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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神约会——苦谛思维修之五

  作者: 道坚法师  来源: 网络  点击:     放大 正常 缩小 关闭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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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神约会——苦谛思维修之五

人生历练,需要苦难艰辛。生活的甘甜,并非物质的多寡,而是来自于生命的感悟,“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于是,“苦”的追忆,就成了寻求暂时乐境的“对法”。佛教认为世法之感知纳受,有“苦”、“乐”和“不苦不乐”三种,此三法是苦乐相依,无有实处。苦乐舍受,都是生命轮回的基因。

要超越生命的苦乐观,寻求出世间的“法悦”,才是真正永恒的幸福。世尊开示了悟入“法喜”的次第,即“苦集灭道”四谛之法。苦谛,是追寻轮回生命的本质,皆是苦痛的记忆。无论是生、老、病、死之苦,求不得苦,爱别离苦,冤憎恚苦,五阴炽盛苦,还是行苦、坏苦、苦苦,都只有面对,没有逃避的可能。集谛是对人生苦难的深层分析,追寻苦的根源。灭谛是超越苦乐对法,没有痛苦涅槃境界。道谛是达到涅槃寂静的具体方法,具有可操作性,以利于众生实践。

对苦的回味,对苦的感悟,对苦的解析,对苦谛的悟入,皆是修行初阶。因此,苦谛思维修,是约为方便,非真实义。今日所修苦谛,是生死患难的考量,请仁者谛察。

经历生死患难,磨砺自心人格,应该是人的福报。想来我的福报不浅,经历就特别多。下面为了诉说方便,就像写论文一样,分出个一二三来,使条理清晰一些:

一、三次毒疮的遭遇

1、四岁右胯下生疮,疼痛难忍,夜不能寐,总发烧说胡话,父亲(我们叫爹)就背着我去找村里治病的舅舅。舅舅一看,完了,怎么现在才来看,爹说:“这个娃儿不开腔,哪个晓得这么严重嘛!”舅舅叫赶快背到周医生那里去,他解决不了,要开刀的。我听到要打针要开刀(我最怕打针,每次我舅舅来打预防针,我都躲藏在床底下成功逃脱),当时就哭了,坚决不去,父亲二话不说,抱过来往背上一搂,迈开大步就去了,也不管我的挣扎哭喊。到了手艺相对较好的周医生处,马上叫几个年轻人来帮忙,抓着手脚,死死按住,不管我呼天抢地,开始动手术了。麻醉药一点也不管用,我清楚地听到手术刀划破皮肤的声音,彻骨的疼痛让人几乎晕厥。听到脓液孱孱流出,毒疮处的痛感轻松了许多。听医生说,当时大腿里挤出几碗脓液,再不治就完了。为了避免刀口封闭,让脓液流出来,往伤口里塞了一大堆药棉,几天一换,好疼哟!

2、五岁多右膝内上侧生疮,又动一次小手术。细节从略。

3、七岁右掴下生疮,致使右腿屈曲,不能行走,经开刀放脓后,经月不愈。要行走只能跪着爬行,人称“成瘸子”。

这三次毒疮留下的刀口,至今历历在目。

二、误食毒药,经母亲成功解救

天南星中毒。天南星辛温有毒,有“燥湿化痰,祛风止痉,散结消肿”之功,用于顽痰咳嗽,风疾眩晕,中风痰壅,口眼歪斜,半身不遂,癫痫,惊风,破伤风。生用外治痈肿,蛇虫咬伤。家里一次挖了很多,切成片,晒干了卖钱。我放学回来,以为晒的是我最钟情的土豆片,就吃了一些。吃起来味道没有土豆片好吃,有些苦和微辣,还勉强能吃下去。吃下去不到数分钟,马下感到喉头发紧,呼吸困难,眼花头晕,急得赶紧跟到母亲跟前求助。当时想说又说不出来,脸都憋青了,痛苦异常。母亲一看不对劲,知道是吃了毒药,赶紧从老泡菜坛子里舀些酸水,给我灌进口里,一会儿,就勉强能呼吸了。再吃些泡的酸黄瓜,就缓过劲来,就是好几天浑身没有力气。

