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觉悟佛教网 > 人物 > 居士人物 > 梁乃崇 > 正文

梁乃崇教授·智崇上师:智崇居士学佛因缘——兼谈圆觉宗的修行与历史以及佛法传承的困难

  作者: 梁乃崇  来源: 网络  点击:     放大 正常 缩小 关闭 手机版

背景色: 未选择

智崇居士学佛因缘——

兼谈圆觉宗的修行与历史以及佛法传承的困难

梁乃崇教授

问:我今天第一次来,刚刚听您讲,学佛主要就是要修行,不知道精舍的修行方式是什么?可不可以请您解释一下?

答:好!今天有不少新来的人,我就为各位解答这个问题。我们修行第一个要修的就是修心,但是一般人要修行,大概只听到要修身,比如说:我们要怎样打坐啦!怎么盘腿啦!或者要怎么合掌啦!这些都是属于身体的动作。或者是要怎么礼拜啦!那还是在身体这个层次。真要修行,不是在修这个身体,而是在修心!至于心,又分为妄心和真心(本心)。我们修行也不是修这个妄心,而是要修真心、本心。

什么是妄心?什么是真心?妄心就是指生灭心。什么是生灭心?你看人家不顺眼啰!看到谁又喜欢啰!这些都是妄心,都属于生灭心。所有的贪、嗔、痴、慢、妒这一类的情绪变化,都是属于生灭心。

我们真要修的是什么心?就是不生不灭的心,这才是我们的真心、本心。我们就是要修这个心;也只有修这个心,才可能出三界,才可能了生脱死、自在解脱!在我们这里,每次讲的,都是在讲这个;要做的,也都是做这个。各位刚来的人,当然会问好多好多问题;这些问题,经常都不是怎么去修心,不是直接与达到不生不灭心相关,但是会有间接的关系(请参考圆觉之友第十二期《发菩提心义诀讲义》)。

所以若要修行,就要把握这个修真心的要点。如果这个要点没有把握住,常常会不知道修行是在修什么,而误以为是要求得好福报,或是怎样获得一个健康的身体,常常会把目标弄错。

当然,并不是说不可以求福报,或是使身体好;但那不是我们的目标,而是附带做的事情。之所以还需要附带去做,是因为这些如果满足了,可以让我们比较容易修行成道,达到不生不灭的本心,所以它是辅助修行的,而不是主要的目标。这一点一般人常常没有搞清楚,以致于把次要的当成主要的。但是主要的目标一忘掉,就不是佛教了;如果我们是真正的佛教,一定不能把大目标弄错。

问:请问当初您跟随华藏上师的修持过程,是否就像现在您指导我们的方式?也就是要常常来精舍听您开示,然后以修心为主?

答:其实我见我师父没有几次,实际的状况不是如此。今天有满多新来的,或许大家有兴趣知道我学佛的过程,我就利用这段时间向各位说明:

我不是一开始就是佛教徒,因为大学学的是物理,所以早年是个无神论者,不接受任何宗教,也不相信有神;认为世上所有的宗教都是迷信,包括佛教在内。当时我完全接受的是科学,尤其是物理,认为是天下的至理。所以是一个标准的无神论者,连习性都是。如果依《楞严经》的标准来看,原来的我是「五蕴魔境」里所说的「外道」。

后来我就检讨一件事情︰我之所以有勇气坚定地做一个无神论者,是有依据的。这个依据是什么?就是科学无论什么都是证明出来的;没有办法证明的,它就不接受。它能够接受的、能够讲出来的,都是证明出来的;而这些宗教都没有证明什么,但却接受了很多东西——这一点他们自己并不清楚。比如说:没有人知道上帝是什么,但是他们就是要接受。

科学则迥然不同,如牛顿的三大定律,是经过证明以后,才被接受的;也就是一定要能证明,科学才会接受。而宗教不是,你只要相信就好了,并不需要证明。科学里面凡要证明的东西都必须经过一个很严密的过程:有理论上的,有实验上的;而且并不只是定性上面要证明,还要定量上面的证明,这是非常严谨的。但宗教却似乎从来没有达到这样的要求。

