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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选辑01 白话文

  作者: 未知  来源: 网络  点击:     放大 正常 缩小 关闭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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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佛经

 

杂阿含经
淡然

   

汉译杂阿含第五五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2:48。  淡然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住在波罗奈国的鹿野苑中。那时,佛陀告诉比丘们说:「我现在要为你们解说『五蕴』(五阴)和『五取蕴』(五受阴)。注意听!」

  佛陀开示道:「何谓『五蕴』(五阴)?比丘们,所有的色身(地、水、火、风),无论过去、未来、现在,也无论内外、强弱、优劣、贵贱、远近,统称为『色蕴』(色阴);所有的感受,.....,统称为『受蕴』(受阴);所有的思虑与分辨作用,.....,统称为『想蕴』(想阴);所有出于意志的行动、造作,.....,统称为『行蕴』(行阴);所有的感官觉知作用,.....,统称为『识蕴』(识阴)。比丘们,这五大类构成生命现象的元素就统称为『五蕴』(五阴)。」

  佛陀接着说道:「何谓『五取蕴』(五受阴)呢?比丘们,所有的色身(地、水、火、风),无论过去、未来、现在,也无论内外、强弱、优劣、贵贱、远近,当它们成为贪爱、执取的对象时,它们就统称为『色取蕴』(色受阴);所有的感受,.....,统称为『受取蕴』(受受阴);所有的思虑与分辨作用,.....,统称为『想取蕴』(想受阴);所有出于意志的行动、造作,.....,统称为『行取蕴』(行受阴);所有的感官觉知作用,.....,统称为『识取蕴』(识受阴)。比丘们,当『五蕴』(五阴)成为贪爱、执取的对象时,它们就称为『五取蕴』(五受阴)。」

  佛陀作了这番开示,比丘们充满法喜,信受奉行。

参考数据:汉译杂阿含第二七一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2:84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有一天,一位名叫低舍的比丘在僧众之中,公开宣说:「各位贤者!我的身体一直沉重不适,心情陷于慵懒,任何教诫与法义我都无能领会。我没有从修梵行之中体验到轻安愉悦,而且对世尊的教导充满了疑惑。」

  这时,有一位比丘就前往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后,坐在一旁,禀报说:「世尊,刚才大家集会时,低舍比丘公然宣称:『各位贤者!我的身体一直沉重不适,心情陷于慵懒,任何教诫与法义我都无能领会。我没有从修梵行之中体验到轻安愉悦,而且对世尊的教导充满了疑惑。』。」

佛陀告诉这位前来禀报的比丘说:「低舍比丘是一个愚痴的人,平时不知守护根门,饮食无度,导致身心放逸怠惰,连初夜、后夜也陷于昏沉失念。他这样的景况,要想乐修梵行,降伏睡眠,进而开发出内明的智慧,乃不可能之事。比丘奉行出家法,应守护根门,饮食知节量,初夜、后夜也精进于禅思。如此才能乐修梵行,降伏睡眠,进而开发出内明的智慧。」

接着,佛陀吩咐一位比丘说:「你去叫低舍比丘来我这里一下。」

比丘说:「是!世尊」,礼佛告退后,前往低舍比丘的住处,告诉他说:「低舍,世尊有事请你过去一下。」

低舍比丘闻言,就立刻前往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后,退坐在一旁。佛陀问道:「低舍,你是否在僧众当中公开说过『各位贤者!我的身体一直沉重不适,心情陷于慵懒,任何教诫与法义我都无能领会。我没有从修梵行之中体验到轻安愉悦,而且对世尊的教导充满了疑惑。』这样的话?」

低舍比丘回答说:「世尊,我确实这么说过。」

佛陀接着说道:「低舍,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依着自己的见解来回答。倘若对【色】的贪着、欲染、爱恋、关注、渴求未能断除,随着它们的朽坏,就会生起忧、悲、恼苦。你说对不对?」

低舍比丘回答说:「是的!世尊。」

佛陀赞许道:「低舍,你说得很对!尚未断除对色身之贪爱者的确是如此。那么,低舍,倘若对【受】、【想】、【行】、【识】的贪着、欲染、爱恋、不舍、渴求未能断除,随着它们的变异灭去,就会生起忧悲恼苦。你说对不对?」

低舍比丘回答说:「是的!世尊。」

佛陀赞许道:「低舍,你说得很对!尚未断除对【受】、【想】、【行】、【识】之贪爱者的确是如此。」

佛陀接着问道:「低舍,倘若对于【色】、【受】、【想】、【行】、【识】(五蕴)的贪着、欲染、爱恋、不舍、渴求都断除净尽,其人还会不会因它们的朽坏、灭去而生出忧悲恼苦?」

