正如罗达诃里湿努所写:“道德是一种迷惑,唯有享受才是真实。死亡是生命的终了。宗教是愚昧的心智失常,精神病毒。一切善美、高贵、清净和慈悲皆会消亡。这种理论代表了享乐主义和自私自利,是对他们强烈欲望的粗糙证实。人们没有必要控制情欲和本能,因为这些是人类的自然财产。 (7)
《摄一切见论》云:
“尽情地享乐,当生命属于你时,
没有谁能逃脱死神追寻的眼睛;
一旦他们烧毁了我们的形体,
怎样才能重新获得?”
“当生命存在时,生活快乐,即使欠债累累,也要以酥油为生。”
现在,让我们再从科学中挖掘对“为什么”这个问题的解答。
应该注意的是:“科学是对事物的研究,是对‘是什么’的研究,宗教是对理想的研究,是对‘应该怎样’的研究。”
京阿特一汤母森主张科学是不完善的,因为它不能回答为什么这个问题。
涉及到终极目的时,贝特俄西弥谈到了三种观点,即有神论、
泛神论和化现论。“第一种,”他写道,“认为上帝创造了世界,颁布了一切自然规律,因为他预见到有时善美之事将要被变革。在这种论点中,目的清清晰晰地存在于上帝的思想中,上帝在他所创造的一切之外。
“在泛神论的形式中,上帝不在宇宙之外,只不过从整体来讲。它就是宇宙,因此就不可能有创造的行为。但在宇宙里却有一种创造性的力量,它促使宇宙根据可以说是整个过程中就存有的计划发展。
“在化现论中,目的就更加盲目。宇宙中的前一阶段预示不到后一阶段的任何事物,只不过有一种毫无目的导至变化的冲动,这种变化带来了更加完善形式的存在。所以,相当晦涩模糊地说,目的就隐存于起始之中。 (8)
我们不对此作任何评论,这些仅仅是不同宗教或伟大思想家持有的观点而已。
不管有没有终极目的,但有一个问题,就是灯蕊虫、蛇、蚊虫等是否有价值,或狂犬病是否有存在的意义。人们怎样解释邪恶问题?地震、洪水、瘟疫和战争是不是被预先设计好了的?
俄西弥阐述了自己对终极目的的看法后,大胆地宣称:“无论怎么说,为什么要荣耀人类?狮子和老虎又怎样呢?它们没有象我们这么多地伤害动物,它们又比我们美丽得多。蚂蚁又怎样?它们比任何一个法西斯更有能力管理好一个联合体。难道说一个夜莺,或云雀,或鹿的世界不比我们这个充满残酷、非正义和战争的世界更美好?信仰终极目的者绞尽假有的理智,但是他们的著作使人们又产生怀疑。如果我被授有万能的神力,或者有一百万年的时间进行实验,那么,作为我努力的最终结果,我将不会认为人有许多妄自尊大之处。(9)
根据不同的宗教,生命的目的是什么?
印度教认为,生命的目的在于“同梵天合一”或“重新回到衍生其灵魂的神我之中。”
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说:“生命是为了荣耀上帝,永远使上帝快乐。”
作为某一宗教的普通信徒,为了获得他们至高安乐,永恒不死的天堂,他会不会准备放弃地球上他紧紧执著不放的生命?
实在是值得怀疑!
那么,佛教怎样来回答这个“为什么”的问题?
佛教不承认造物者的存在。因此,从佛教的观念来看,不可能有强迫注定的目的。佛教也不倡导左右人们未来,毫无自由行为的宿命论、决定论或预先注定论等。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由意志变得彻头彻尾的滑稽可笑,生命则成为一名副其实的机器。
受自己过去所作所为、生长条件和环境的影响,人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多多少少是很机械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讲,人是可以利用他的自由意志。一个人从悬崖上跌落下来,将会掉到地上,就如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施展他的自由意志,虽然他有思想而不同于石块。如果他在悬崖上向上攀登,他当然可以行使他的自由意志,依照他的希望行事。反过来说,一块石头就没有自行其事的自由。一个人有能力选择正确和错误,善良和邪恶。他既可以仇视,也可以友好的方式对待自己和他人。这完全取决于他的思想及其发展状况。
虽然人生没有一个特别的目的,但是人可能自由地树立生命的目的。
然而,生命的目的是什么?
奥斯本茨基写道:“有些人说生命的意义在于服务,在于放弃自我,在于自我牺牲,在于抛弃一切,乃至生命本身。其他人宣称生命的意义在于享受生命,在于从最终死亡的恐怖感中获得解脱。有些人讲生命的意义在于完美,在于创造超越坟墓以外的美好未来,或者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另外一些人则说生命的意义在于走向不存在。更有另一些人说生命的意义在于人类的尽善尽美,在于地球生命的组织化。不过也有一些人断然否决知晓生命意义的任何可能性。”
一位博学的作家批判了所有这些观点,说:“所有这些解释的错误就在于这样一个事实,即他们竭尽试图在生命之外发现生命的意义,无论是在人类未来,或者是超越坟墓以外,或者是疑惑不解的存在,或者是贯穿持续转世自我的演变,总是在当下人生之外的某一物上寻找。但是,如果人们稍微向自身看一看,那么,他们将会看到,实际上生命的意义并不怎么迷糊不清。生命的意义在于知识。” (10)
在一个佛教徒看来,生命的意义在于圆满觉悟,即如理了知自己的本来面目。这一目的可以通过完美的行为,心智的培训,深刻的智观来实现,或换句话说,通过奉献和完美。
奉献包含了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彻底无我的精神,它促使一个人为其他众生服务;完善包括了绝对的纯洁和无上的智慧。
[注]
(1)奥斯本茨基,《第三工具论》,第8页。
(2)一次闪电的时间中,或许千百个亿的刹那将会生起。
(3)爵士查尔斯雪林顿,《生命的展开》,第32页。
(4)奥斯茨基,《第三工具论》,第125-126页。
(5)罗达诃里湿努,《印度哲学》,第一卷,第278页。
(6)“在银河系中,大概有一百万个生命可能存在的行星系。”
(7)《印度哲学》,第一卷,第201页。
(8)伯特伦·路斯尔,《宗教与科学》,1960,第191页。
(9)伯特伦· 路斯尔,《宗教与科学》,1960,第221-222页。
(10)《第三工具论》,第1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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