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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藏记集 9 合放光光赞略解序

  作者: 未知  来源: 网络  点击:     放大 正常 缩小 关闭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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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合放光光赞略解序 

  释道安
  译文
  《放光般若经》与《光赞般若经》,是同一部经典的两种译本。这两种译本都是从于阗国传到内地来的,传来的时间相距很近。《光赞般若经》是由于阗佛教僧人祇多罗在泰康七年(公元二八六年)带来,竺法护于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译出。《放光般若经》则是弗如檀于泰康三年(公元二八二年》受其师(朱士行)的派遣,从于阗送至洛阳,到元康元年(公元二九一年)五月译出。传来的时间比《光赞般若经》早四年,译出的时间比《光赞般若经》晚九年。
  《放光般若经》是于阗僧人无叉罗手执胡本,竺叔兰口译的。言语精练,崇尚简约,删减了重复之处,从而使每项内容都凸显易见,一目了然。然而崇尚简约,就必然对印度佛教经文有所割舍,及誊写时总是以竺叔兰翻译的为依准。
  《光赞般若经》是竺法护手执胡本,聂承远执笔记录,译文完全依照印度文句直译,不加修改润饰,内容虽然详尽,但言辞直拙,缺少文采。每逢一件事的开头,总不易理解,参照其它事项来印证,又不太明显;但考查其原文,则每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是周密的。相互补充增益,所得到的启发实在很多。但遗憾的是此经在凉州(今甘肃威武境内)埋没九十一年,几乎泯灭,才传到内地来,此经已经残缺不全。
  不久,《放光般若经》译出,盛行于华夏京师,追求内心清净的居家信徒莫不传诵,中山(今河北定县唐县一带)支和尚派人到仓垣,用断绢写之,带回中山。中山地方的最高长官以及众多佛僧,于中山城南四十里处,持幢幡隆重迎接此经。《放光般若经》在当时的流传情况就是这样。因此之故,《光赞般若经》便无人知晓。
  过去十六国时的赵、魏,都得到《光赞般若经》的第一品,内地知道有此经,而无法取得。至此,正好有慧常、进行、慧辩等人将到印度,途中经过凉州时,抄写了此经,但传送遇到困难。后来辗转于陕西、甘肃、青海一带,于东晋太元元年(公元三七六年)五月二十四日送达湖北襄阳。我阅览钻研,欣然有所领悟,于是把心得记录下来,对此经略加以解释如下:
  般若波罗蜜,是实现最高无上的佛道的根本。「正」,是体入万法一实平等之理,无彼此分别的意思。「等」的含义有三:法身、真如、真际。所以作为般若经典,就是以真如为始基,以法身为宗旨。「如」的含义是如实那样,是事物本体和现象齐一,无分别的状态,任何人也不能改变它的本来状态。佛的兴灭,无形而常存,悠然自在,无所依托,所以称为「如」。「法身」,是不能分别的不二之体,永恒清净,既不是有也不是无,从来没有名称。所以,在戒律方面,既不执着戒律,亦不违犯戒律;在禅定方面,既不执于禅空,亦不心烦意乱;在智慧方面,既没有智慧,也没有愚痴。一切全都泯灭忘却,一切妄想分别全都止息,明净无染,所以称为「净」,称为永恒不变的道。
  「真际」,就是没有任何染着,自在安然不变动,清净自足,它无所作为,而又能无所不为。万事万物是有生灭变化的,而真际是全然静寂的,所以说没有任何执着的才是事物的真实本性。因此,般若经讲所有修行都要舍弃彼此、物我、有无等一切分别,几乎每一章都讲到「无」。为什么呢?若是虚妄无知,就要时时处处追求对事物的清楚认识,整天所说的都是如何认识物,所以陷入八万四千烦恼之中;若是具有般若智慧,就能时时处处以微妙的智慧对待一切,整天讲的都是佛教的根本道理,所以能成就八万四千波罗蜜。这就是所谓把握住清净本体这个根本,一切修行都会端正,修行端正而无偏差之害,其妙用是非常大的。
  大凡谈论般若者,若只是为了摆脱各种烦恼不得已而修持般若,那只是谈论般若之理的外在作用;若寻求各种经文的适用范围,那只是判定般若之理的具体表现。高谈阔论般若的外在作用和具体表现,就失去了般若的根本宗旨。
  般若的根本宗旨,诸如〈假号品〉>里的「不住」,〈五通品〉中的「不贡高」,就是行走一百条路也不会丧失主旨。应该是既精于般若波罗蜜的外在作用和具体表现,又能时刻不忘般若波罗蜜的根本宗旨,才可以谈论什么是般若智慧。为什么呢?因为从色受想行识五阴到「一切智」,都是菩萨在救度众生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随机应变的智慧,是可以言说的道。至于万法真实本体的虚寂实相,则是菩萨在救度众生过程中表现的真实智慧,是永不变的道。可以言说的「道」,即后面章节里称之为「世俗」或「说已」的内容;永恒的「道」,则称之为「无为」或「复说」的内容。这两者都称为「智」,而不可相互割裂开来,这乃是宣说佛法的纲要,是般若波罗蜜的常恒法则。