低舍比丘回答说:「不会的!世尊。」

佛陀赞许道:「很好!低舍,你说得对!已断除对五蕴之贪爱者的确是如此。」

佛陀接着问道:「低舍,【色】是常还是无常?」

低舍比丘回答道:「世尊,【色】是无常的。」

佛陀又问道:「那么【受】、【想】、【行】、【识】是常还是无常呢?」

低舍比丘回答道:「它们也是无常的。」

佛陀赞许道:「你说得对!无论何时何地,一切的【色】、【受】、【想】、【行】、【识】(五蕴)都是迁流不定的。圣弟子应以直观的智慧洞见它们无常的本质,从而如实了知五蕴不为【我】所拥有、五蕴不是【我】、五蕴不在【我】之中、【我】不在五蕴之中。多闻圣弟子借着正观五蕴无常、苦、非【我】,就会对它们生起厌离心,断除对于五蕴的喜贪,而得到解脱。于是,多闻圣弟子能自行记说『此生是长夜轮回的终点,清净圣洁的梵行已坚立;完成了所有的行持,不会再受各种生存状态的羁绊』。」

  佛陀接着说道:「低舍,我为你说一个譬喻,你要仔细听着,牢记在心。有两个男子结伴同行,一个知道路,而另一个则否。那个不知道路的向知道路的说『我要前往某城、某村、某聚落,请你告诉我路该怎么走。』

于是这个知道路的就指示不知路者,而说『朋友!你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遇见道路分岔时,避开左边的路,转向右边的路继续走。你再往前走,会遇上一片森林。当你穿越森林后,会遇上一片沼泽地带。当你穿越沼泽地带后,会遇见峭壁与深坑,要注意避开它们,转向右边走,不久你就能到达目的地。』。」

  佛陀向低舍比丘解释道:「在这个譬喻里,那个不知道路的男子比喻愚痴无闻的凡夫,而那个知道路的男子则比喻如来、阿罗汉、等正觉。行进间遇上的岔路比喻解脱道上的犹豫难决,左边的路比喻邪见、邪志...邪定,右边的路比喻正见、正志...正定(八正道)。森林比喻蒙昧无知,沼泽地带比喻五欲之乐,峭壁与深坑比喻瞋恚与苦恼,目的地则是指涅槃。」

  佛陀接着慰勉道:「低舍,振作起来!我已给予你辅导,为你解说法要,指示你解脱之道。低舍,你应该舍离放逸,在山间林下、寂静之处精进于禅思,免得日后因出家学无所成而追悔不已。」

经过佛陀这番开示,低舍比丘充满法喜,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二三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2:91。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里。那时,罗侯罗尊者来到佛陀的住处,向佛陀行礼问讯后,坐在一旁,问道:「世尊,对于现前这个能见闻觉知的身体暨在它之外的其它有情众生,吾人该有甚么样的知识与体验,才可以断除身见、贪爱与我慢呢?」

  佛陀开示说:「罗侯罗,对于五蕴中的【色】,无论过去、现在、未来、内、外、胖、瘦、美、丑、远、近,应当运用内明的智慧,如实地观察并体验【色】不是【我】、【色】不为【我】所拥有、【色】不在【我】之中、【我】不在【色】之中;对于【受】、【想】、【行】、【识】,也要做同样的观察与体验。罗候罗,多闻圣弟子若能充分理解五蕴无常、苦、非【我】,并且以内明的智慧澈见五蕴的真相,就能断除身见、贪爱、我慢以及其它一切结使(烦恼),而永尽苦边!」

  佛陀作了这番开示,罗侯罗尊者充满法喜,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一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2:12。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在舍卫国游化,住在祇树给孤独园里。这一天,佛陀向比丘们开示道:「应当如实观察色身(色蕴)是无常的!这样的观察就是合于正见的禅观,能使行者生起厌离心,不再贪爱色身,使心意得到解脱。同理,也如实观察各种感受(受蕴)、各种认知暨分辨作用(想蕴)、各种出于意志的活动(行蕴)、各种知觉(识蕴)也都是无常的!这样的观察就是合于正见的禅观,能使行者厌离它们,断除对各种因缘和合而生起之精神现象的贪爱,从而使心意得到解脱。

像这样,比丘们!从五取蕴(五受阴)的系缚中解脱出来,就能依愿自行记说:『此生是长夜轮回的终点,清净圣洁的梵行已坚立;完成了所有的行持,不会再受各种生存境界的羁绊。』如同观察五蕴无常一样,观察五蕴的本质是苦、非【我】,也是同样的道理。」

  当时,比丘们听闻佛陀这番开示,都很高兴地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一○九一经、别译杂阿含第三○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4:23。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郊毗婆罗山的七叶林石窟中。那时,尊者瞿低迦住在王舍城郊仙人山侧的黑石洞里,舍离放逸,专精禅思,证得了阿罗汉果,然而却一再退失掉禅定,达六次之多。

