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这里指的是人格比较不入流的人。《大禹谟》倒数第三段有云:“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小人首次在文字中相对,就预示了一个颠扑不灭的道理:君子自古斗不过小人,从原始社会末期开始,就一直处于在野的位置。
君子豹变,说君子如豹如玉,小人犬争,讲小人如豺如石。虎豹不屑于与豺狼为伍,甚至容忍不了与虎豹同伍,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君子往往不党,独来独往,啸傲山林,重视的是精神胜利;小人则不然,历史上小人往往结党,采取饿狼的集群战术,乌贼的抹黑战术,将看似强大的君子们一个个扑杀殆尽,因为小人更看重的,是物质征服,是肉体毁灭。
君子不但不党,还不会互相袒护,他们因为学术、政治等分歧而分道扬镳,各自为政,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一种无奈,老死不相往来是常有的事,在形同水火的情况下还能彼此尊重。小人则不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字当头,各取所需,互相鄙夷却能团结无间。东汉末年的党祸究其渊源,就来源于当朝两尚书,当时有歌谣说:“天下规矩房伯武,因师获印周仲进。”这二位原是老乡,桓帝为蠡吾侯,受学于周福,而房植在河南尹任内,应该也建树不少。后来同朝为官,同为尚书,乡人将这二人并列,但歌谣的意思偏向于房植胜过周福,本来房周倒没什么,二人门下宾客却互相瞧不起,互相攻旰,留下空隙被小人钻了空子,一场党祸,牵连的大儒名宿3000余人,书生不计其数,流放禁锢的学子褴褛满道,国家元气消耗殆尽。而十常侍乃至一帮阉党附庸,平时互相倾轧甚至拆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却能团结一心,上下其手,对有名望的君子之流,必欲杀之而后快。
所以君子不怕小人却必死于小人之手,小人畏惧君子却必欲除之而后快。因为小人与小人之间可以通过利益交换、协商乃至付诸暴力来解决问题,小人崇拜实力,也无时不刻不渴望实力,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退让不觉得有丝毫的愧疚(当然,有机会一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叫你好看!);而君子则不然,会为了所谓的道理、原则等坚持己见,处处规矩处处设限,这种不妥协的态度让小人好不难受!
三千年的封建社会的腥风血雨总结了一个经验: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得罪了君子,顶多就是和你断绝往来,比如管宁之于华韵,管宁再怎么看华韵不起,也就是个割席绝交,日后你华韵做到太傅也好,我就一袭白席,一层竹楼,终生不脚踏魏国土地。而得罪了小人,哪怕你是富可敌国的石崇,少不了也得抄家、灭族,连最爱的绿珠,也一头撞死在金谷园。
可是,我一直认为,小人就像狼一样,是喂不饱也喂不熟的,就算和他相安无事几十年,一定是因为我还有可资利用价值,或者完全不具备任何威胁,前者说我还是一根没被啃完肉的骨头,后者说我就是一个背景墙,一旦有任何侵犯对方利益的事情发生,还是会面临犬牙相向的窘境。或者相安无事一辈子,我只能说你就是个小人,在这样的氛围中如鱼得水。
而君子不同。君子之交不是以地位、财富而论的,首先你能有君子这样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在狼群围绕的时候,还能有一个朋友在为你担心,还能有一个后背可以留给他你觉得安全,这就是君子的好处了,而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君子相处,自己也会收获尊重,或者尊重衍生而来的东西。东汉时,第五种得罪权阉单超,被发配朔方,当时的朔方太守董援是单超的外孙,第五种看来是必死无疑,他曾经帮助过的一个叫孙斌的人听说了这件事情,花重金请了侠客,几日几夜不休息追赶上他们,劫了囚车,将马让给第五种,自己步行,一日夜赶了四百里路,让第五种逃脱了单超的魔掌,之后又有徐州从事臧宫为第五种上书表白冤情,由于这些人的帮助,第五种幸得考终。这些人对第五种无私的援助,甚至有可能搭上性命的做法,不得不让我们感动的同时,也在反思,君子喻于义,君子真性情,能够感染并打动身边的人,这就是君子能够得到的,这就是君子的感召力。
处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想依靠妥协来和小人达成协议时不可能的,因为小人不会遵守君子协定,在不断地妥协中,原有的自我开始变得污浊不堪,甚至同流合污。比如办公室中的小人,在你不断地妥协中胃口越来越大,终于还是要踩在你的头上的时候,那时你才发现,所有的优势资源都不在自己掌握中,最可怕的是,这些资源是在你慢慢妥协中流失殆尽的。
做一个坦荡荡的君子,心底无私天地宽,你可以享受清风明月两相随带来的愉悦,可以享受一两知己,清茶香里偷浮生的乐趣,胜过蝇营狗苟忙忙碌碌的鼠辈多矣!