  原典
  《放光》、《光赞》,同本异译耳。其本俱出于阗国持来,其年相去无几。《光赞》,于阗沙门祇多罗,以泰康七年赍来,护公①以其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出之。《放光》②分,如檀以泰康三年,于阗为师送至洛阳,到元康元年五月,乃得出耳。先《光赞》来四年,后《光赞》出九年也。③
  《放光》,于阗沙门无叉罗执胡,竺叔兰为译,言少事约,删削复重,事事显炳,焕然易观也。而从约必有所遗于天竺辞,及腾每本兰焉。
  《光赞》,护公执胡本,聂承远笔受,言准天竺,事不加饰,悉则悉矣,而辞质胜文也。每至事首,辄多不便,诸反复相明,又不显灼。考其所出,事事周密耳,互相补益,所悟实多。恨其寝逸凉土九十一年,几至泯灭。乃达此邦也,斯经既残不具。
  并《放光》寻出,大行华京,息心居士翕然传焉。中山支和尚,遣人于仓垣,断绢写之,持还中山。中山王及僧众,城南四十里,幢幡迎经。其行世如是。是故《光赞》,人无知者。
  昔在赵魏,进得其第一品,知有此经,而求之不得。至此会慧常、进行、慧辩等,持(将)如天竺,路经凉州,写而困焉,展转秦雍,以晋泰元元年五月二十四日,乃达襄阳。寻之玩之,欣有所益,辄记其所长,为略解如左。
  般若波罗蜜者,无上正真道之根也。正者等也,不二入也。等道有三义焉:法身也、如也、真际④也。故其为经也,以如为始,以法身为宗也。如者,尔也,本末等尔,无能令不尔也。佛之兴灭,绵绵常存⑤,悠然无寄,故日如也。法身者,一也,常净也,有无均净,未始有名,故于戒则无戒无犯,在定则无定无乱,处智则无智无愚。泯尔都忘,二三尽息,皎然不缁,故曰净也,常道也。
  真际者,无所著也,泊然不动,湛尔玄齐,无为也,无不为也。万法有为,而此法渊默,故曰无所有者,是法之真也。由是其经,万行两废,触章辄无也。何者?痴则无往而非徼,终日言尽物也,故为八万四千⑥尘垢门也。慧则无往而非妙,终日言尽道也,故为八万四千度无极⑦也。所谓执大净而万行正,正而不害,妙乎大也。
  凡论般若,推诸病之强服者,理彻(辙)者也;寻众药之封域者,断迹者也。高谈其彻(辙)迹者,失其所以指南也。
  其所以指南者,若〈假号章〉之「不住」,〈五通品〉之「不贡高」⑧是其涉百辟而不失午⑨者也。宜精理其辙迹,又思存其所指,则始可与言智已矣。何者?诸五阴至萨云若⑩,则是菩萨来往所现法慧,可道之道⑾也。诸一相无相,则是菩萨来往所现真慧,明乎常道也。可道,故后章或曰世俗,或曰说已也。常道,则或曰无为,或曰复说也。此两者同谓之智,而不可相无也。斯乃转*轮之目要,般若波罗蜜之常例也。

  注释
  ①护公:即竺法护,梵文音译为竺昙摩罗刹。是世居敦煌的月支侨民,原以支为姓,八岁依竺高座出家,改姓竺。他有感于当时佛教只重寺庙图像,忽略了西域大乘经典的传译的状况,因此决心弘法,随师西游。他通晓西域三十六种语言文字,搜集大量经典原本,回到长安。译出经论一百五十余部,三百多卷。所译经论种类繁多,有般若类、华严类、涅槃类、宝积类等,几乎具备了当时西域流行的主要经籍。僧佑在本书卷十三〈法护传〉中称竺法护「孜孜所务,唯以弘通为世,终身译写,劳不告惓,经法所以广流中华者,护之力也。」
  ②放光:本卷载未详作者的〈放光经记〉云:「惟昔大魏,颖川朱士行,以甘露五年出家学道为沙门,出塞西至于阗国,写得正品梵书,胡本九十章、六十万余言。以太康三年遣弟子弗如檀、晋字法饶送经。胡本至洛阳,住三年,复至许昌。二年后至陈留界仓垣水南寺。
  「以元康元年五月十五日,众贤者皆集议晋书正写。时执胡本者,于阗沙门无叉罗。优婆塞竺叔兰口传,祝太玄、周玄明共笔受。正书九十章,凡二十万七千六百二十一言。时仓垣诸贤者等,大小皆劝助供养。至其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写都讫。」
  ③先光读来四年……出九年也:此句意为《光赞般若经》的传入与译出是同一年,而《放光般若经》是传入九年后才译出的。
  ④法身、如、真际:这三个概念均指万法的本体实相,是从不同角度表达本体实相。
  ⑤绵绵常存:《老子》第六章有「绵绵若存」之句,任继愈释,绵绵即冥冥、无形象。
  ⑥八万四千:佛教中常以此数显物之多。如:八万四千尘劳、八万四千法门、八万四千由旬、八万四千烦恼、八万四千塔、八万四千岁、八万四千病等等。
  ⑦度无极:即波罗蜜。能度无量众生到达涅槃彼岸之意。
  ⑧贡高:慢心自高,即自傲自大、执着已见、自以为是。
  ⑨午:日中为午,意谓中心、主旨。
  ⑩萨云若:又写为萨婆若,「一切智」的梵文音译。
  ⑾可道之道:可以言说的道理。源出于《老子》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老子》把道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言说的道(「可道」);一种是不可言说的永恒之道(「常道」)。「可道」指具体事物的法则,如天道、地道、人道;「常道」指宇宙万物的根本法则和本源,「常道」的特点是无形无名、无欲无为、永恒常存。道安在这里吸收了《老子》的这一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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