于是,瞿低迦比丘心想:「我舍离放逸,精进禅思,已得解脱,却连续六次退失禅定。我与其再退失一次定境,不如以刀自断身命而入灭。」

这时,恶魔波旬心想:「瞿低迦比丘若自杀,就永远脱离我的境界了。我要立刻前去通知佛陀,要他设法阻止此事!」

  于是,恶魔波旬来到佛陀的住处,以韵语说道:「大智大方便,自在大神力,得炽然弟子,而今欲取死。大牟尼当制,勿令其自杀。何闻佛世尊,正法律声闻,学其所不得,而取于命终!」

  恶魔波旬说完此偈,佛陀也以韵语回答道:「波旬放逸种,以自事故来。坚固具足士,常住妙禅定,昼夜勤精进,不顾于性命。见三有可畏,断除彼爱欲,已摧伏魔军,瞿低般涅槃。」

恶魔波旬闻言,心怀忧恼,隐没不现。

这时,佛陀说道:「比丘们!我们一起去仙人山侧的黑石洞,瞿低迦比丘已舍寿入灭了。」

于是,佛陀率领着众多比丘,来到了仙人山侧的黑石洞,只见瞿低迦比丘的尸身倒卧在地。

就在这个时候,在瞿低迦比丘陈尸处出现像云一样的黑烟向着东西南北、上下四方不住地飘动着。佛陀问道:「比丘们!你们是否看见了瞿低迦比丘尸身周围出现的黑色烟雾?」

比丘们回答说:「看到了!世尊」

佛陀说:「那是恶魔波旬在搜寻瞿低迦比丘的受生之处,然而瞿低迦比丘已入无余涅槃,不再有识的结生了。」

恶魔波旬遍寻不获瞿低迦比丘的去处,就化为一个少年,来到佛陀的面前,问道:「上下及诸方,遍求彼神识,都不见其处,瞿低何所之?」

佛陀回答道:「如是坚固士,一切无所求,拔恩爱根本,瞿低般涅槃。」

比丘们听了佛陀这样的开示,都充满了法喜。

汉译杂阿含第二四八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35:193。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波咤利弗多罗国的鸡林园里。这一天,纯陀尊者来到了阿难尊者的住处,彼此互相寒喧问讯后,就坐在一旁。

然后,纯陀尊者问道:「尊者阿难,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是否有空为我解答?」

阿难尊者说:「仁者请说无妨,我会就个人所知,为你解说。」

于是,尊者纯陀问道:「世尊依其所知所见,将有情众生的色身解析为地、水、火、风四大类不同性质的元素,施设各种譬喻,善巧方便地开示色非【我】的法义。那么,【识】又是怎样的情形呢?世尊是否也说它非【我】呢?尊者阿难,您在僧中最为多闻,我为了听闻关于【识】的法义,专程从远方来见尊者。恳请尊者慈悯,为我开示其义!」

阿难尊者就对纯陀尊者说:「我向你提几个问题,你随自己的意思回答。尊者纯陀,有没有【眼】、【色】与【眼识】?」

纯陀尊者回答道:「有的!」

阿难尊者接着问道:「【眼识】是以【眼】与【色】为因缘而生起的,对不对?」

纯陀尊者回答说:「是的!」

阿难尊者又问道:「那么,作为【眼识】赖以生起之因缘的【眼】和【色】这两者是常还是无常呢?」

纯陀尊者回答说:「它们是无常的。」

阿难尊者又问道:「当【眼】和【色】这两项因缘发生变化时,原来生起的那个【眼识】还能继续存在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尊者阿难,这是不可能的!」

阿难尊者又问道:「尊者纯陀,既然【眼识】随因缘而生,也随因缘而灭,多闻圣弟子还会执持『【眼识】就是【我】、【眼识】为【我】所拥有、【眼识】在【我】之中、【我】在【眼识】之中』这类的知见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不会的!」

阿难尊者接着问道:「尊者纯陀,你对于【耳】.【声】.【耳识】、【鼻】.【香】.【鼻识】、【舌】.【味】.【舌识】、【身】.【触】.【身识】、【意】.【法】.【意识】的看法如何?它们是存在的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是的!」

阿难尊者问道:「前面提到这五个【识】也都是以相对应的根、尘为因缘而生起的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是的!」

阿难尊者又问道:「那么,这五个【识】所赖以生起的因缘是常还是无常呢?」

纯陀尊者回答说:「尊者阿难,后面提到的这五根与五尘也一样是无常的。」

阿难尊者问道:「当这些根、尘发生变化时,那些以它们为因缘而生起的【识】还能维持不变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不能!」