我当时接触的宗教是基督教和天主教,没有碰到佛教,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无法证明上帝的存在,所以我才这么坚定地做一个无神论者。

可是,后来我做了一些检讨,发现科学这个强势的证明基础垮掉了!怎么会垮掉呢?因为我在检讨科学的证明时,发现无论是物理也好,数学也好,虽然结果都是可以证明的,但在证明之前,它们一定要接受一些假设、公设、或者是预设。

然而假设、公设是不能证明的!就像平面几何前面一定要有一个自明的公设,你要接受它,那是不能证明的——它已经讲得很清楚,它不能证明;而且你一定要先接受以后,才能够把后面的定理推出来。所以当我警觉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原先我对科学坚定的信念就垮掉了。

于是我就自我反省:科学还是照样要接受一些它不能证明的东西,然后才能证明自己,那和宗教不是差不多吗?因为如果像基督教、天主教的上帝也是人的假设,那么不是和科学一样吗?既然自己都做同样的事情,你怎么好嘲笑人家呢?这不成立嘛!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以科学的立场来批判、鄙视这些宗教。所以从此以后,我就愿意接受宗教。

当时我母亲还有好多朋友都是天主教徒,他们一听到我愿意接受宗教,就高兴地说:「你可以接受上帝啦!那就来接受天主教吧!」我也很诚心地说:「好,我试试看。」虽然我那时候也满努力去接受,但还是不成功,因为上帝是我假设的!

我心想:我可以假设有上帝,也可以假设没有上帝啊!随便我啊!那就像平面几何中两条平行线到无穷远的时候是相交或不相交,随便我选哪一个。我要选不相交,那就是「欧氏几何」;选相交,就是「非欧氏几何」。而我若接受上帝,那就是天主教徒;若不接受,就是无神论者。咦!这好像是任我随便选的。

当时我也曾努力地想:好!我就来接受「有上帝」这个假设好了——但这个上帝就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因为他是我假设出来的。所以,后来我只不过变成一个不反对宗教的人;也就是有宗教信仰也很好,我不排斥,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接受宗教。

后来有一些特殊的因缘(因为是境界上的事,今天就不必说了),促使我注意到佛教里面的禅宗。我第一次看禅宗的书是一位天主教徒用英文写的,然后他的学生又把它翻成中文。写的人是谁呢?就是吴经熊博士,他写了一本《禅学的黄金时代》,叙述唐朝禅师的一些公案,是一本很好的书。他的学生吴怡,就把这本书翻成中文,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

我看了以后,非常地欢喜,每看一次就欢喜一次。可是经过了几次以后,我就警觉到一个状况:因为书里面写的那些公案、那些禅师之间的对话,我实际上是不懂的,看了那么多次都不懂,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可是,每次看了都很欢喜。我心想:我这个人很莫名其妙啊!根本就看不懂,怎么在那里欢喜?不知道自己在欢喜什么?----我接触佛教是这样开始的。

就在此时我产生了一个疑问:世界上到底是不是有神?或者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及超能力这种事情?因为一个无神论者认为这些根本是骗人的,所以完全不相信。而我既然已经对禅宗有兴趣了,所以就很想确定这件事情,但我没有什么办法来证明这一点。

当时我们清华大学物理系有位教授告诉我:他太太经常会去新竹市某个地方,向太子爷(其实就是现在大家一般讲的乩童)请教问题,而太子爷的回答都很高明。我心想:既然那里可能会有我想要的答案,我应该去看看。但他不愿意去,认为做教授的怎么可以去问乩童,只有没知识的人才会去那里。

可是我不管,为了解答心中这个疑问,想要求得一个证据,我就决定自己去。第一次去的时候,我站在旁边看他怎么处理事情。看了以后,觉得那样会问不出什么名堂,因为别人问的都是:事业怎么样啰?或者身体不健康、家运又不好,要怎样解决啰?我觉得这一类问题的解答,不能够验证我想验证的事情,所以就想另外设计一个题目去问他。