古往今来,做人有不同的标准,但君子之道都是共认的。这说明,谁都不希望与小人为伍,而把自己搞得身心疲惫,头晕脑胀,什么事都做不成。与君子一起,则能信守诺言,相互尊重,彼此常助,而会把自己的事业做好做大。因此,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一定要记住做人之本:你应做君子,而不是小人! “君子”一词,古而有之,实为做人之楷模。何为君子?古人谓之地位高的人,今指人格高尚之人。为君子者品性高贵,心地善良,谦让有度;小人者生性龌龊,阴险狡诈、心胸狭窄,于是就有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说。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是给“君子”与“小人”划分了界限,有才能的人未必都是有道德的君子,有道德的人必然不同于小人,所以不能不识审查;君子交往言淡如水,小人交往言如美酒甘浓,品德高尚的人不以利与人相交,而以德相交;君子见了别人的危难就同情相助,小人见别人的危难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不择手段;君子主保名节,宁死不屈,小人为目的,卑躬屈膝;君子以得仁义为乐,小人以满足邪淫为乐。君子与小人的道德情操截然不同;君子爱赞扬给予别人,小人爱毁谤索取别人;君子要求自己严格,小人要求他人严格;君子心地宽广,泰然自若,小人忧虑恐惧,惶惶不可终日;君子使各种意见得到合理的一致,却不随声附和,小人随声附和,而不去和理地解决意见分歧;君子在穷困时仍然坚持操守,小人一旦穷困,就不能节制自己;君子坦然自安而不骄傲,小人骄傲不坦然;君子善于设谋,小人善于猜忌;依附小人必是小人,依附君子的,却不一定是君子,小人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君子谋事不谋人,小人谋人不谋事。正常人格意味着人的自尊自强及自我认知。而小人则不然,常常丧失自我,平常表现为情感空虚,平日里无所事事,爱打听隐私传播隐私,天下太平时便捏造是非,惟恐天下不乱,如一个企业有这样的人,将对企业构成巨大的威胁,他们是企业内的离心力量,如不加以揭制,将会耗尽集体的最后一滴智慧,这种小人被称为“内耗专家”,可以归结这样一个道理:做成功人士首先要学会做人,而做人,首先要守道义。当道义与功利目的一致时,在为社会尽道义的前提下,不放弃和理的功利,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清初颜元曾有一句话所说:“正其义以谋其利,明其道而计其功”,做君子必须这样:当道义与功利的目的发生冲突时,应该舍利而取义。中国古哲学家孟子有句名言,即“舍生而取义”,他认为生命固然重要,而人格更为可贵,如二者不能两全,应当“舍生而取义”。三国时,魏延杀了太守韩玄投靠刘备、关羽等高兴地连忙为魏延敬酒庆功,这时诸葛亮却吩咐刀斧手把魏延拿下,说魏延“食其禄杀而其主为不仁,居其地而献其块为不义,此不仁不义之人,日后必反”。刘备等人不信,留下了他,诸葛亮死后,魏延果真造反,被诸葛亮生前定下的锦囊妙计擒拿,马岱众于把他斩除。春秋时楚文王正是通过自己的实践而知人善任的。禧和申伯候都是楚文王的臣,禧为人刚直,一见文王有错就进谏,文王认为禧在众臣面前揭其短,感到恼火,申伯候事事顺从,且善于观察文王的动静,文王想说想做的他已经说出做了,文王觉得申伯候在身边很顺心。可是,文王经实践证实:禧所谏的是正确的,有不少事因纳其谏而不犯错误,于已国有利;而申伯候顺已意做事错了,于已国不利。于是文王才知识禧是贤臣,应予重用,便加封其为五大夫;文王认为申伯候爱奉承的佞臣,不能在用便将他驱逐国。与德行高尚的人在一起,会让人心胸开阔,如处幽兰之室;与道德败坏的人相处,会让人变得狭隘,品质低下,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生活的事实证明:一个人做人如偏离君子之道,只能把自己变成一只在社会中、在人群中乱飞的苍蝇,绝不可能重用,即使重用一时,迟早也会驱逐出成功人士的行列。
我想,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使做不到像君子那样胸襟坦荡,无私无畏,至少别形容猥琐;别看问题只能看见自己鼻子尖底下那点儿;至少能明白这个世界除了你要生存,别人也要生存;能看透“人固有一死”。那样,你自然就活得痛快多了。愿我们都尽量摆脱小人心态,让自己活得尽可能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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