阿难尊者接着问道:「既然六【识】都随因缘而生,也都随因缘而灭,整个【识蕴】都是迁流不息的生灭现象,多闻圣弟子还会执持『【识】就是【我】、【识】为【我】所拥有、【识】在【我】之中、【我】在【识】之中』这类的知见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不会的!」

阿难尊者开示至此,就为这次说法作一总结,而说:「所以说,尊者纯陀,世尊也一向宣说【识】无常、苦、非【我】。尊者纯陀,且让我就刚才所讲的法义,为你说一个譬喻:有一个壮汉,手持利斧,入山伐木,见到一株芭蕉树,以为那是堪用的木材,就将它断根削叶、剥除树皮,想要从中得到坚实的好木材,结果剥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整株芭蕉树都被解体,也没有坚实的木材可得。就像前述的这则譬喻一样,多闻圣弟子以正知见观察思惟【眼识】、【耳识】...乃至【意识】,如实知见它们无常、苦、非【我】的真相,了知它们无可执取,由是断除贪爱,无有丝毫的染着,而能自知自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受后有!』。」

经过这番法谈后,两位善士充满法喜,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参考数据:原始佛典选译、The Dhammapada-Verses & Stories。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在摩竭陀国游化,住在竹林精舍里。尊夫女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个时候,佛陀藉此因缘,开示了生命无常的法义。

  尊夫女是舍卫国人氏。她在十六岁时出嫁,生了四个儿子。她是一位品德崇高又乐行布施的良家女子,喜好以食物和其它的生活必需品供养比丘僧,也时常去寺院里打扫环境,给水壶添水,为僧团提供种种的劳务。

  尊夫女与生俱来就有少许的宿住智,因此她记得自己前世曾是忉利天上的一位天女,丈夫是一位名叫佩花环天的天子。她还记得有一天,正当佩花环天与他的妻子们在忉利天宫的花园里采拾花朵,尽情玩乐时,自己因天寿终结而死去,然后受生在人间。因此,她每次供养了比丘僧,做了种种布施之后,她都会发愿,希望来生能再受生于忉利天上,能与她挚爱的佩花环天再续前缘。

  有一天傍晚,尊夫女忽然得了急病,当天晚上就去世了。正如她所愿,她再度受生于忉利天上,成为佩花环天的妻子。由于人间的一百年只相当于忉利天界的一天,因此这时佩花环天与他的妻子们在花园里的游戏还在进行着,而她彷佛只是暂时离开了一会儿。

  当尊夫女加入她们之中时,佩花环天问道:『妳刚才去了哪里?我整个早上都没看到妳。』

她回答道:『亲爱的,我因为天寿尽而物化,受生在人间一处名叫舍卫国的地方,成为人类的女子。我十六时嫁给一个男人,为他生了四个儿子。有一天,我得了急病,身坏命终,又在忉利天受生。我在人间时,勤作布施,发愿回向,希望能与你重逢,如今总算如愿以偿了。』

  比丘们得知尊夫女的死讯,有人怅然若失,也有人感到悲伤。他们去面见佛陀,向他报告此事。这时,有比丘问道:『世尊,这位尊夫女生前乐行布施,广造善业,祈求来生再与她的丈夫相聚,请问她往生到哪里去了?』

佛陀回答道:『她已经如愿往生到她的丈夫身旁。』

比丘们不解地说:『可是她并没有在她丈夫那里啊!』

佛陀回答道:『她祈求的不是人间的这个丈夫,而是她过去生在忉利天为天女时的丈夫,是一位名叫佩花环天的忉利天子。如今,尊夫女已经受生在忉利天上,再度成为佩花环天的妻子。』

听了佛陀的开示,比丘们感慨地说:『尊夫女早上还在热心地供养僧团饮食,傍晚却一病不起!』

佛陀开示道:『众生的生命真是短促,死魔主宰了一切有情。在他们还沉溺于种种欲乐,难以餍足时,死魔就临到他们。』

接着,佛陀以韵语说出了以下这段话:

似锦年华,恣意攀折,五阴炽盛,贪乐无餍;当此之时,死魔骤临,彼人不觉,终为魔胜。

汉译杂阿含第二五一经。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里,舍利弗尊者与摩诃拘絺罗尊者一同住在城郊的灵鹫山上。这一天傍晚,摩诃拘絺罗尊者结束禅思后,来到舍利弗尊者的住处,彼此互相问讯寒喧,然后各自入座。

摩诃拘絺罗尊者问道:「我有事请教,您是否有空回答呢?」

舍利弗尊者回答说:「仁者请说!我会就所知所见来答复你。」

于是摩诃拘絺罗尊者问道:「尊者舍利弗,何谓【无明】?」

舍利弗尊者回答道「【无明】就是无知。对甚么无知呢?对于【眼】无常这一事实未能如实了知,是谓无知;对于以【眼】为缘而生起的作用与现象(眼识、...)亦为无常之事实未能如实了知,是谓无知;同样的道理,对于【耳】、【鼻】、【舌】、【身】、【意】暨它们所生起的作用与现象(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概属无常未能如实了知,是谓无知。要之,尊者摩诃拘絺罗,对于六根暨其所生起之作用与现象无常、苦、非【我】的本质不理解、未亲身体证或对它们尚有爱染余习未尽,都可说是【无明】。」