第二次去的时候,我才把这个问题设计好。他是一个乩童,眼睛是用布蒙起来的。起先神还没有附身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神附身了,他就卡卡卡地乱跳,然后就可以讲话了。

我去问他的时候,因为去问的都是老太婆和一般妇女,我一个年轻的男生夹在中间,实在很不好意思。但是因为一心想要解决我的问题,所以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那里是排队报名的,轮到我的时候,我就坐到他的面前,但一直不讲话,不说出我的问题。而他第一句话就对我讲:「事业我不管!」(台语)。然后他又说:「我只是来帮人家解决病痛或问题的!」意思是他的工作是在做这些事;至于我那样的问题,他是不管的。我就说:「跟你有关啊!」两人之间的对话就只有这几句而已。

你们知道他怎么回答吗?他生气地说:「我不是人家玩的东西!」(台语)好,我当下知道我的实验已经做完了。我就是要看他是不是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因为这个东西只有我自己明白,没有别人知道。而他果然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所以我的实验已经做完了!

当时我心想:他虽然不见得有什么神通,但至少有「他心通」,有这种超能力,因此我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我只想证明这一点。

各位晓得我当时心里想的东西是什么吗?有人知道吗?你们不知道是不是?所以他很厉害,对不对?他是很厉害的,因为他是哪咤三太子嘛!我们都知道哪咤三太子是脚踏风火轮的,是不是?因此我心想:这样子很好啊!我可以发明一个玩具。

中国民间不是有一种叫「扯铃」的童玩吗?就是有一种圆圆的东西,中间弄一根绳子,把绳子拉一拉,那个东西就滚下去、又滚上来,这不就像风火轮吗?我想把那根杆子弄长一点,然后在外面再套一个纸做的哪咤,再拉一拉绳子,不就是哪咤踩着风火轮一上一下了吗?我心想:「你看,你哪咤的这个形,对上这个威名,然后去申请一个什么专利,你哪咤三太子还会保佑我发财,是吧?」当时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你们说他回答的对不对?

然而事情过了以后,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因为人家都是在问要怎么解决病苦,我却在那里找碴!我觉得这样好像耽误了他帮别人解决痛苦的时间。所以那天回来以后,我就想自己应该吃素,以表寸心。但我也只想吃一天素,并不想永远吃下去。可是那天一吃下去,就没办法停下来,结果连续吃了六年,以后又没有再吃了。

那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其实满重要的,我也很感谢他让我证明世上确有神通存在,此时我就更加愿意接受佛教了。后来,我又把日本铃木大拙写的关于禅的书买来或借来看。当时铃木大拙写了不少与禅有关的书,有人翻成了中文,在市面上可以买得到。同时也把胡适考证《六祖坛经》的那些文献调出来,把其中的问题都很仔细地看过、想过----我开始学佛的情形大概如此。

此后,在清华大学校园里,我就经常和一些学佛的教授联系。他们有时候说要举办什么活动,参加什么寺庙的佛七,我也就跟着他们去。其中有一位化工系的教授颜孝钦先生,他的师父就是华藏上师。有一天他告诉我,他的师父刚从香港来,会到新竹来弘法,问我要不要去皈依、灌顶?这位教授人很好,我非常相信他。

我问他:「你的师父是谁啊?」他先告诉我是「阿阇黎」。我听不懂什么叫「阿阇黎」。他说就是上师,又说他师父是位居士,然后说这个就是密宗。啊!密宗?当时我心里想:密宗听起来神神怪怪的,还是少碰为妙。但他这么热心,我不好拒绝,所以就答应他说:「好啊!去见见面可以。至于要皈依、灌顶,这个先不要谈。」

然而奇怪的是:当天晚上我就梦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先生,问我会不会禅定,我就入定给他看(其实那时候我接触佛法只不过一年左右,自己随便看些书,找人问些问题,还不知道什么是入定,但奇怪的是梦中就是会做)。他说:「嗯!不错,比我想象的还好。」然后我就惊醒了!