三、晚上看《农业学大寨》,差点命丧急流

大概六七岁时,我们邻村放《农业学大寨》的电影,我闹着要跟父亲去看看。晚上,在陡峭山坡上,父亲手提马灯照路(点煤油的,有玻璃罩子不怕风吹,这玩艺快成古董了),我在前面欢快地一路小跑而去。到我们村河沟的悬崖上,突然脚下踩空,只感到天旋地转,我已经到了悬崖的的坡坎上停下,下面是数十丈的高崖,掉下去是湍急的河流。我斜躺在悬崖边屏气凝神,一动不敢动。只听得父亲在山上叫,这孩子跑哪里去了?喊了几声没人应,知道出事了,就顺着陡坡找下来,终于看到即将滑下深渊的我。轻轻抱上来,才“汪”的哭出声来。父亲边给我擦脸上的血说:“娃儿乖,我们回去,不看这背时的电影了!”我哭着说:“我还要看呢!呜呜呜……”《农业学大寨》太难看了,只记得有许多人在山上挑土,背石头,放炮,笑嘻嘻地吃米饭,没完没了地讲话,没看到一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被老爹背回家了。

四、救人被淹,差点亡命深潭

我十四岁那年,恰逢天旱。解放以前天旱,老百姓就去求龙王降雨,这回是乡里领导派人到村下面的窿中沟去炸龙王爷。我当时出于好奇,也跟着大家看稀奇。我和邻村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背起*包,在龙王爷的洞口点燃就跑,我已经躲在崖壁下后,看见那小伙子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深不见底的黑潭里。震耳欲聋的炮声和突发事件,将同行的十来人吓傻了。我当时也没有什么考虑,就立马跳进潭里救人去了。可怜瘦骨嶙峋的我,水性一般,又不懂救人方法,被那老兄一把扯住,摁在水中。在墨黑的水中,他出于求生的欲望,力气很大,我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就失去了知觉。一会儿,不知是否那位老兄放手了还是菩萨保佑,我又浮出水面,缓缓游出深潭,快冷得失去了知觉。我咬牙砍了一颗树,将他从潭里拖出来,已经没气了。这次我大病了一场,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到深潭里去了,或者看见被淹死的那位同胞,我只有强撑着不能睡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竟如此失眠了。这种失眠好像吃药也没有办法,家里认为是掉了魂,就请一位当地很有名望的端公画符治病,居然当天晚上就睡着了。这次受到的惊吓很严重,以致常常莫明其妙地失眠,对我的成长影响至关重大。一般人是“三十以前睡不醒,三十以后睡不着”,我却颠倒了,成了“三十以前睡不着,三十以后睡不醒”。

五、深山中毒遇豹子

十六岁时,我已经独立生存而努力学习各种技术了。当时我在原始森林中采山漆,这是很来钱的工作,但必须以孤独和危险为代价。有一天,我在山上遇到一窝繁盛的八月瓜(中药,熟后可以吃瓜内的瓤),敞开肚皮地吃了很多。一会儿,我感到头晕,全身无力,口里发麻,才知道这家伙吃多了也有毒性。正在脑袋云里雾里的时候,我听见一声长啸,感到头皮发紧,全身起鸡皮疙瘩,就像丢了魂一般。抬头一看,一只灰色的豹子,冲着我发威呢。我霍地拔出双刀,含在嘴里,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冲到树顶上去了。顾不得头晕,一边使劲摇晃树枝,一边大声吼叫示威,最终豹子觉得不好惹,就溜了。我在树上瘫倒许久不敢下来,等四周悄无声息,连滚带爬地跳回住地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事还有许多,我就不写了,反正这些事都是过去式了。但回想这些经历,倒也让我更加感恩父母,珍爱生命了。祝各位菩萨们身心健康,吉祥如意。

我想,苦谛思维修就在此结束了。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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