摩诃拘絺罗尊者接着问道:「尊者舍利弗,何谓【明】?」

舍利弗尊者回答道:「所谓【明】,也就是知的意思?知道甚么呢?对于六根暨其所生起之作用与现象无常、苦、非【我】的本质充分理解,也亲身体证,而且对它们无丝毫爱染余习,是谓知,也就是【明】。」

经过这番共论,两位尊者充满法喜,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参考数据:十诵律卷52。

  有一次,对戒律学夙有研究的优婆离尊者向佛陀请教有关比丘律中之杀人罪的问题。

  尊者问道:「世尊,故意杀害父母属于五逆重罪之一,犯此罪者依律不得受大戒。倘若有一位女子将自身所怀的胚胎取出抛弃,而另有一位女子将此胚胎植入自己的身中,而且将孩子生下来。这两个女人,究竟谁才是孩子的母亲?」

佛陀回答道:「那第一位女子是孩子的母亲。」

尊者接着问道:「这个孩子与第一女有血缘关系,但却是由第二女分娩生出,而且将他养育成人。倘若这个孩子长大,出家做了比丘,杀害哪一位母亲会同时成立波罗夷罪(注:驱摈、开除僧籍)和逆罪?」

佛陀回答道:「还是第一位女子。」

尊者接着问道:「这个孩子长大,若想要出家,该征求哪一位母亲的同意呢?」

佛陀回答道:「他应该征求第二位女子,也就是那生他养他的母亲的同意。」

尊者又问道:「有没有可能比丘为妇女施行堕胎,却不犯杀人罪?」

佛陀回答道:「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倘若比丘为妇女堕胎,但这个妇人所怀的胎儿并非人类,而是其它的动物,那么堕胎不犯杀人罪。」

尊者接着问道:「有没有可能比丘为动物施行堕胎,却犯了杀人罪?」

佛陀回答道:「这样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倘若比丘明知动物所怀的是人类的胎儿,那么纵然施术的对象是动物,但杀害的却是人,依然成立比丘律的杀人罪,必须受到驱摈的处分。」

汉译杂阿含第三一九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35:23。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舍卫国游化,住在祇树给孤独园里。这一天,有一位婆罗门前来参访,彼此互相寒喧问讯后,就退坐在一旁,向佛陀问道:「乔达摩!你所说的一切法是指甚么?何谓一切法?」

佛陀向这位婆罗门开示说:「所谓一切法,就是指十二入处(六根与相对应的六尘)-----【眼】、【色】、【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这些就是一切法。」

佛陀接着说道:「如果有人说『一切法不止这些!沙门乔达摩所说的一切法不究竟,我要舍弃它,另外建立新理论,阐述一切法。』他也只能这么说说罢了;若进一步追问他所说的一切法是甚么,他也说不出个究竟,只会使说者与听者都更加迷惑。为甚么呢?因为他讲的根本就不是出于实证的经验。」

当时,这位婆罗门听闻佛陀这番开示,很高兴地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二六○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2:21。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在舍卫国游化。这一天,阿难尊者来到佛陀的住处,向佛陀行礼问讯后,退坐在一旁,问道:「世尊,所谓寂灭,究竟要止息的是甚么呢?」

  佛陀回答说:「阿难,色身(色)是迁流不定的,依因缘而生灭,靠特定条件而存续;它会变得衰弱,然后完全腐朽掉,而归于无有。各种感受(受)、认知暨分辨作用(想)、出于意志的活动(行)、知觉(识)也都是迁流不定的,依因缘而生灭,靠特定条件而存续;它们也不能常存,终归于无有。阿难,如来所开示的寂灭之道,正是要止息这生灭不已的现象。」

  佛陀作了这番开示,阿难尊者充满法喜,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957经、别译杂阿含第190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44:9。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里。这一天,有一位婆蹉种的出家人前来参访。他合掌向佛陀行礼问讯后,就退坐在一旁,问道:「乔达摩!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有没有空回答我?」

佛陀对游方行者婆蹉说:「你随便问吧!我会为你解说的。」

婆蹉问道:「灵魂与肉身是一体的,对不对?」

佛陀回答道:「灵魂与肉身是一体的说法,不能置答其是非。」

婆蹉又问道:「那么,灵魂与肉身两者分立并存,对不对?」

佛陀回答道:「灵魂与肉身两者分立并存的说法,也不能置答其是非。」

婆蹉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问灵魂与肉身是一体还是分立并存,您一概不给我明确的答复。乔达摩!您有什么样独到的见解?您的弟子命终,您往往记说某某人往生那里、某某人又往生那里。那些弟子在这里命终,而在他方受生,这不就说明了灵魂与肉身二者各自独立存在着?」