醒的时候,我家那个咕咕钟刚好打了两下,是半夜两点钟。当时我就无法再睡,心想: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后来睡了一下,并没有睡得很好,差不多早上五点多又醒了。到六点半忍不住了,就跑到那位教授家去,一大早把他闹起来说:「快把你师父的相片拿来给我看看,跟我梦里头的人是不是一样?」他就去把照片拿来,一看之下,发现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我梦里面是立体的,照片是平面的,所以我觉得好像还有点差别——其实就是立体和平面的差别而已。就因为做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梦,原先我心中对密宗的防卫心理立刻一扫而空,完全没有了!所以,第二天,我就跟他一起到车站去接他的师父。

在新竹火车站的月台上,等车子到了以后,那位教授就跑上前去找,最后在一节车厢的门口停住,有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老先生从车上下来。我就在旁边一直观察:哇!怎么和我梦里面的那个人那么像!但是我心里也知道华藏上师并不晓得我梦见他,这点我很清楚。

平常一般人会想:哦!我梦见你了,你怎么不知道呢?你还跟我讲话哩!我很清楚他不知道,但我不认为有什么稀奇,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很奇特,所以就决定皈依他,跟他学佛。

当天晚上大家陪他一起吃饭,席间我把自己在八年前曾经出现的一些特殊状况说给他听,向他请教。他的回答好简短,先说:「是宿根。」又说:「哦!你是乘乱世来,想得大成就。好!我传一个法成就你。」当下他就了传一个法给我。所谓传一个法,就是帮我灌顶,当时我还搞不清楚法在那里----我就是这样开始和华藏上师学佛的。

后来,慢慢地我才陆续从林小姐和左小姐那边拿到一些法本,还有一些书。当时他并不是第一次到台湾来,却是我第一次见他——那是民国六十四年(西元一九七五)初夏的事了。第二年,他又到台湾来,我又去见他。再过一年,他最后一次来台湾,以后就没有再来,因为民国六十八年(西元一九七九年)四月十日他在香港圆寂了。

当然,他每次来,我会见他好几次,大概是隔几天见一次。但是他每次到台湾来,从台北到高雄各地弘法,全部停留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我大概会去见他七、八次;所以七次乘三,就是二十一次。我总共见他的面只有二十几次,没有很多。向他请教问题,大概都是只问一句,他回答也不过一句、两句就解决了,以后就是自己修行了。

他教给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也就是我从他那里接受、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人有自性!这个自性就是「佛性」,也就是「本来面目」,修行就是要把它修出来。在这之前,我总是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自性;而从他那里,就确定了这件事情。

同时他所有教我们的修行方法,都是针对怎么去把自己的本来面目修出来、把自己的自性修出来,目标都很清楚地指向这里。他也告诉我们其他的说法——譬如今生一定修不成,一定要往生极乐世界才有希望——都不正确,只有修心才是正法。他通常不会讲很多话,只是告诉我们要这样做。所以后来我和别人讲佛法,也是很清楚地指明学佛的目标就是修心,没有别的。如果目标不清楚,一下子瞄这个,下子瞄那个,没有一个目标会瞄准的,对不对?

此后我看他的《金刚经》注解,就把《金刚经》看懂了,而且是真的懂。我当时也不觉得怎么样,但我的那些师兄弟却很惊讶,说能懂《金刚经》那还得了,这是成佛才会懂的,所以就对我持怀疑的态度。

他们要弄清楚我是不是真懂,所以帮我写信问华藏上师:这位梁先生是不是懂得《金刚经》?结果我师父回信说:「梁先生真懂《金刚经》。」民国六十八年(一九七九年)二月左小姐去香港探望华藏上师,他也当面对左小姐这么讲——我对《金刚经》的了解是这样得到证明的。

后来我还把所悟到的心得写成那本书:《圆觉宗金刚经讲义密解》。大家可以和其他《金刚经》的注解比较比较,你会知道我这样的说法是唯一的,别的地方找不到这种解说。

我自己学佛的过程,就是这样的。至于一些境界上、相上的事情我都省略没讲,因为一旦讲出来,对于真修行的人是有妨碍的;但是对于不是真想修行而喜欢听听稀奇古怪事情的人来说,则会有一些帮助,他们会觉得:哦!原来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像我在一些学校,或其他非宗教场所,讲禅与物理的关系,因为听众并不想学佛或接受什么,讲给他们听听,也没有什么妨碍,在那种场合我就会讲。好!你的问题我回答到这里。各位还有其他的问题或还想知道什么事情吗?