佛陀回答道:「我那样的记说,是指余习未尽的弟子仍然要继续受生;并不包括那些已证无余涅槃、不受后有的弟子。」

婆蹉问道:「乔达摩!余习未尽而继续受生是什么意思呢?」

佛陀回答道:「余习未尽而受生,就如火有所依凭而燃烧,不能毫无所依。」

婆蹉反驳道:「我认为火虽无所依凭,仍然能够燃烧!」

佛陀反问道:「怎么说火无所依凭也能燃烧?」

婆蹉问道:「譬如有一场大火正燃烧着,狂风吹来,烈焰腾空。那飘入空中的火舌岂非无依无凭的火?」

佛陀回答道:「那被大风吹上天空的火焰,仍然是有所依凭,不能说它是无依无凭。」

婆蹉不解地问道:「乔达摩!虚空中飞腾的火焰,怎么还说它有所依凭?」

佛陀回答道:「虚空中飞腾的火焰依靠风而存在,依靠风而燃烧。因为依风而燃,所以说这火仍是有所依凭的。」

婆蹉又问道:「那么,众生在此处命终,而在他方受生,依凭的又是什么呢?」

佛陀回答道:「众生身坏命终,会在他方受生,是因为有贪爱而执取;因为有【爱】而有【取】,有【取】而受后【有】。爱欲就是从死亡到再生的依凭。」

婆蹉说:「众生因为贪爱而受生,因为欲染而受生;惟有世尊您自行证悟无生,成就了无上正觉。世尊!将来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我先告辞了。」

佛陀对婆蹉说:「你请自便吧。」

游方行者婆蹉经佛陀这番开示,充满法喜,起身告退而去。

汉译杂阿含第1227经、别译杂阿含第54经、增一阿含四意断品第七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3:22。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祇树给孤独园里。那时,波斯匿王为着他一向敬爱的祖母去世了,就到城外为她举行火葬,向遗骨行礼致哀。丧礼结束后,波斯匿王蓬头垢面,神情恍惚地来到佛陀的住处,顶礼佛足后,退坐在一旁。

  那时,佛陀问道:「大王!你从哪里来?为何衣冠凌乱,容颜憔悴?」

波斯匿王回答说:「世尊!我敬爱的祖母去世了,刚才到城外举行火葬。丧礼结束后,就直接来见世尊。」

  佛陀问道:「大王想必很敬爱思念祖母?」

波斯匿王回答说:「世尊!我实在很敬爱怀念我的祖母。世尊!倘若将我国内所有的象、马、七宝,甚至我的王位让与别人,而能够重拾昔日的天伦之乐,我都愿意割舍。然而,我的祖母不可能复生,人天永隔使我忧伤愁苦,悲痛难忍。我以前曾听世尊您说过:一切众生,从卑微的虫虺到尊贵的天神,有生就有死,没有不取命终者,没有只生而不死者。直到今天,我才深深体会到您说的很有道理。」

  佛陀说:「大王!确实如此!一切众生,从卑微的虫虺到尊贵的天神,有生就有死,最后都会命终,没有只生而不死者。无论生为婆罗门种姓、剎利种姓或是出身于豪门世家,有生就有死,没有不死者。即使是剎利种姓的人当了帝王,加冕登基,君临天下,统治四方万民,有强大无比的军力,能征服列国,终有命尽的时候。」

  「大王!即使受生在长寿天成为天众,于天宫里游戏自在,享受快乐,最后仍然命终。又或者说,大王!阿罗汉比丘烦恼已断尽,舍离尘劳重担,完成了行持,断除了一切结使,得到解脱,他们也一样会死,舍去身命,入般涅槃。又或者说缘觉圣者,善于调伏烦恼,证得寂灭,最后也会命尽,入般涅槃。诸佛具足十力与四无畏,破邪显正如同狮子吼,最后也会命终而入般涅槃。从这些例证看来,大王!应当知到一切众生,上自天神,下迄虫虺,有生就有死,最后都会衰败而逝,没有不取命终者。」

  这时,佛陀就说出以下这首偈:「一切众生类,有命终归死,各随业所趣,善恶果自受。恶业堕地狱,为善上升天,修习胜妙道,漏尽般涅槃。如来及缘觉,佛声闻弟子,会当舍身命,何况俗凡夫!」

  波斯匿王听了佛陀这番开示,充满法喜,起身顶礼告退。

汉译杂阿含第962经、别译杂阿含第196经、英译巴利圣典Majjhima-72。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里。这一天,游方行者婆蹉前来参访。他合掌向佛行礼问讯后,就退坐在一旁,向佛陀问道:「乔达摩,你是否认为『有情众生有不朽的自我』(世间常),而且主张这才是唯一的真理,其余都是谬误的见解?」