问:师父,换句话说,当初你是以修禅宗为主的?

答:你认为密宗就是密宗,禅宗是禅宗,两者并不一样。其实是你有这样的假设,才会问这样的问题,对不对?所以,你一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就知道你有好几个假设在里面。事实上并非如此,密宗就是禅宗,禅宗就是密宗。

问:我们应该是圆觉宗啊?

答:是!圆觉宗就是密宗。

问:刚刚我又看到书上说,本门主要是以密宗红教为主。那为什么不叫密宗,而叫圆觉宗?书上说圆觉宗是融合了禅宗、密宗、净土宗和法华宗四个宗派在一起,而成为「圆觉宗」。那它的传承还是红教吗?这里我有点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答:这是人世间的讲法,是一种历史上的关系。而真正的密宗就是禅宗,那是指它们里面佛法的部份,也就是佛法中最纯、最正的部份,这个部份都是一样的;外相上之所以有些不同,是因为加上了时空的因素,如地理的搬迁,还有历史上一些演变的过程,才会不一样——这些都是有相的部份,而这个有相的部份并不是佛法的重点。

我们学佛,不是学它的历史,也不是学它有相的东西,那些不过是让你知道它的来龙去脉,晓得有这么回事而已。所以我们可以把那些外相的部份通通拿掉,完全不理,剩下佛法最纯正的部份,那么密宗也好,禅宗也好,都是同一个,我们要学的也就是这个最纯的心性的部份!

至于我师父,那个时候确实曾跟我们讲过,他学的是密宗里面的红教,而且是老红教。因为他的师父是诺那祖师,属红教里面的老红教——红教里面还有新的、老的之分。诺那祖师的「诺那」两个字其实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在西康的时候,所管辖的那间寺庙的名称叫「诺那寺」,所以大家如是称呼他。

那么这老红教是谁创的?这老红教是莲花生大士当时在西藏创的。之后,因为宗教派别竞争很激烈,相互间都会有战斗,这些老红教最后就被灭掉了。从那以后的红教,就是新红教。其实老红教并没有完全被消灭,而是潜伏起来了,也就是表面上没有了,看不到了。

他们潜伏的地区,散布在西藏比较边缘的地方,像西康——以前在西康,现在则在四川,因为中共把四川和西康并在一起了。在那些偏远的地方,还是有一些真修行人,把老红教再传递下来;也就是靠着他们的努力,才把这个纯正的佛法(心法)一脉传下来,而没有断掉。其他虽然还有很多密宗的宗派,尤其是黄教后来很兴盛,但是在西藏那个地区,最纯正的佛法已经没有了、断掉了。

所以我师父就特别告诉我们:「本门是世上唯一剩下的一脉纯正的佛法,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了;以前禅宗的法脉也早在南宋那个时候就断掉了。」有人听到他讲这些话,觉得他很狂妄自大,是在吹牛:噢!只有你懂,别人都不懂。但我并不觉得他自大,因为平日无论他讲什么,我都满能接受的,没有怀疑;但是那个时候我还未真懂佛法,所以不敢确定。我不懂就是不懂,他这么说,我就姑妄听之。

后来当我修行到某个程度而能够分辨的时候,我完全同意他的看法,他讲的都是正确的!纯正的佛法就剩下他这一脉,其他地方都没有了!惟一还比较纯的,是小乘佛法,是在斯里兰卡(锡兰),目前那个地方还保有纯正的释迦佛的教法。其他的都混杂了,搞不清楚了!