佛陀回答道:「婆蹉,那不是如来的知见,如来也没有主张它是唯一的真理。」

  婆蹉接着问道:「乔达摩,那么你如何评论以下这些见解:『有情众生没有不朽的自我』、『众生界有其边际』、『众生界没有边际』、『灵魂与肉身是一体的』、『灵魂与肉身两者分立并存』、『众生死后还会以另一种形态生存着』、『众生死后即一无所有』、『死后的世界既可说是存在、亦可说是不存在』、『死后的世界既不能说它存在、亦不能说它不存在』?你是否主张它们之中的任何一说为真理?」

佛陀回答道:「婆蹉,你提的这些都不是如来知见,如来也没有主张它们之中的任何一说为真理。」

  听了佛陀的回答后,婆蹉不解地问道:「前述那些见解有甚么过患,以致于您要完全摒弃它们?」

佛陀回答道:「那些见解是颠倒之见、偏枯之见、歪曲之见、茫然之见、系缚之见,只能不断引生出痛苦、烦恼、绝望与不安,而且不能令人断爱去执、得到内明之智慧,也不能止息众苦、通达涅槃。正因为了知前述那些见解的过患,如来完全摒弃了它们。」

  婆蹉问道:「乔达摩,你自己的见解是甚么呢?」

佛陀回答道:「一位完成了梵行、成就正觉的圣者超越一切见解,亲证实相,如实了知【色】、【受】、【想】、【行】、【识】的生起、聚集、灭去、觉受与过患,因此对于五蕴不再有丝毫爱染,完全断除了一切有关于『我』、『我的』、『自我』...等等虚妄的观念与习气,舍离尘劳世累,心意纯净无染,止息了众苦。」

  婆蹉又问道:「乔达摩,一位完成了梵行、得到究竟解脱的比丘在死后会往生至何方呢?」

佛陀回答道:「婆蹉,『往生』的提法在这里是不恰当的。」

婆蹉问道:「那么您的意思是说他不往生了?」

佛陀回答道:「婆蹉,『不往生』的提法在这里也不恰当。」

婆蹉问道:「这么说来,他既往生、亦不往生?」

佛陀回答道:「婆蹉,『既往生、亦不往生』的提法在这里仍然不恰当。」

婆蹉问道:「那么,他既非往生、亦非不往生?」

佛陀回答道:「婆蹉,『既非往生、亦非不往生』的提法在这里还是不恰当。」

  婆蹉又问道:「乔达摩,我问您一位完成了梵行、得到究竟解脱的比丘在死后的去处,您却一概说我的提法不恰当(问题没有意义)。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实在令我困惑不已,连原先从他人的赞誉而对您生起的一丝信心都要消失殆尽了!」

佛陀回答道:「婆蹉,你的不解与迷惑是正常的,因为此法甚深,难知难见,惟有智者与圣弟子才明白它。婆蹉,长久以来,你有着自己的信仰与师承,有着自己的见解与修行,要在如来的法中见到真理,那是很艰难的。」

  佛陀接着说道:「婆蹉,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随意回答。婆蹉,倘若有人在你面前生起火来,你会看到并且知道『这火正在我面前燃烧着』这个事实,是吗?」

婆蹉回答道:「不错!」

佛陀问道:「婆蹉,倘若有人问你『在你面前这堆火靠甚么而能继续燃烧?』,你会如何回答他?」

婆蹉回答道:「乔达摩,我会如实回答他说:『这火能继续燃烧,是靠着不断添加薪草。』。」

佛陀问道:「婆蹉,如果在你面前这火熄灭了,你也能清楚看到并且知道它熄灭了。是吗?」

婆蹉回答道:「不错!」

佛陀问道:「婆蹉,那么如果有人问你说:『那在你面前熄灭的火去了哪里?去了东方?去了西方?去了南方?去了北方?』,你会如何回答他?」

婆蹉回答道:「乔达摩,在这个场合,『熄灭的火去了哪里?』的问法不恰当。那火能继续燃烧,乃是因为有薪草为燃料。当燃料耗尽,无所依凭,火就熄灭了;说它去了东方、西方、南方、北方...乃至任何地方,都是错误的说法。」

  佛陀开示道:「同样的道理,婆蹉!一位完成了梵行、成就正觉的圣者已摒弃了【色】、【受】、【想】、【行】、【识】(五蕴)之内、外、全部或一部有人、我、众生之谬见与习气,断除了对它们的贪爱与执取,犹如截断的多罗树头不复生一般,于未来永不再受生。婆蹉!他就如大海一样的深广而不可测度,无论说他『往生』、『不往生』、『既往生、亦不往生』或『既非往生、亦非不往生』,都是谬妄的说法。」

  听了佛陀这番开示,游方行者婆蹉赞叹道:「乔达摩!好比在距离村庄、聚落不远的肥沃土地上生长着一株高大的娑罗树,由于岁久年深,枝、叶、树皮、边材都已凋零,最后只有主干独立不摇。乔达摩!您宣说的法义正如同这株枝、叶、皮、边材都已凋零的大树一样,历久而坚立不摇!」

  经过佛陀的开示,游方行者婆蹉充满法喜,起身顶礼告退。

汉译中阿含第一七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42:6。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于那烂陀镇游化,住在波婆离芒果园里。那时,阿私罗长者的儿子刀师聚落主来访。他向佛陀行礼后,坐在一旁,问道:「世尊,婆罗门教士拿着水瓶、配戴着花环、受浸于水中、举行火供,事奉诸天有成,能令死者往生至善处或天上。世尊,您是一位阿罗汉,也是一位成就无上正等正觉的圣者,我恳求您也能慈悲利生,救度那些死者,令他们往生至善处或天上。」

  佛陀说:「村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就依自己所知所见来回答。村长,你认为怎样?倘若你的村子里有人一向为非作歹,不但杀生、偷盗、邪淫、妄语、恶口、两舌、绮语,而且满心贪欲、瞋恚、邪见,身、口、意具足了这十种恶行。此人身坏命终之际,若有一群人来聚在他身旁,叉手合掌、呼求祷告,希望他往生至善处或天上。这个作恶的人会不会因为有人替他作法、祈求,而往生至善处?

刀师聚落主说:「不会的,世尊。」

  佛陀赞许道:「你说得对!村长。为甚么呢?若有人一向杀生、偷盗、邪淫、妄语、恶口、两舌、绮语,而且满心贪欲、瞋恚、邪见,身、口、意具足了这十种恶行。其人身坏命终之际,纵然有一群人合掌叉手、祷告呼求,为他举行各种宗教仪式,也不可能因此令他往生至善处或天界。

村长,譬如距这村庄不远处有一个深水潭,有人将一块大石头掷入其中;其它的人则在潭边祷告呼求,说『愿这块大石头能浮起来!』。村长,你认为怎样?那块石头会因此浮出水面吗?」

刀师聚落主回答说:「不会的,世尊。」

  佛陀接着说道:「同样的道理,村长!若有人一向杀生、偷盗、邪淫、妄语、恶口、两舌、绮语,而且满心贪欲、瞋恚、邪见,身、口、意具足了这十种恶行。其人身坏命终之际,纵然有一群人合掌叉手、祷告呼求,为他举行各种宗教仪式,也不可能因此令他往生至善处或天界。为甚么呢?因为造作这十种恶行,就有相应的恶业。因缘会遇,恶有恶报,必定堕入恶道或于卑贱处受生。」

  佛陀接着说道:「村长,你认为怎样?倘若你的村子里有人一向奉行善法,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又努力降伏贪欲、瞋恚,舍离邪见。此人身坏命终之际,若有一群人来聚在他身旁,叉手合掌、祷告呼求,希望他往生至恶处或地狱。这个行善的人会不会因为有人作法诅咒,而往生至恶处或堕入地狱?」

  刀师聚落主说:「不会的,世尊。」

佛陀赞许道:「你说得对!村长。为甚么呢?若有人一向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恶口、不两舌、不绮语,而且努力降伏贪欲、瞋恚,舍离邪见,身、口、意具足了这十种善行。其人身坏命终之际,纵然有一群人合掌叉手、祷告呼求,作法诅咒他,也不可能因此令他往生至恶处或堕入地狱。村长,譬如距这村庄不远处有一个深水潭,有人将一瓶酥油掷入其中,瓶破油出,瓶子的破片会沉入潭底,而酥油则会浮上水面。」

  佛陀接着说道:「同样的道理,村长!若有人努力奉行善法,不杀生、不偷盗...乃至舍离邪见而受持正见。他身坏命终之际,这由地、水、火、风所构成、父母所生、一向用衣食滋养装饰的身体也就会归于坏散。他命终后,身体可能成为鸟兽的食物、火化、土埋而归于尘土,但他的心、意、识一向为虔诚的信仰、精进、多闻、布施、智慧所熏习。因为这个缘故,自然受生于善处。

村长,那些断除十恶,而力行十善的人必定会于善处受生。村长,要求往生至善处或天界的方法是甚么呢?就是八正道,也就是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这八正道就是求生于善处或天界的方法。」

佛陀作了这番开示,刀师聚落主充满法喜,起身向佛陀顶礼,说「世尊!我从今日起,皈依佛、法、僧,做您的俗家弟子。请为我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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