然而佛法怎么变得这么可怜?真正纯正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容易断掉呢?尤其禅宗在中国兴盛了以后,为什么还会断掉?这件事情让我纳闷了许久。

我现在的了解是:真正的佛法是会断掉的。为什么呢?因为它无形无相,难以言诠,一说就不是,所以做师父的人很难传出来。什么时候他才能传出来?惟有在他的徒弟中有人修到了那个程度,他才传得出去!徒弟没有人修到这个程度,他怎么讲都不对,都没有用。所以如果有某一代的师父是懂的,但是徒弟中没有一个人程度跟上来,当他圆寂时,那纯正的佛法就会断掉!文字、语言保不住它,佛法传递的困难在这里!

像佛经里面都写满了经文,写是写了,但不懂的人就是看不出来啊!会看错的!问题就在这里。因为实相无相,言语道断,所以是思议所不及的。

这么特殊的情况要怎么表示?怎么把它留下?只有一个办法:有人证道,然后师父又给他印可:「你对了!」,如此这个法脉就传下去了!否则即使用千言万语,也都写不出来!

没有办法,因为真正的佛法在语言、文字之外,所以会有这种困难;如果没有这些困难,正法就不可能断掉。也就是只要文字、语言留下来,就可以把它留下来的话,佛法就不会断掉;但它太特殊了,所以即使有秘方也没有用。这也表示了一件事情,虽然佛陀传了很多徒弟,可不见得各个都懂得,因为并不是佛陀教了他,他就懂;一定要实修,修到了才会懂,也才算懂----佛法这些特质,在那个时候我都明白。

我皈依华藏上师后,修了三年,到最后有一个很重要的进展,达到的时候,我并没有立刻问我师父。因为我很有自信,觉得这点并不需要问他,所以没有立刻写信去向他请教。但是经过了两个多月,我想还是应该问一下比较好(即和他印证),所以就写了一封信去香港问他。他立刻就回信,写得很简单,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在我问的句子旁边写了两个注释而已,总共没有几个字。

但是对我而言,我知道那几个字所代表的重要意义。而当时我的确有点做怪,因为像那么重大的问题,若是换了别人,会把情形描述得很详细,但我不愿意如此,反而写得很简略。因为我当时认为:如果我这样写,他不知道的话,就不够格做我的师父,他一定要知道。而他的回信显示他确实知道我所达到的状况,不愧是我师父。

但没想到,他回我信之后半年就圆寂了。这件事我当时没有警觉,后来才猜想:可能他觉得已经把正法传下去了,可以不管了,所以就提早走了——但这还是猜想而已。当时我们都没有警觉到这个问题,因为他曾说会活到一百二十多岁,所以即使他生病了,我们仍不担心。

但事实上他有时候也会讲:「我命若悬丝哦!是一种……情形,不晓得这个命是不是能保得下来!」听起来又好像很危险——这两句十分矛盾的话,他都常说。而我们听的时候就选择喜欢听的,没有注意到他的话里面其实有好多其他的意思。当然事后想起来,可能他觉得正法已经传递下去,这件事情已经交代了,所以他就可以走了。

自他圆寂以后,一大群原本还想跟他学的弟子一时都傻了,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当然有些早就想做上师的人,也就陆续出来做了。而我那个时候因为心理上并没有准备,所以暂时不想教人。差不多他圆寂八年以后,才决定正式出来弘法度生。当时的情况让我觉得:佛法中最深、最纯正的部份我已经懂了,出来弘法度生是无法推卸的责任!

我师父以前曾对我们说过:「最纯正的佛法从莲花生大士把它由印度带到西藏的时候,印度就没有了;后来从西藏传到西康,就是传到诺那祖师的师父和他那里,西藏也没有了;现在传到敝人,所以西康也没有了。」

当我证到最深境界,但却拖了两个月没有和我师父写信印证时,我曾学他的方式,和比较熟的同修说:「现在传到我这里,香港也没有了。」其实那个时候是讲得好玩的,但没想到半年后,情况真的演变成这样!可是我不觉得自己幸运,反而觉得:哇!怎么传法的重担一下子压下来了!怎么会如此?

所以我并不重视是不是提前做上师,然后在这个社会中打出知名度,同时拥有众多的信徒,像一个教主的样子。我不重视这些,我的重点和我师父一样,赶快找到一个修成的弟子,好把棒子交给他!否则荷担如来家业的担子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可真沉重!所以现在我很喜欢教人,尤其喜欢教真心想要修行的人,因为惟有这种人才可能修成,是吧?那些只想要发财、只想要身体健康的人,不是我要找的目标。凡是真心想修行的人,我很喜欢教他们,希望他们能早点修出来!

我师父当年也曾预言:他教我们这一代(第七代)有十三个弟子可以修成,一个大成就,四个中成就,八个小成就,总共加起来十三个;而第八代会有很多人修成;到第九代就不行了(他一生教的徒弟很多啊,但是修成的只有十三个!不过现在看起来我这一代说有十三个成就,恐怕是多算了,这是很不幸的!)。

以上所说意谓着什么?——就是在表达佛陀的恩惠!就像今天上午《楞严经》里面所说,我做这些事,不过就是为了报佛恩而已!这里面没有个人的我相,没有人相,没有众生相,也没有寿者相,这些全都没有,就只是一个报佛恩!我这么做,并不觉得自己有成就感——我早就已经没有所谓的成就感了!我所感觉到的就是责任,此外就是报恩,如此而已。

佛法是非常深邃的,一到佛的层次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说不出来,根本没办法说。像密宗红教里面修行的大法,都会冠上一个名称叫「大圆满」,如大圆满什么什么法。这个「大圆满」就是「圆觉」的意思,我师父才把本宗宗名改称「圆觉宗」,其实只不过是以前没有这样子叫出来而已。所以这个名称也不是我发明的,而是我师父他订定的。我第一次或是第二次见他面的时候,他曾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的是「世界圆觉宗住持」,这表示他是这个世界圆觉宗的住持。

还有以前我们曾问我师父:中国有几个伟人?我们都会想有什么尧、舜、禹、汤、周公、孔子,是吧?反正会想到这些人。结果他告诉我们,中国只有三个伟人,一个是天台宗的智者大师,是教门的大德;第二个是禅宗的六祖惠能,是宗门的大德;再来就是他,是观门的大德(他教的法以一心三观为主,他也依之实修实证)——这就是中国三大伟人。

他也曾说他是中国一千多年以来的一个大法师(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成就者)。这里面是有一些教育意义的,会让我们这些弟子看事情的角度改变。现在我真的觉得如此。因为其他那些人在帮助众生找回本心上都没有贡献,有贡献的就只这三个人而已。

问:有本书上说:孔子是文殊菩萨的化身?

答:那是诺那祖师说的。你要注意,诺那祖师之所以会说这句话,是因为他不是中原人,而是边地的人(他是西康人),中国人看他们就是番人、蛮族。所以他对中原人讲话的时候,要说一些好听的话。而且像他说孔子是文殊菩萨的化身,其实就文殊菩萨所表征的意思来说,知识份子都可以叫文殊菩萨。所以像孔子这样的儒学宗师,称他文殊菩萨当然是很恰当的。

但这并不因此表示孔子在心性这方面有贡献。我以前也想过为什么孔子不算伟人呢?我现在觉得孔子在本心的解脱这个层次确实没有贡献,但在修身养性、伦理道德上面则有。他所以在本心上、在本来面目这个层次没有什么贡献,是因为他没有这个深度。那谁有这个深度?有这个深度的反而是老子、庄子这一类道家人物,孔子在这方面是不及老、庄的。

问:大陆九华山的地藏菩萨算不算伟人?

答:噢!那是菩萨,我师父讲的是人。他要讲的是历史上有贡献的伟人那你应该说大陆普陀山还有观音菩萨啊,是不是?

问:不是说已经化身到……

答:那就不是指某一个人,那已经不是指特定某一个人啦!

好!还有没有问题?没有了。我们今天就讲到这里。

资料记录-张沄生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精华文章
最新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